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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态度跟他说话。
周广觉得自己看错人了,她这个样子绝不是依附顾瞻的那种女人。
他大脑极速运转,走进房间关上门,款款坐在沙发上,清了清嗓子,道,“叶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多头下注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的道理。鄙人别的不说,钱足够多。赚钱就应该求一个多多益善,不是吗?”
叶玉年道,“既然周先生这么慷慨,我只好先表明我的态度。我已经签字了,顾瞻买下了那个东西相关的全部专利。在项目上,我没有什么能与周先生分享的。”
周广一愣,“专利?”
什么专利?
还是所有相关专利?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顾瞻这么极速地下手。至少在今天之前,他可没有听说过顾瞻手里有什么独家专利。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盯着叶玉年,目光意味不明道,“哦?签字了?公正了?鄙人真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叶小姐执意要给他顾瞻打工了?”
叶玉年心中叹气,这个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瞎说,装得好像自己一切在握似的。
算了,时间很晚了,她不是很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无用社交上。
就当是少年人的少年意气吧。
至于周广若有似无的威胁,对别的没有社会基础的人来说,兴许是有被恐吓的压力,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哪怕她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时代的人。
她就那么回视过去,“是。”
但是,在周广变脸前一刻,她好整以暇把梳子丢在茶几上,与他道,“不过,”这两个字声音拉得稍微长了一点,“明天周先生的舞会我是会和顾瞻一起去。如果周先生看好这个项目,实打实想分一杯羹,那就直接和他谈。我不介意好东西大家分享。你们谈妥了,合同重新拟重新签我是可以的。”
周广终于开始焦虑起来。
他几乎是瞬间懂了叶玉年给他的暗示。
原来顾瞻这阵子敢顶着压力让他那个破公司上市,是真的有东西在他手里,而且这个东西他一个人根本接不住,必然是要找合作伙伴,明天顾瞻就要开始巡视猎物。
这些统统都好说,让周广觉得非常离谱的是,他在海城经营这么多年,竟然完全不知道从去年才开始在海城活动的顾瞻手里究竟握着怎样自以为是的金刚钻。
这个女人什么意图不好说,但她既然敢说签了字的也能作废重新再来,那么就是肯定顾瞻即使买走了她手里的什么专利,也会在项目大方向上听她意见。
甚至,对她俯首。
今晚在餐厅顾瞻不就是根本不敢在叶玉年面前跟他对骂吗?
见了鬼了他还以为顾瞻是在学什么国外的绅士风度!
周广坐不住了。
必须要查清楚顾瞻要做什么事情,要跟谁合作,要拿掉这个市场里的多少份额。
叶玉年思索,“但是……”
准备说走就走的周广立刻抬头,“什么?”
叶玉年认真看着他说道,“但是现在周先生坐在我这里,我又有另一个想法。不知道周先生有没有兴趣听一耳朵?或者周先生对我的想法不感兴趣,只对和顾瞻有关的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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