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传言大夏镇国将军膝下无子。

旦有一女冷血无情,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贵族小姐们避如蛇蝎,平民百姓当故事吓唬不懂事的孩子。

晚春将至,气候忽冷忽热。

京城午时,将军府。

传言中女魔头此时正瞧着水中锦鲤费力摇着尾巴浅浅摇头。

“你们还是吃太饱了。”

鱼儿们似听得懂话一般,撅撅嘴十分滑稽。

虞闻君高扎发髻,一身白衣胜雪,穿着轻便心想:“府外在张罗着施粥了,在练一遍吧。”

随后她施展轻功如蜻蜓点水般行走与水面,落在水中木桩之上。

手中长剑出鞘剑露锋芒,身躯轻巧在水面旋转飞舞青丝随风摇曳,剑法灵动,仿若仙子在水面起舞。

“将军府施粥了!!”

“咚!咚!”

清澈的女声伴随着鼓声悠扬响起。

虞闻君转身合剑,轻盈的身影落到凉亭之中,恰好一缕轻风夹杂着落叶拂过裙角,轻轻落在水面泛起涟漪。

看着湖面波纹点点她若有所思,回头撇见桌面上大红的请帖心头释然。

娴熟地将长剑挂回腰间心中默念:“已是回来第几日...十三,十四?唔~记不清了。”

“自回来以后记性好像愈发差了。”

“马上就会见面。”

“前世你害我一家惨死!定要让你们母女血债!”

“血偿!”

想到前世虞闻君双眼通红,忍不住颤抖,还好老天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

她回来了,一切都来得及!

这段时日她不眠不休,剑术精湛了不少,琴棋书画也没落下,为的就是两日后长公主的寿宴。

“小姐! ”

“小姐!门外的难民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丫鬟纸鸢急匆匆跑进院子,未寻得身影焦急的大声呼唤。

愣神之际虞闻君被这惊呼声所唤醒,轻点脚尖一跃而起,几个起落与纸鸢擦肩。

纸鸢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吹过,不确定的朝身后大喊:“小姐!是你吗?

“哎,小姐,等等我呀!”

没理会身后的纸鸢虞闻君径直奔向府外。

刚出府就见男孩躺在地上双手护头蜷缩着,浑身颤抖,身旁的瓷碗被打碎,粥米散落一地。

周围三名男子嘴上辱骂,手脚也没闲着拳拳打在男孩身上。

不等三人反应虞闻君以急快的速度拽开他们冷漠道:“你们是何人。”

领头的男子见来人是个面容清冷的美人儿,上前几步理论。

虞闻君轻挑眉头周身散发着寒气逼得他连连后退。

男子抬头认真打量虞闻君,穿着简单但雪白的衣衫,质地柔软,如同锦玉,一看便知精贵。

瞧这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心中思索:“想必这位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了。”

想起城中流言男子不屑,一个小姑娘罢了。

身后长发,短发两位小弟也被寒气镇住,贴近老大耳边悄声问道。

“老大,这怎么办。”

领头男子嫌弃的瞪了眼二人,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他们可是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怕什么,传言而已,主子说了咱只需要试探下这丫头的能耐。”

“待会你们两个想办法激怒她,有什么事老子兜着。”有了这话两位小弟仿佛找到了靠山,顿时信心满满点头拍拍胸脯。

虞闻君冷漠的审视几人。

见他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珠闪着精明在眼眶打转。

手中长剑默默加深力道,不知这几人再打什么算盘。

许久领头男子嗤笑,踢走地上的残片不屑大喊:“早就听闻将军府时常施粥接济难民,没想到就连最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

“哼!就是装装样子,现在粮□□贵哪能真给咱吃啊。”

“那可不,大家伙都来瞧瞧,我这碗里粥稀的都找不出米粒,凭什么给这小杂种的都是肉丝。”

“就是,这么大点的小崽子能吃多少,给这么多粥米肉丝他吃的下吗?”

见老大开口,小弟当即接话二人一唱一和,举着他们碗里的粥水展示到众人面前。

虞闻君微微蹙眉并未开口而是转头望向正在施粥的徐嬷嬷求证。

“小姐他们胡说…”徐嬷嬷担心这事影响府上名誉目光急切。

听着他们胡搅蛮缠气不打一处来,握着长勺咣咣敲向木桌。

虞闻君表情冷漠本就天生臭脸让她看着更加威严点头示意继续说。

这徐嬷嬷向来性子泼辣虞闻君早已习惯她这副模样,但人不坏是个热心肠,目前还不清楚状况先听听看怎么回事。

收到准许徐嬷嬷可不惯着几人,扔下长勺冲到几人面前。

“啪!”

