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件能够足够通过考核的老物件。
罗宇洋开始在古文化一条街旁边的古玩市场逛着。
实话实说,真不愧是全国最着名的古玩市场之一,确实非常大,而且就算是摊贩,所摆的物件种类也相当齐全。
甚至可以与帝都的潘家园古玩市场相比。
而且,道路两边照样有一些比较大的古董店铺,以及一些似乎是老字号的典当行。
罗宇洋暂时没进店铺看,他想着先把地摊过一遍,心里也好有个数。
还真别说,就算这津门的古玩市场再怎么商业,仍然有一些真东西。
特别是瓷器,新造的彷制品非常多,但偶尔也会有一两件“漏网”的真东西。
但罗宇洋浏览了一下,基本上都是明清时期的,从年代上远远不足。
罗宇洋转悠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义。
在这条古玩街上,明清的物件有一些,但是从宋朝开始,物件就没有了。
传世时间超过千年的东西在帝都确实很少见。
如果是在西渠市的话,那寻找的难度就要小很多了。
罗宇洋找到一个摊贩,跟他说明想找唐代以前的物件。
那摊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是帝都,那么老的东西不好找。”
罗宇洋一时心累,便索性回到了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罗宇洋直接给朱月灵打了电话,想问问她有什么想法。
谁知道接电话的是个男的。
“喂,你谁啊?”
罗宇洋一听,心想这人难道是朱月灵的男朋友?怎么这么没礼貌?
“朱月灵在吗?我找她有事儿。”
“你是她什么人?”
罗宇洋怔了怔:“她朋友。”
“这丫头片子犯事儿了!你过来解决吧!”
罗宇洋吓了一跳,犯事儿了?什么情况?
罗宇洋刚要问犯什么事儿了,结果对方把电话挂了。
罗宇洋有点懵,不知道这朱月灵到底干什么了。
关键让他怎么过去解决?
朱月灵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罗宇洋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罗宇洋打开一看,是朱月灵的手机号发过来的,内容正是地址。
罗宇洋一看,那地址居然是邯城地区。
邯城是在帝都和津门以外,冀水省境内。
而且邯城在春秋战国时期,确实是重要的都市。
那样的话,朱月灵去那里就比较好理解了。
津门离邯城倒是不算远,开车两个多小时就到。
但罗宇洋在津门市可没车,现在租车行业又不像之后几年那么发达。
罗宇洋出了房间,找到了酒店前台,想询问一下租车的事情。
前台仍然是那个莉莉在值班。
这次她也算是学乖了,看到罗宇洋便跑去后面的休息室找马经理去了。
马经理听了罗宇洋的问题,笑着说:“罗先生,像您这样的贵宾,我们酒店可以提供车辆租用的服务。”
罗宇洋心中大喜,总算是碰到一件称心的事儿了。
罗宇洋马上办好了手续,然后就跟着马经理去取车。
考虑到可能要走乡间烂路,罗宇洋便挑了一辆丰田的suv。
开上车,罗宇洋风风火火地赶向邯城。
罗宇洋很担心路上会遇到堵车,好在老天爷今天很给面子,一路上很通畅。
那个地址是在邯城的乡下,名叫周王庄。
罗宇洋紧赶慢赶,在中午之前赶到了那里。
罗宇洋停好车,看了看面前的大门楼,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个大家族。
也不知道朱月灵那丫头是怎么惹到这样的人家的。
罗宇洋使劲用门环拍了拍门。
过了一会儿,那两扇红漆大门发出“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探出了半个身子。
“你找谁?”
“我是朱月灵的朋友,帮她处理事情来了。”
那年轻人一听,皱起了眉头,说:“进来吧。”
罗宇洋一看这态度,更加可以肯定朱月灵应该是干了件很大的事儿。
难不成朱月灵是被拘禁起来了,那样的话,是不是可以报警?
