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下?”萧天全笑出了声,“今日,爷是专门来找你的,不请我去屋里坐坐吗?”
“用不着,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可聊。”
“是吗?看来你的记性有点差?五年前捅了我刀子,这么快就忘记了?”
宁暮雨盯着他,没有说话,她的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双腿跟着发软。
萧天全见她不稳,伸手扶住她,顺带往她腰上摸了一把。
宁暮雨像只待宰的羔羊,浑身柔软无力,被他扶进了另一间房。
一阵阵燥热在小腹处聚集,烘得人四肢百骸得难受,宁暮雨积攒在心头的愤怒到齿间全变成娇弱的哼吟:“你……给我下……药了……”
萧天全脸色异常的好看,这样的娇嗔软语如同一剂迷药,很容易让人心神亢奋,他粗暴地将她扔在床上,道:“不是我,还有谁呢?”
宁暮雨冷不丁被甩到床上,身子不自觉地缩成一团。她咬住舌尖,腥味如细泉般渗出来,脑中思绪缠成一团乱麻,混沌间流露出一丝清醒。
“小……小蘑菇呢?”她一张口,腥味像暗夜中的鬼魅,在口腔里四处逃窜。
“你心可真大,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蘑菇。”萧天全抬手解了自己的腰带,顿了笑,没由来笑了,似乎是觉得自己的玩笑很有意思。
“你说的是那个与你一道的丫头吧,我让人打晕了。哦,对了,顺带告诉你一句,你那护卫在门口撞见那蘑菇丫头被人带走,追了出去,此刻不知道追出城没有。反应今夜,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因为萧天泽此刻正在陪一老头饮酒作乐。怎么办,你这次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你……”宁暮雨喘息着,叫骂着,“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我已经被许给萧天泽……圣旨已下……你敢玷污我……就不怕惹上杀头之祸吗?”
“我好怕啊,”萧天全静静地看着她,像打量到手猎物一般,眼神无一处不是得意,“你若是告诉了萧天泽,他还会要你吗?”
邪火越烧越烈,宁暮雨觉得自己被人架在可火堆中央,烈火在身体周边熊熊往上窜,身体被火焰灼得滚烫,连带恨的眼神都被烧成一滩水。
“你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吗?”萧天全缓缓拉开她的腰带,耀武扬威似的解释,“那可是无药可解的媚毒,是不是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是不是很想要?此刻除了我,谁也帮不了你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该感激我。”
“杀了我。”
衣裳被一件一件剥落,如玉一般的肌肤暴露在萧天全眼前,宁暮雨连咬舌的力气都使不上,只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
“我答应你。”萧天全俯身在她的脖颈处一嗅,□□的眼神飞溅出来,“不过得等到今夜之后,等你死了,此事随便找个人栽赃,圣上怎么都怪不到我头上。”
宁暮雨感觉到他呼吸喷洒在自己耳边、颈上,身体里明明是极端的厌恶,却生出一阵阵酥麻,吼间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
“舒服吗?”萧天全见她飘飘欲仙却又极力压抑的样子,唇上泛出了笑意。
他盯着她微颤的红唇,还是第一次这样细致地看眼前这张脸,真真似一枚莹润无暇的美玉,即便不施粉黛,依旧让人挪不开眼。
他抽掉她头上的簪子,如墨的黑发铺在头顶上,越发趁得她越发肤如凝脂。她是天生的尤物,眼角处溢出的红潮厮磨着人的情肠,勾得人心神荡漾。
撕扯衣物的声音与脑海中封存的画面交叠,束成一张网,将宁暮雨再一次拖进地狱。
重活一世,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一次,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她反抗不了,也没有人能够救她,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咬死舌尖,期望一切在这里结束。
“想死?”萧天全捏开她的下巴,帕子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不着急,等爷享受过后再送你走。”
风卷起雪花,在寒夜里肆虐。