“啪!”

“啪!”

仗着自家小姐在,赏三人各吃了个巴掌,又揪住领头男子耳朵怒斥。

“哎哟,几个多大的人了,和孩子计较知不知羞!”

“老婆子我不过是看孩子正长身体需要营养多给了些,大家吃不饱都可以重新排队。”

“将军府既然做得到给诸位乡亲施粥,那证明我家夫人小姐有这个实力让大家吃饱,这可不是你们闹事的理由!”

徐嬷嬷越说越得意,下巴抬得老高。

哼!那可不嘛,她家夫人可是有着大夏最大的农庄,手上的农田够养活整个大夏十余年,更有坐拥京城名厨之称的裕华楼。

自家老爷又是一等一的护国将军,在徐嬷嬷眼里只有傻子才会在将军府撒泼。

几人被扇的脸火辣辣疼有些蒙。

“什么玩意?怎么还没和虞闻君对上手先被这死婆子打了。”

领头男子越想越气抬手想打回去,手臂挥到半空中被一股力量拦住。

男人一惊,只是右臂被虞闻君握着动弹不得心中暗道不妙:“完了,这丫头力气这么大。”

徐嬷嬷见他想还手,反手又是一巴掌,左右对称男人脸直接肿成了猪头。

情况不对他大喊吸引路人的注意:“哎,放开我,将军府打人了。”

他表情痛苦耳朵嗡嗡作响,手臂被紧紧握住仿佛要断了一般,疯狂朝着小弟眨眼暗示。

两名小弟同样捂着被打的脸,瞧见老大快要分家的眼球,眼神清澈一脸坚定,换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继续对峙。

“凭什么给这臭小子的都是米粒,我们喝粥水吃不饱还得重新排队。”

“就是,你们这就是区别对待。”

说话间还偷偷给自家老大一个大拇指。

男人心中吐血,两个蠢货不来救他竖什么大拇指!

大概了解情况,虞闻君回头看去地上一片狼藉。

男孩长发杂乱无章,一片猩红从补丁处染透裤脚,对上虞闻君的眼神显得有些慌乱。

是他?

这男孩她有印象,是个可怜的娃儿与妹妹相依为命平时靠着府里施粥谋生。

前世行刑时,仍有坚信镇国将军是冤枉的人民奋起反抗,却被指派官兵杀死,这个男孩便是其中之一。

但之前并没有出现难民闹事的情况,两人也没有交集。

虞闻君思索片刻:“难道因为自己的回来也改变了一些事情,那这个男孩的到来是好是坏呢?”

“小姐,这孩子年纪虽小但是个懂事的,时不时还会帮府上做些小活,老奴才一时起了私心,没想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这几人不仅浪费粮食,还打人属实是过分,您看怎么处置。”徐嬷嬷训完了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懒得在理会这群不讲理之人,就等自家小姐发话。

从后院匆匆赶来的纸鸢看到这一幕,见她撑着脸沉浸在回忆中,赶忙来到身后轻轻拉了拉她衣袖小声提醒。

“小姐,您看这孩子伤的这么严重,不赶紧治疗怕是要落下病根。”

感受到袖口的力度,虞闻君微微点头。

“这孩子目前来看是个好的,日后说不定能帮上忙。”

男孩的小腿被瓷片扎破不停往外渗血,她走上前从腰间取出手帕,替他简单包扎好伤口低声道:“能走吗?”

男孩虚弱的摇摇头,腿上的疼痛感已经让他丧失说话的力气,可看着腿上奇丑的蝴蝶结忍不住嘴角一抽。

虞闻君没发现男孩的异样缓缓开口:“没事不必勉强,纸鸢带这孩子回府,去请秦老来。”

“好的!小姐”

纸鸢应声招呼家丁抱上男孩急忙回府。

府内等待的许婧仪时不时看向门外,急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即使虞闻君已经是个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大将军作为娘亲还是忍不住担心。

“哎,怎还能有人来闹事,这可如何是好,君儿她不会有事吧。”

这已经是她绕着院子走动数十圈了,若不是地面清理的太过干净怕都能瞧见一圈痕迹,又一圈结束在次看向远处。

失望之际身旁的丫鬟茯苓惊呼着指向门外:“夫人,您看,是纸鸢回来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见纸鸢正匆忙往里赶。