罗宇洋一边琢磨,一边跟着年轻人往里走。
这宅院可真够大的,不知道有几进,罗宇洋跟着到了第三进的主厅,停了下来。
年轻人冷澹地说:“你等会儿吧,屋里的东西别乱动。”
年轻人离开后,罗宇洋打量着四下的摆设。
无论是桌椅,还是橱柜陈设,都是有些年头的老东西了。
大部分都是上等的黄花梨家具,还有一些是陈年老檀木,件件都可谓是价值不菲。
罗宇洋又看到中间桌子上摆放着一架古典西洋钟,整体是一个教学的形式,顶上的钟楼上还有一个神父。
那神父做得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如果罗宇洋猜得没错的话,到了整点报时的时候,这位神父应该就会去敲钟了。
罗宇洋正看得有趣,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罗宇洋连忙回头看去,除了刚才那位年轻人外,还有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
但跟一般的农家老人不同,这位老人穿着非常得体,干净整洁。
而且面目红润,精神矍铄,显然保养得非常好。
罗宇洋问道:“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石。”
“石老,我叫罗宇洋,是为了朱月灵的事儿而来的。”
姓石的老人一听朱月灵,脸色就又沉了下来。
罗宇洋小心地问道:“石老,不知道朱月灵做了什么事?惹您这么生气。”
“什么事儿?差点要了我这老头子的命!”
罗宇洋吓了一跳,朱月灵再怎么顽皮,应该也不至于杀人吧?
“浩亮,你跟他说说是怎么回事。”
浩亮点点头,便开始跟罗宇洋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其实这姓石的一家在附近非常有名。
老头名叫石宁文,算是当地有名的国学大师,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而且,石家还自称是春秋战国时期,赵国贵族后人。
那朱月灵也不知道走通了哪条门路,跟石家的一位子侄辈的后辈联系上了。
为的就是想问问石家有没有传承了数千年的老物件,朱月灵想买一件完成考核。
这本来是个好主意,但那个名叫石建斌的人胆子有点大,居然想把石家的传家宝拿出去卖给朱月灵。
也不知道朱月灵肯花多少钱。
石建斌差点就成功了,偷偷把石家的传家宝拿出去,正跟朱月灵高兴地交易的时候,被石家人逮个正着。
这下子,两个人都惨了。
被关起来受罚的可不只石建斌一人,朱月灵也一并被捆住了。
罗宇洋忍不住问:“那朱月灵没事吧?”
“她有什么事?她舒服着呢!”
石宁文没好气地说完,便让石浩亮把朱月灵带过来。
春秋战国时期,邯城确实是赵国的都城。
所以石家是赵国贵族的后人这件事,倒也不算太离谱。
而且从这大宅院,和屋子的摆设来看,确实是古代的大户人家没错。
石家那传家宝,想必应该也是了不得的东西才对。
罗宇洋正琢磨着,石浩亮便把朱月灵带进了屋。
罗宇洋一看,朱月灵精神状态好的很,完全不像是被拘禁起来的样子。
罗宇洋不由地笑了起来,心想你这丫头也有今天。
朱月灵可不乐意了,眉毛一挑:“你笑什么?”
罗宇洋也没有答话,便问石宁文:“石老,怎样您才肯原谅她?”
石宁文木着一张脸说:“我跟她说了很多遍了,只要她能去我们石家祖先的牌位前,跪下嗑三个头,然后说三声对不起,就放了她。”
罗宇洋一听,这要求不过份啊,又不用陪钱,也不疼,更不会少块肉。
“我才不要,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家的先祖磕头啊!”朱月灵嚷嚷着说道。
罗宇洋摸着额头发起了愁,这朱国义教出来的闺女果然任性得可以。
朱月灵虽然是个美女,但却是熊孩子一个,真是不知好歹。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懂不懂?罗宇洋,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报警!?”
石宁文却冷哼了一声:“你们可以报警试试,我就实话实说,说你是个女飞贼,想偷我们石家的宝贝。”
“你……”
朱月灵哑口无言。
虽说,朱月灵确实没有偷窃行为,但窥探石家的宝贝确实是真的。
到了警察那里,朱月灵还真不好把事情说清楚。
罗宇洋劝道:“朱月灵,磕几个头而已,不吃亏。”
“让我磕头,那是做梦!”
