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的旋涡来得令人猝不及防。

也许是苏婉月选择的这个话题真的戳中了某一批人的痛点，在陆续更完#湾湾时代美人穿搭#、#法国风情玛丽穿搭#、#楚楚韩风#等话题之后，【美雯时尚】这个账号，也被系统筛中，通过大数据，下发到了全国各地用户的手机之上。

而这一日，苏婉月惊讶的看到，自己所运营的账号，也和昔日周央学姐的账号一样，一日同风起、扶摇九万里。

推送的人多了，自然有人看到这些奇怪的名词提出自己的意见、或者有悉知一些服装穿搭历史的人提醒苏婉月，她的博文好像有些错误。

但，稀少的质疑很快被淹没在了一片新粉丝带来的‘哇塞’的浪潮中，苏婉月看信息提醒完全看不过来，自然也就错过了了解真相的最佳时期。

时间已经快步走到了六月中下旬，杭市的天气真的闷热，但此刻，太阳也比不上苏婉月心中的火热。

今天虽然是周一，工作日，但她、苏敬安还有堂姐苏雯美还是抽空聚了一下。

三人相聚在苏敬安的小服装公司的办公室里，表情都挺兴奋。

因为这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里，账号搭乘东风，已经涨粉六万多，也就是说，开号还不到一个月的【美雯时尚】，现在已经有十万粉丝了！

纵然围脖已经火了一段时间，十万粉的博主，也不到遍地都是的程度。

更不用说，在今天下午，账号上还收到了一家较为知名的淘宝服装店递过来的广告邀请，只要为那个店里的衣服写一个专题，人家就愿意给6000！

拆迁户的钱虽然多，但拆迁也就是一锤子买卖，苏家的小辈们都想着开源，但都没摸索到好行当。

如今看来，这互联网就是一个好行当！

苏敬安也意气风发，“别说啊妹儿，你这个想法是真的厉害！”他给比了一个大拇指，“你去当老师真的是屈才，要不毕业之后直接来做生意！”

苏雯美也挺惊诧，夸着苏婉月，“婉月你可以啊，文笔真心好。喜欢你的人真多啊。”

堂兄堂姐轮流夸奖，虽然苏婉月内心其实有点看不上他们，但这种被夸的感觉……真不赖。

她用力压下嘴角的弧度，维持着自己的‘成熟老练’，“哥哥、姐，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正色，“今天约着你们到一起来谈一谈，是想跟你们畅聊一下账号未来的发展。”

“什么发展？”苏敬安道：“之前不是讨论过一会吗，先做着、后续的话看，等差不多了去搞一下你那个学姐的账号，蹭一波热度过来，到时候再拿钱做推广，给你们那个学姐找点事让她没时间管账号咯，最后再把账号收购了。”

这是一个比较完备的计划，当然，这也是苏婉月做的一个可能沾点黑红的计划。

“这是在我们没有流量的时候制定的中下策计划。”苏婉月说：“选这个，姐是露脸了的，到时候骂战，她也可能被舆论波及。”

“现在我们手里也有了流量，我猜测应该是被软件推荐了什么的，这样的流量再持续几天，说不定粉丝都能直接超过【央央】。”

所以，之前低成本的运营策略，已经不适用了。

“这种情况下，我们何必再想着走黑红路线。”苏婉月觉得自己的想法果然是优于周央的，“我的建议是，先和【央央】做交割。”

“按照目前的路线走下去，账号很可能会红，十万的粉丝、点赞、留言还行，就有人出6000，继续做下去如果以后能有100万的粉丝……”

高收益，尽在不言中。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以后不蹭你那个学姐了？”苏雯美明白了。

“对，反正哥哥那边经济也宽裕，不如我们还是稳妥一点，请1~2个设计师，到后台来，参与进我们写稿的环节里。”这样，未来也不用一直借鉴学姐的围脖。

花点钱，请更专业的人，专业的知识配合她的写作能力，说不定有更好的前途。

能见到收益了，投点钱也不是不行，“可以啊。”苏敬安说：“不过还是先等等，边接两个广告呗，然后我去京城那边看看，有没有同学认识这方面的人，让他们给我们做远程指导。”

“那肯定有的。”京城地大物博，什么人才找不到。

她们一言一语、板板正正构建着账号干干净净的未来，二人你来我往，说得有理有据，看着的确是有能力的人。

只是，人在美术行业里待着的苏雯美插了一句，“那像你们说的，如果我们越来越红的话，现在账号上的一些事会不会被扒出来啊？”

