宁清阳看看左边飞来的那支箭, 又看看右边飞来的那只箭,最后把目光落在被自己射中的野兔上。mengyuanshucheng
姬元飒已然驱马走过来,殷勤的讨好道:“清阳箭法绝然,非旁人能比。”
听听烈王殿下这拍马屁的本事, 几丈之内.射中一只野兔,也能叫他夸出花样来。
前脚才得罪了媳妇,这会儿当然要好好夸夸, 免得待会儿回去又叫他吃闭门羹,偏偏那闭门羹他还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宁清阳见他这时候才想着补救,全然没吸取前几次的教训, 淡淡瞥了他一眼, “比不得殿下百步穿杨。”
老远的距离,还能直直命中姮阳公主的箭, 将那上等的箭矢轻易刺穿了去。
若是没有他此箭在前, 她兴许还能闭着眼睛听他瞎夸奖。
烈王殿下哪能认了这句话去, 他无比认真地摇摇头, 十分诚恳道:“不过凑巧,本王也没想着另外射来的那支箭如此不堪。”
平白被人无视了, 这会儿还被评价自己射出的箭不堪,姮阳公主嘴边勾起的弧度原本就耷拉下来, 如今更是气得直发抖。
她猛地抬头看向姬元飒, 企图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偏巧这时候,她又听见宁清阳有模有样的说了一句,“那这箭的确射不怎么样。”
姮阳公主怒火熊熊, 却见姬元飒又有模有样的点头赞同宁清阳的话,霎时间鼻子一酸,险些没崩下泪来。
她用力忍住了,结果又听见男人不带任何底线的夸赞,“自然,清阳箭法,便是本王也稍有不及。”
姮阳公主简直难以相信如此昧着良心的话会从她烈王叔口中说出,还是为了哄着宁清阳。
这边两人又开始打情骂俏,姮阳公主这回没绷住眼泪,两滴滚滚的眼泪啪嗒一下就从眼眶里滚了下来,滴在姮阳公主的骑装上。
哪有这样的?哪有这样的!
烈王叔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宁清阳这样欺负她?!
姮阳公主觉得身心都遭受了重创,并且一点儿也不想在这猎场中待下去了。
她看了一眼那边明显发现了她,却把她当成不存在的两人,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对着身边尴尬的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的侍卫吼道:“去!把那只兔子给本公主捡过来。”
侍卫忍不住呆了一下,仿佛想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听岔了,他茫然的看向姮阳公主,却被猛的瞪了一眼,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没听错,只好硬着头皮去捡野兔。
姮阳公主却雄赳赳气昂昂驱马朝宁清阳走去,成功让那边还说着话的两人没了声。
宁清阳没说话,看了一眼姮阳公主,想看她想玩什么花样,很快她就注意到了姮阳公主身边的侍卫去捡了她射中的野兔。
依着姮阳公主的性子,绝不可能是好心让人去把她的野兔捡过来。
果不其然,姮阳公主接下来的行为印证了宁清阳心中所想。
只见姮阳公主抬着下巴对着她轻哼了一声,“宁清阳,本公主瞧着你箭囊里的箭不大好看,估计猎不着什么好猎物,本公主就大发慈,把自己的箭换给你。”
姮阳公主刚说完就仗着自己骑着高大的马,一把扯下了宁清阳马背上箭囊挂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又把自己的箭囊送了回去。
这堪称强抢的行为让春华秋实俩小丫鬟目瞪口呆,姮阳公主抢完了东西,连带着那只灰色兔子也一起拎走了。
可算得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许是怕姬元飒又护着宁清阳,姮阳公主抢了箭囊之后,领着身边的侍卫飞快驱马走了,叫都叫不住。
每个人手里的箭都有一定数目,并且此前便做好了标记,宁清阳的箭射在了那只野兔上,野兔自然也算做她的猎物。
这会儿野兔平白被姮阳公主抢了去,宁清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我的东西就这么值她喜欢?”
烈王殿下讨好作为,自然让她心头自然美滋滋的,如今被姮阳公主这么一打岔,心头只剩下无语。
姬元飒也有点无奈,“无碍,不过一只野兔,本王再陪着猎一只便是。”
因着知晓由女眷入林子,围场的人可是捉了不少野兔在里头,就为了让公主小姐们能得到些许兴致。
真正想猎得头名,得陛下彩头的人,自然也不会盯着这些野兔,而是去找更大的猎物去。
姬元飒对彩头没兴致,只想和媳妇在林中培养培养感情。
走了两刻钟之后,俩人连着兔子都没猎到,宁清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殿下,依着你我二人的进度,怕是今日要一无所获,殿下不自己寻着猎物去?”
