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你先休息吧,我下楼了。”
就在陈劲准备走出男化妆间的时候,突然,一阵奇怪的音乐声响了起来。
这声音隐隐约约的,听不太清楚,但仔细听去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陈劲开门的手停在了原地,他满目敬意的望向周闻笛,小声的向周闻笛求证到,“周哥,你听到了吗?”
周闻笛点了点头。
那是一种从丝竹乐器的细弦上流淌出的悲伤哀乐,悠扬中带着让人绝望的气息。
这声音,周闻笛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上一世,他在生命最后的两年里就经常的听到这乐声。
而依据他死后的那段短暂记忆,这音乐应该是潘昊有意放给他听的,而结果就是他在这首乐曲合并一些其他因素的干扰之下,抑郁不可自拔最后走上了自杀的道路。
这首曲子怎么会在此时响起呢?
周闻笛平静的对化妆室的另外两个人问道,“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骆成飞眯了眯眼仔细听了半秒,点头确定,“听到了,是有人在放什么曲子吗?”
一直甚少说话的魏晋轻咳一声,他的神情十分严肃。
“你们听到的这首乐曲,它的原曲应该是战国时期著名琴家雍门周所创的《亡调》,九十年代初有一个音乐家对这首古琴曲进行了改编,就是我们现在听到的这样。”
“坊间传言,那个音乐家有非常严重的抑郁症,他在改编了这首曲子之后就自杀了,但他死后这首曲子却流了出来,凡是听到此曲的人都会不自觉的陷入无尽的哀伤迷惘中。”
“如果有人原本就生活不顺的话,在听了这首曲子后,他就会生成死亡是一种解脱的感觉,甚至认为有人在死后的世界向他敞开了怀抱,正在等着他走过去。”
魏晋说完,骆成飞不可置信的笑道,“不会吧!我前两年也听过这个传说,但这不都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编出来骗人的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说着,魏晋将自己的戏服大褂袖口向上拉了一下,露出一只爬着狰狞伤痕的手腕,“这就是证据。”
如此铁证摆在眼前,骆成飞也不得不信了,他震惊的睁大眼睛,转过脸来和周闻笛对视。
周闻笛认真的回望了他一眼,随后沉声道,“既然我们都听到了,不如就出去看看吧。如果真有惨剧发生,我们也有责任去尽力阻止。”
魏晋对于周闻笛的话非常认同,他就是被人从深渊中拉出来的。
“好,我跟你去!”
骆成飞也跟随道,“我也去。”
就这样,周闻笛、魏晋、骆成飞、陈劲四人依次出了化妆室。
陈劲最后带上化妆间的门,对他前面的周闻笛问,“周哥,你觉不觉得突然好安静啊?”
陈劲这话虽然是对周闻笛说的,但还不待周闻笛有所回答,站在楼梯口的骆成飞倒是先喊出了声,“当然安静了!他们人怎么都不见了?”
骆成飞吼完就急忙跑了下去,其他三人也紧随其后下了楼梯。
原本拥挤着剧组工作人员的一楼大堂如今空无一人。
骆成飞和魏晋的助理,灯光组,道具组等等一系列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下午不是还要开工吗?
午休时间就一个半钟头,他们不会都出去逛了吧?
周闻笛急切的跑去推开了门,而门外不是他们进来时见到的那片修葺完美的花园,而是又一间与这大厅一摸一样的大厅。
在周闻笛之后,其他四个人也走了过来。
他们均为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惊讶不已。
“啊!”陈劲突然大呼出声,等周闻笛和魏晋都转头过去才听陈劲忍着脾气对骆成飞说,“你!为什么掐我?”
骆成飞讪讪地笑笑,“我就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为什么不掐你自己?”陈劲胖乎乎的脸气得直抖。
骆成飞理所当然得说,“那不是疼吗?”
“卧槽。”陈劲终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周闻笛一边佩服这两个人的心理素质,一边无奈的摇摇头,连忙拉回正题,提醒他们,“咱们快上楼看看导演他们还在不在!”
上了二楼,魏晋去敲女演员化妆室的门,骆成飞去找白珂,周闻笛和陈劲则一起往最里面,司弄墨和刘智远的所在的阁楼走。
“魏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周闻笛听到身后有一袅袅女声和魏晋搭了话。
“白哥正午休呢!你有什么事等下午开工再说!”
白珂的助理小王也打开了门。
周闻笛也很快敲开了阁楼的门,看到司弄墨和刘智远后,他非常快的说,“刘导、司编剧,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三个女演员踩着高跟鞋最先下了楼,跑到最前面的是顾妍,她打开门看到门里的情形立马就腿软了,撑着大门才勉强站住,“为什么?”
她身后的万菲菲也怔愣在了原地。
张妮到底是年纪比较大,见过许多世面,这种时候她还保持着应有的风韵和气质,用惯有的平淡语气说到,“这,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在她们之后,白珂和小王也跑了过去。
白珂看到门后的那一间一摸一样的大厅时,大声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你们故意布的局?在片场拍灵异主题的综艺,能想出这主意可真有你们的!”
司弄墨和刘智远是一起到的,他们虽然也很惊讶,却都还算平静。
尤其是司弄墨,周闻笛帮他儿子招过魂,他是知道周闻笛有这方面的本事的。
“闻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周闻笛先问,“你们听到音乐声了吗?”
得到其他几人确认的眼神后,周闻笛才按照自己的推测如实的继续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结界,或者说是鬼打墙。而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一切可能就是这乐声导致的,这乐声造就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磁场,将我们困了起来。”
白珂在听到周闻笛提起乐声时眼神十分奇怪。
等周闻笛说完,白珂大笑几声,“别故弄玄虚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打墙这种东西,这一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的!外面是你们临时搭的景,对不对?!我才不会被你们骗了呢!”
说着,白珂大跨步的出了门,走到了另一个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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