成为那种影响人的黑历史。

“这是有可能的。”粉丝越来越多，苏婉月都开始后悔借鉴了学姐，或许当时刚开始好好想，自己的起点能更高、也不用这么烦。

“所以，我们要想好策略。”

“咦，婉月你这么讲，是不是脑子里已经有方法了？”苏雯美知道，这个外表可爱的妹妹内心其实非常精干。

“嗯。”苏婉月颔首，已经颇有领导的风度，“我想的是，我们内容已经做了，想完全撇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把水搅浑。”

苏敬安：？

“什么意思？”

苏婉月的目光沉沉，“你们应该关注了两个账号最近发布的消息吧，知道【央央】发了一个晚于我们，但是和我们主题‘非常’相似的颜色穿搭吧。”

“啊？”苏雯美有点傻不愣登的，“之前好像是看过，不过也不太像——”

她话没说完，就见苏婉月一直盯着她，直到这会儿，电光火石之间，她才明白，“噢我懂了，婉月你的意思是？”

“一切没有定论，如果将来可能被攻击抄袭别人，那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虽然说，自己的账号的确更迟，但互联网上的人，又不是人人都是福尔摩斯。

像这种舆论骂战，先公开发难的，往往更能得到路人的支持，被指控者，反而需要拿出更多的证据证明自己。

搞个这种围脖号，能有什么内容的证据？

“况且，她还和我是一个学校的，我之前和【央央】工作室的一个负责人在同一个社团里。”

在这些巧妙的条件之下，只要一开始，苏婉月能够把抄袭的帽子甩在【央央】的头上，那么她会有很多机会来引导大家主动思考、找到那些‘她想让路人们’看到的一切。

譬如，谁接近了她，谁得到了她的灵感，谁先一步开出了一个围脖号，谁又窃取了她的创意大火，但好在最终，创意本身的持有者，拨乱反正，得到了光明的一切。

她说的话，很叫人热血沸腾。

苏雯美听完，点头：“如果能这样安排，也可以，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主要还是把目光放在颜色主题上。”

在今天的讨论之中，细心的苏婉月提出了很多关于伪造证据的想法，比如手写一些材料，在以前的旧本子上写好一些关于颜色-穿搭的创意。

苏雯美也要找出一些以前的画作，用以佐证二人的说法。

除此之外，苏婉月还暗搓搓修改了一下围脖的内容，在过往的围脖中，小心翼翼地增添了一些周央在最新话题里用过的词语、风格与颜色。

她要个给人增添一种，这些东西是她现在不经意间提出，然后又莫名出现在周央那边的感觉。

弄完这些，她又耗费了近一周的时间，打造了一些她与苏雯美的聊天截图、和苏敬安的聊天截图，还有一开始她为了步入这个赛道，在苏雯美的书房里，夙兴夜寐看色彩搭配苏的图片，以及两个人讨论甄选复古风格、比色法等上世纪穿搭风格插入博文中的记录。

还有那时候，为了把借鉴这件事做到完美时，遗留下来的诸多笔记，然后，再将所有的东西进行汇总，做成了一个论文格式的‘证据链’。

她的手段实在繁杂，苏雯美有点不懂，苏婉月为什么要这么干。

盖因这么些年来，苏家的纯种好人没几个，头上几个大家长也不是什么良善茬，所以苏家人从小长大，道德感就比别人更低。

所以，她们可以非常自如地谈论着这些在正常人看来，只有下做人才会做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人设，很受欢迎。”天选之女，在10年，就聪慧的明白了，一个人设能够带来的红利是无穷的。

“这个证据链一做，我看上去就是一个因为抄袭，所以非常气愤、但气愤之余，有很有脑子，有理有据反驳的人。”

这么充足的准备，完全可以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苏雯美噢了两声，“那你准备让这件事怎么开始呢？”

“很简单。”苏婉月说：“只要叫哥哥安排一些水军，先到【美雯】的账号下面攻击我们、用点脏话说我们抄袭了他们就好了。”

“啊？”苏雯美惊了，“这，这要是真的有路人去比对发现了？”

“姐，你还不放心我？”苏婉月目光定定，“我们要专门让人攻击一个点，就说是我们关于颜色的热门话题、抄袭了【央央】，到时候明眼人一比对，就会发现颜色专题，其实是我们先出的。”