“你真不磕?”
“不磕!”
罗宇洋只好说:“那我走了。”
朱月灵瞪了罗宇洋一眼:“你走吧。”
罗宇洋叹了口气,他哪里会走,现在走了,考核怎么办?
罗宇洋看了一眼石宁文老爷子,又看到了黄花梨的方桌上的一整套紫砂壶的茶具。
罗宇洋心中一动,便走了过去。
他使用“一眼决”的功夫一看,就知道这茶壶可颇有来头。
“我看石老家中的陈设都不一般,就连这紫砂茶具也非常难得啊。”
罗宇洋端起茶壶,左右端详。
这时,石浩亮想伸手阻拦:“你别乱动,别摔了!”
罗宇洋没有搭理石浩亮,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这是一款曼生壶,保存得这么完好,真是难得。”
石宁文作为国学大师,当然也会对茶道情有独钟。
听到罗宇洋的话,石宁文倒是有了一些兴致。
“怎么?你也知道曼生壶?”
现在真正懂得紫砂的人本来就不多见,何况罗宇洋又是如此年轻,所以石宁文不免有些惊奇。
罗宇洋缓缓说道:“曼生壶名气这么大,我当然知道,不过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比想象得还要古朴大气。”
朱月灵擅长瓷器、玉器的鉴定,但是对紫砂的了解就很一般了。
她也只听说过“曼生壶”的名头,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却不甚了解。
此时,听到罗宇洋的话,朱月灵也不免有些好奇,走近了几步。
“罗宇洋,你可别瞎说啊,我听说曼生壶在国内存世的也只有两件,这难道会是其中一件?”
罗宇洋笑着说:“那是公众已知的,未知的还不知有多少,至少眼前确实是一件。”
所谓“曼生壶”,就是清代的两位制壶大家。
陈曼生和杨彭年合作所制的一类紫砂壶。
嘉庆年间,陈曼生在宜州任官,结识了制壶大家杨彭年,并对杨纸“一门卷属”的制壶技艺非常欣赏和钦佩。
陈曼生也非常钟爱砂器,便在官务之外,辨别砂质,创新配方,以设计了很多造型简洁、利于装饰的壶形。
陈曼生将一些自认为经典的款式,交给了杨彭年去制为成品,因此得名“曼生壶”。
罗宇洋对朱月灵说:“曼生壶又叫半瓢壶,因为它的形制平滑光亮,腹底大,呈半瓢状。嘴短而直,近嘴处是微微向上弯的。”
罗宇洋又将壶身转了转,看到一侧的文字,上面写着“曼生督造茗壶弟四千六百一十二,为泉清玩”。
然后又将壶梢下端亮给朱月灵看,上面清晰刻有“彭年”小印。
朱月灵不禁赞叹:“还真是曼生壶的特点,但是……也不能说它是真的吧?”
“真不真,看包浆就知道了,这可不用我来教你吧?”
“你……”
朱月灵有些气不过,但也无话可说。
罗宇洋的本身,朱月灵昨天就见识过了。
今天有这种表情,更加显得技高一筹了。
石宁文呵呵笑了起来,显然很高兴。
这曼生壶在石宁文手中把玩了大半辈子了,今天总算是碰到了一个“识货”的人,他能不高兴嘛。
罗宇洋一看石宁文的表情,就觉得今天这件事有缓和的余地。
“难得,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现在都流行喝什么洋茶,具体叫什么来着?”
石宁文看向石浩亮,后者马上答道:“咖啡。”
“对,他飞,什么玩意儿啊?上次我喝了一回,苦了吧唧的,全让我吐了!”
朱月灵一听,石宁文这老爷子说得太有意思了,不由地笑出声来。
“老爷子,你太土啦,咖啡是要放糖,放奶的!”
石宁文挥挥手:“放什么我不管,我就知道,咱们的茶,才是最好喝的!”
罗宇洋是个顺着杆儿,往上爬的主儿,便说:“石老爷子,我来给您露一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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