房门轰然倒地,一柄寒光抵在萧天全的脖颈处,光亮反射,如烈焰般刺进双眼。
宁暮雨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嘴唇微张,脸色潮红,衣裳凌乱,如同一只破碎的蝴蝶。身上重量一轻,接着被一层柔软罩住,睁开眼的瞬间,积攒的泪水顺着眼角一骨碌倾泄而下。
身体还在受着烈火的炙烤,折磨始终没有停过,她不想哭,倔强之人的眼泪只属于无人知晓的黑夜。
言语被锁,泪只能先行一步。
她像只受伤的小兽,呜咽着。
萧天全赤条条被押了出去,房内只剩下她和萧天泽两人。
帕子扯出,身子和着棉被紧紧抱住。宁暮雨吼间干涩得黏在一起,情潮得不到宣泄,浑身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嗜。
“萧天泽……我……”宁暮雨已经失去了理智,双手颤抖着摸向男人的腰带,将炙热的唇贴住那一切冰凉的脖颈。
萧天泽的呼吸也变得紊乱,他是清醒的,知道她在梦中,不由自己,只能按住她的手,道:“我去找大夫。”
宁暮雨急得摇头:“没……没用……别走……”
萧天泽将手掌覆在她脸上,厚厚的茧子摩挲出一阵热意,与原本就滚烫的体温融为一体。
宁暮雨抓住他的手腕,那是身体能寻到的唯一冰凉。她咬住舌,艰难地吐字:“我中了……媚毒……没有……解药……帮我……”
萧天泽捧住她的脸,“睁开眼睛,看我,叫我的名字。”
“萧……”宁暮雨微眯着双眼,眸中含着一汪美酒,只看一眼就令人沉醉,“萧……天泽……我知……知道……是你……”
萧天泽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随即解下氅衣,将人牢牢罩住,在黑夜中打马回了延园。
明月居内,灯火幽微。
寒风中穿梭的身体,一经触碰,就如同点燃的碳火,热得一发不可收拾。
密密麻麻的吻砸在身上,如狂风暴雨般激烈。双方都压抑得太久太久,一旦点破,势如破竹。
喘息声粗厚绵长,如风般缱绻。
宁暮雨迷失自己,只能靠本能去迎接和回应他的吻。
小腹中的燥热随着吻痕散开来,不再成为非人的折磨,她还是紧张的,却不再难受,或许是媚毒在体内逐渐消解,她浑身松了下来。
萧天泽看着她的眉头由川字舒展开来,紧张的心跟着放松不少,随即吻住她的唇,从唇角到唇珠,一点一点地占有,只想倾其所有地给予……
唇齿交缠在一起,也许是太过热烈,宁暮雨浑身酥麻得不行,跟喝了**汤没什么两样。
可突然,钻心的疼痛散发至四肢百骸,像踩在柔软的水中,脚趾猛的被利器割破,她吃痛绷紧身体,随即弓成虾型,惊叫出声。
萧天泽怕伤着她,捧着她的脸,像捧着一件珍宝,随即用绵长的吻化解她的紧张。
粗重的喘息和呻吟交错,黑暗中炙火熊熊燃烧,焚化了体内的所有躁动和不安。
明月居外,夜寒风急,树上的枯叶抖落一地,鸦雀端立在枝杈之上,像黑夜中的守卫,将机警藏在看似平静的羽翼之下。
这一夜,宁暮雨睡得极其酣沉,竟是从未有过的踏实,连一丝梦的影子也没有。
晨间,宁暮雨清醒过来,身边已空无一人。
回想起昨夜之事,她一骨碌爬了起来。屋里烧了碳火,暖烘烘的,她身上没穿衣裳,手臂、前胸、腰间,到处是事后残留下来的暗红印记。
宁暮雨腾地一下又躺了回去,用被子蒙住了头。
耳房内,水声响动,不一会又安静了下来。
宁暮雨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起了身,脚一落地便发觉两条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酸软无力。
浴桶内灌了满满一桶热水,丫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姑娘,需要奴婢伺候您沐浴吗?”
“不用!”宁暮雨下意识喊了一句,发觉嗓子也有些暗哑。
丫鬟像是掐准了时间,待宁暮雨泡完澡后,立马进来服侍。
“将军在家吗?”宁暮雨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假装平静地抹脸。
“姑娘昨夜醉酒,将军照顾了一阵,昨夜宿在了书房,今日一早就出门了,说是晚上回来,让奴婢们好生伺候姑娘。”丫鬟虽知道两人已有婚约,但是萧天泽一般不在府上过夜,也担心女孩家知道此事抹不开面子,便解释了一番。
所以,萧天泽为了她的清白,瞒下了此事。帕子下的唇角偷偷弯了起来。
丫鬟又开始主动交代:“昨夜二姑娘也吃醉了酒,听说在回来的路上跳下了马车,最后被虎子哥找到了。”
宁暮雨才想起这档子事,猛地把帕子扔在水里,问:“二姑娘现在如何了?”
“听说是摔了一跤,今早还来看了姑娘几次,姑娘一直没醒,二姑娘便回迎晖堂了。奴婢见她活蹦乱跳的,应该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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