此时，作为被诬陷者，她才好奋起发难。

苏雯美几乎要为自己的堂妹鼓起掌来，而此时此刻，另一边，眼见着【美雯时尚】越来越拉风、越来越光明正大，央央工作室这边的人已经不能忍了。

梅花和佳佳这种急性子，恨不得一天上八百个小号问候苏婉月。

但周央依旧让她们稍安勿躁，“这场仗我们可是必胜的，担心什么？”

“可是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说！”李梅花急得跺脚，“再等，那个抄子的粉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好啦，等这小半个月的时间，大家都心焦了，我知道你们着急，但是先别急。”周央讲，“因为，我们的反击其实已经开始了。”

“啊？”佳佳顿住，“什么时候的事？发生了什么，央央你准备了怎么反击？”

那是6月24日的一个上午，席卷杭师大、国美两所高校的舆论旋风，就从此地开刮。

这天，苏婉月方正在和苏敬安一起挑水军头子、选京城那边的设计师资料。

选人是真的难选，苏婉月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创造能力，但是有一定的品鉴能力，觉得这些人真是菜。

哥哥也是知名学校毕业的啊，怎么朋友介绍的人，工资这么高，水平这么潦草。

潦草到两个局外人看着都觉得十分一般，以至于办公室这里，没人发表意见。

鼠标翻页的声音哒哒的，苏敬安说：“要不努努力，把那个谁的账号早点干掉，然后请她过来？或者说请她的团队一起过来，然后配合你？”

“！”说来说去，也就这个提议稍微靠谱点，“不过还是得找个设计师过渡一下，要不就在本地找一个应届的女设计师好了，或者去影楼里找两个，反正我们也不要那么那么高的水平。”

苏敬安比了一个OK的手势，在两人谈话间，苏婉月的手机忽然响了。

那边是苏雯美的声音，她问：“婉月？你和我哥今天已经把水军头子选好了吗？”

苏婉月：？

“什么水军？”

“就是之前说要去伪装【央央】那边粉丝，骂我们抄袭的人。”

“还没啊，怎么了？”

“没有，就是刚刚账号里，突然多了一批人骂我们！”都给苏雯美骂生气了，“而且，这个安排的骂，和你们说的不一样。”

像之前苏婉月安排水军的时候就讲了，水军必须拉足仇恨，骂人不能骂有理有据的东西，得问候人的全家，显得特没素质才行。

今天来到这些个水军，说话说得稀奇古怪，接一堆阴阳怪气的话，而且只谈数据比对，多看几句时间线上的事，苏雯美都要开始心虚了。

听了这个描述，苏婉月一下坐起了身，“这还什么水军，这一看就是路人！我们两个的账号被共同粉丝发现了！”或者更差一点，被周央发现了。

真粉丝或正主，这个答案终归是让人凝重的，苏婉月也不扯设计师的事了，“当务之急，我们也要快点入场，先把气氛吵起来！哥，你快联系一下能操作的人，我们回应之后，赶紧把回复炒起来。”

“好好好。”

就在苏婉月着急叮嘱各种事的时候，关于杭市两大校园网红抄袭争端的tag，已经迅速在‘附近’这个话题火了起来。

国人爱看热闹的程度高得不可思议，眼见撕逼将起，霎时路人涌入，两人的账号粉丝量，在一下午的时间，均上涨了一万左右。

路人在围观中沉默着，还能保持平静，双方的粉丝就不行了，左右撕逼，周央方的粉丝作为检举抄袭者，一开始在吵架之中，是占据上风的。

【你们本来就copy了好不好，大家都是大学生，抄作业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笑了，前前后后分不清，就这还有人说我们抄袭，你们食餐劲哦，疯啦？】这是潮广那边的粉丝激情开麦。

【多看看的话，明显会觉得这个美雯那边没什么深度吧，央央这里是从工作室起来的，每一个博文都有迹可循，做东西还是要讲究一点证据的。】

而美雯那边的粉丝就比较激烈了。

【什么叫copy，你倒是讲一讲看，哪里一模一样抄袭了？不就是几个词语相似，搞笑，你写论文都要引用呢！】

【深度，你在开玩笑吗？都是围脖号，我们美雯至少没有接广告吧，你们看看之前那个央央发的色彩tag里，是不是有一个熨烫机的广告挂着？就你们这也敢说深度？】

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得不可开交。

当日晚上7时许，周央方先进行了官方回复，发布了一个非常简短、或者说非常宽泛的时间表，佐证自己是先开始的那方，然互@美雯时尚，要求此账号永久置顶关于抄袭道歉的通知。