刚刚她策马奔走,没一会儿就瞧见了一只野兔,这会和烈王殿下在林中慢悠悠的晃荡,却连野兔影儿都没瞧见,宁清阳深刻怀疑是烈王殿下跟在她身边影响了她的运道。
她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可那眼中的小狡黠一下就透露出来被人瞧的一清二楚。
姬元飒瞧着她那副小仓鼠偷偷得意的模样,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蹭蹭宁清阳的脸颊,在她偏过头瞪过来之后,微微弯起唇角说道:“再多的猎物也比不得和清阳相处时的闲适,猎不到便猎不到。”
烈王殿下表示自己很看得开,再多的猎物都没媳妇重要。
烈王殿下如此没追求,马上就被鄙视了,并且这人儿找的理由越发冠冕堂皇,就是要把他的赶走。
“怎么说殿下如今也是大齐的战神了,出来狩猎却连只兔子也没猎回去,届时指不定要有人质疑烈王殿下战神之名。”
姬元飒见她小脸格外有生气,继续蹭蹭她小脸,道:“何为战神?不过是老百姓瞎叫唤,本王可从未承认过。”
“再者,本王凭战功说话,何须要靠狩猎有没有猎着兔子来评判本王领兵打仗的本事?”
他这话说的十足傲气,可又带着事实的理所当然,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
宁清阳也不过为扰他一扰,嫌他一嫌,知着若真有人拿了这事说话,怕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姬元飒三两句话就能把人怼的说不出话。
烈王殿下本事极大,着实不需要她在这儿瞎操心。
只是,她的野兔究竟要多久才能有影,难不成她今日真要一无所获回去?届时,她镇国将军之女的脸面该往哪放?
宁清阳气的哼哼了两声,耍赖似的命顺便跟着的侍卫眼睛放亮些,找一找哪里有野物出没?
说来也奇怪着,此处围场一年四季都有人精心照料着,确保里头猎物充足,平日里,便是陛下没有时间来这儿围猎,也有些贵勋子弟到这儿来打发时间。
照理说,今日围场里的猎物定然不少,就算围场里原来的猎物不足,为了不让贵人们扫兴,看护围场的人也是必去捉了足够的猎物进围场。
若是之前有人在这儿扫荡过一次还好说,可宁清阳和姬元飒两人在这片林子里晃荡了这么久,除了姮阳公主没瞧着有旁的人到这儿来。
两人不知,全因着旁人知晓了他二人在这儿,皆颇有默契的避开了这片林子去,只有姮阳公主气不过,急匆匆的跑来找不自在。
这趟狩猎最后成了两人一边你刺我一句,我回你一句,聊的兴致勃勃,眨眼间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宁清阳见着自己一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的猎物,惆怅的直叹气。
许是她今日的确运气不好,罢了罢了,眼见到了午时,便是今日天气好,她这会儿也觉得热的厉害,猎不到便猎不到吧,总归她也没多少面子可言。
宁清阳抖了抖几乎还满满一囊的箭,打算离开时,忽然听到远处一阵尖叫。
女子的尖叫破了音,即便传出了老远,也让人觉得颇为刺耳。
只是,宁清阳觉得有点儿熟悉。
她蹙起眉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喊了一句,“姮阳公主?她怎么了?”
听这尖叫声,显然不会是恶作剧,而是实实在在的恐惧到了极致才发出来的尖叫。
宁清阳和姬元飒对视一眼,立刻策马往尖叫发出的地方去。
俩人才动,就听见刚刚尖叫传来的方向,又传来了一声震天的吼声。
宁清阳瞳孔缩了缩,这是猛兽的吼声,听声音像是老虎!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老虎!
猎场是同一个猎场,可这片地方是由旁人专门清理过的,供给女眷狩猎所用,在里头出没的都是些不怎么有杀伤力的动物,若是有老虎也早该被清理了出去才对。
姮阳公主难不成是遇上老虎了?
宁清阳心头猜测着,很快就越过了树林,见到了姮阳公主如今遭遇的情形。
在林中一小片空地上,散落着一摊又一摊的鲜血,甚至还有断了的肢体,跟在姮阳公主身边保护她的侍卫这回死的死伤的伤,竟没一个是完好的。
宁清阳飞快寻找着姮阳公主的位置,却一直没瞧见她,突然,宁清阳在一丛密密的草丛里看到了一片熟悉的一角,与之一起出现的还有老虎斑斓的毛发。
宁清阳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抓着缰绳的手也忍不住用力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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