介于太官方了，让某些路人和某些粉丝觉得【央央】特别高傲，怎么，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要人道歉？

这好霸道。

时间悄然过去，就在周央发布围脖后一个小时，也就是24日8时许，被控诉的【美雯fashion】突发发布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激情长文。

大概意思是，她们没有抄袭，但苏婉月的文字很巧妙，她没有用长长的篇幅来狡辩，而是非常大度的表示：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毫无血缘关系的人都可以长得一样呢，何况是一些出自同一领域、同一地区的穿搭博主所写的博文。

有点相似，那很正常啊，她其实不介意，而且别看她发博文的时间不太早，但她这个灵感来源的地方是很早的，所以她并没有抄袭。

再者，苏婉月还叫苏雯美在第一轮PK中，就真人出镜，大方的公布了自己拆迁户之后的身份。

公开表示：【经营这个账号看着很繁华，但其实赚不到什么钱啦！我花出去的钱真的比赚的钱多得多，我就是喜欢这个~大家也看到我的定位了，国美的，我只是想把我的爱好，放在服装搭配上而已。】

优渥的家世、良好的谈吐、温柔的语气，这样的回复比起周央的公开回应，显然更能赢得路人好感。

部分粉丝在观看完之后，也觉得苏雯美和央央这个，会不会是一个乌龙啊，只是有点相似而已。

大家还在观望之中，苏敬安请的操控人，终于下场了，在路人以及多数粉丝都在认为这事儿应该是一场误会，内心隐隐责备【央央】太公式化、太死板的时候，那些污言秽语之人，横空出世。

【你在这里鬼叫什么？难道你没有抄袭【央央】发的颜色和国家相关主题吗？明摆着在主页上挂着，抄袭狗不得好死，你爹妈****，傻***】

【贱***，敢抄袭不敢认***，日**】

不得不说，苏婉月对自己是狠的，无数肮脏的谩骂飘散在后台，虽然是自己安排的，她仍觉得不适。

如此，就更不必说围观群众了，在这样的‘强权’、‘脏人’的攻击和压迫之下，显得有些柔软的‘美雯’很快成为了众人眼中的弱者。

一些正义路人，很快出现在了央央围脖的评论区下，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么大的博主了，也要约束一下你的粉丝吧？】

【说‘美雯’抄袭，得拿出证据，懂？】

【几个字没有的破时间线，你说抄袭？】

【是不是也太脏了一点啊，你说别人**，你自己不也是个广告狗！？收钱说话，取关！】

【忘记了学生的初心***】

这些责骂之声也不少，账号甚至开始掉粉，这种走向让运营账号之初就没怎么受过苦楚的杨雪和王英非常难受。

纷纷询问周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击？”

她们都要受不了了，周央讲：“快了，你们别伤心，要知道，现在路人们骂得动难听，是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是正义使者。”

“等到后面，他们发现自己向前冲，骂出来的话并不是对着真正的罪魁祸首，心里的愤恨，是会成倍爆发的。”

所以，为了激起路人们的愤怒，周央在25日上午11点，操了一个愣头青的人设，丝毫不顾众多涌入路人的规劝、好声好气，很铁头地在账号下发布了很短的一条没有配图的博文。

【难道抄袭者，不该站出来为原创者道歉吗？还有，我们这边有证据，有非常有力的证据，只要还在整理，到时候一放出来你们就知道，“美雯时尚”绝对抄袭了我们！！！】

三根感叹号下去，围观群众：？？？

虽然这话，周央说得很真情实感，但此刻，在诸多人的眼中，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央央】在没拿出什么证据的情况下，指责【美雯】抄袭。

在【美雯】已经拿出了温柔解释的情况下，【央央】的极端粉丝到人家围脖下满嘴喷fen，【美雯】表示能理解，不会放在心上，结果【央央】还是穷追不舍，说【美雯】抄了。并且依然拿不出什么建设性的证据。

这如何不让人觉得【央央】是在找茬？

特别是，有很擅长分析的网友在下方留言：【理性讨论，这个央央也挺年轻的，是不是看那边的美雯一个月就把账号做起来了，隐隐有点要超过她了，所以搞出一点这样的事来？】

合理猜测，让人有几分相信。

此时，舆论已经发酵超过了24小时，【央央】这个账号，已经完全看不出掉粉了，因为涨吃瓜粉的速度，完全高于掉粉速度。

同日下午7时许，苏婉月是真的看到了撕逼带来的流量甜头，决定在这个高峰期，放出自己的小论文。

但苏敬安有点担心，“她们那个绝对的证据是什么？该不会把事情闹大，然后拿出来，我们——”

“能有什么证据。”苏婉月很笃定，“我搬运内容的时候，全部洗过的，就算1:1比对，也就是相似，定论抄袭，那太难了。”

“哥，你别管这个了，看我们粉丝上涨的速度多快……要是持续下去，我觉得这个月，我们甚至可以突破20万粉丝。”

原来和人撕逼，有这么大的流量，这真是一条捷径。

“好了，不说了，我要发布新的热点了。”

苏婉月手指轻敲，很快登录账号，发布出【你说我抄袭你@央央教你学穿搭，在认真的比对完了我们两个的博文之后，我真的很气愤，然后发现，我们的点子是真的有点像。】

【所以，请你认真的解释一下，我在5月23日，就已经发布过的#明丽色彩助你搭配夺人眼球#、#颜色与时代之间的关系#、#不同年代的不同流行色#等等主题，为什么在半个多月之后，改头换面，到了你的账号上？】

【所以，@央央，在我们之间，恐怕不是我抄袭了你，是你抄袭了我吧？】

底下附了一个长图，那是苏婉月写的犀利长论文的图片版本，旁边还有一个扣扣群号，加入即可在群内查看文档。

相比起周央草台班子式的回应，苏婉月这一招条理清晰、而且一看就很有文化、很有证据、很有说服力的回应，很快打在一众围观者的心上。

可能大家并没有很仔细地看所有的图文、或者说，有人仔细看了，觉得也够不上抄袭，但浪潮裹挟着理智人的声音，让一切被多数人的‘想法’覆盖。

原属于美雯时尚的粉丝在看见自家博主/偶像如此强有力的回击之后，立刻如同吃了一打定心丸，高高兴兴的冲到周央的博文下开喷。

对周央进行各种抄袭的辱骂、并主动要求周央同自己要求的那样，置顶博文，给【美雯穿搭】道歉。

讨伐之声，声势浩大，卷起杭市互联网圈数十万关注，舆论发酵、先手发牌、都让苏婉月站在了制高点上，俯瞰周央。

只要有人提出：【其实两个账号就有些撞，说不上抄袭吧？】

就会立刻被人冲烂。

这种阵势，完全让人不敢说话，苏婉月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站上了胜利的天平。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在她心中，那个能制霸一切的长论文反驳条发出来的那一刻，她于周央，便已攻守之势异也。

-

美美看着围脖粉丝已然突破29万，再加上舆论发酵到现在，杭师大的学生都开始分外关注，工作室的人走在路上都要接受目光洗礼之后，周央知道，是时候了。

不能再拖了，再拖，大家的目光就不会再在她身上聚焦了。

于是，在26日傍晚6点，周央登录围脖账号，迅速发文【我为什么说她抄袭，原因如下，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会牵扯出这么多关注者，无意占用这么多公共资源。】

【但互联网对于抄袭的判定实在是太难，我们本来也就是想确认一下她们有没有，真的很怕冤枉任何一个清白的人。#可怜#】不就是茶吗，谁还不会呢？

接下来，周央在本篇博文中，以讲故事的方式，叙述了关于本次抄袭活动的来龙去脉。

而看客，从看第一段的【讲什么，谁信你。】

到第二段【装什么，谁理你。】

再到后面的【我靠你们这些人，演我？】

直到看完来龙去脉【这啥啊，谁在玩我？】

来来去去，三言两语，竟如铁证。

这些话，在让众路人、粉丝意识到自己被人当枪耍了，在无边怒火涌上之际，却又莫名觉得有点惹人发笑。

……

舆论的风波，几乎瞬间转变，那铺天盖地被苏婉月推出去当刀的路人，忽然刃面一反，对准了她自己。

“不可能！”

苏婉月懵了，“我明明没有留破绽，她到底写了什么？！”能让这么多人一下反水。

“不行，我要来看看！”

她怀着焦急的心情，点开了周央所发的那条——【平平无奇的博文】。

晚安！今天是胖更！2.5合一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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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