见状许婧仪赶紧迎了上去,在未寻得那一抹白色身影眼神又暗淡了几分,最后目光落在被家丁抱着的孩子身上:“天呐,那个这么心狠把孩子打成这样。”

纸鸢见状立即屈膝行礼:“夫人,这孩子腿受伤严重,小姐这才叫奴婢派人送进府内疗伤。”

“啊,茯苓,快,快将这孩子带进屋。”许婧仪顺着纸鸢的话看去此时男孩小腿处血肉模糊,惊的她忙往茯苓身后躲了躲。

茯苓脸色煞白却挺直了身板将许婧仪护在身后:“夫人别怕!带这孩子跟我走。”

待几人进屋许婧仪才慢慢缓过神来。

纸鸢眼瞧着她满面愁容学着虞闻君的模样握紧拳头在空中挥舞:“哈!夫人,您是没瞧见,小姐太厉害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制服了,那些人根本不是对手。”

听到这话许婧仪紧皱的眉头终于缓和些许:“没事就好…没事…哎呀!纸鸢快去,让官府把他们带走!顺便把秦老请过来。”

“是,夫人。”

纸鸢应下匆忙出府,路过虞闻君身后。

见她站着表情复杂眉头紧锁,先是看了眼闹事者沉默一番,又看向还在排队的众人。

刚只注意教训几人完全没留意众人的目光,这会见大家都在看着她一阵头皮发麻。

“该死,真讨厌这种被人群注视的感觉。”

她自小跟着爹爹在军营里混,爹爹性子冷漠她又是女儿家,男女有别士兵们自是不敢与她亲近,加上外头的传言,贵族小姐们见了她更是避之不及。

“不行,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摇摇头,紧握的拳头快要将手心抓破,故作严肃说道:“各位我乃镇国将军府大小姐,在此出言保证定让乡亲们吃饱,不够再续便是。”

“可今日出现这种情况,想必要让大家明白”

“将军府施粥是为大家寻得一丝生机……而并非供养泼皮无赖之人。”说这话时她有意停顿了几秒看向闹事的几人,好似再给所有人警示。

“大小姐说得对!”

“这些人就应该给他们点教训。”

“夫人小姐菩萨心肠给咱饭吃,咱可不会忘了这恩情。”

“是呀!有些人真不识好歹,现在这世道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队伍中还有不少人帮腔责怪几人耽误大家。

虞闻君瞧见远处好像有人晕了过去吩咐道:“不能让百姓们干等着,徐嬷嬷去为大家盛粥,这几人我来处理。”

“好的!小姐老奴这就去。”

徐嬷嬷松开男子拍拍手一脸嫌弃,应了声回到粥桶前为大家盛粥。

那边领头男子感觉自己受到了欺辱,也不装了从腰间取出暗藏的匕首朝虞闻君袭来。

两位小弟也卸下伪装直接掏家伙。

虞闻君面上不悦,见三人同时朝不同方位朝她袭来,也不急着动手。

待几人靠近,迅速施展轻功起身落下击退两人,后又抽出长剑抵在一位小弟脖颈处,速度快到让人反映不来。

那小弟感受到脖子处的冰凉,下意识后仰却被一脚踩在小腿处直接失去重心,声音害怕到发颤:“杀…杀人…将军府大小姐杀人啦!”

瞅这情景领头的男人也没了刚刚威风,心里打起小算盘,摸索着带另外一人逃跑。

可偏偏刚转身,远处匆匆赶来的官兵就将几人控制住。

领队刺史命人押住三人,朝虞闻君抱拳致谢:“多谢虞小姐出手制止”

“光天化日竟敢当街闹事,当真不把京都官府放在眼里,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闻言虞闻君轻轻点头松了口气:“在我府前闹事自然是要管的,后续就有劳蒋刺史处理了。”

“哈哈,都是蒋某分内之事。”

蒋勋大笑毫不吝啬嘴上的夸奖,看着虞闻君眼中满是欣赏之色:“京城谁不知虞小姐十八芳龄已是皇帝亲封的三品少将军,依蒋某而言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

“这敢在将军府门前闹事之人,蒋某也想见识见识。”

京城上下都流传着少将军冷若冰霜,杀人如麻,蒋勋一直觉得那些都是屁话,如今一见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哼!什么狗屁传言,少将军就算是杀那也是在战场上杀的敌人!”

想着蒋勋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赞许,客套了几句便将几人带离。

徐嬷嬷那边经过这么一闹也更加井然有序起来。

虞闻君交代了几句便事项回到府上。

刚进后院就见自家娘亲许婧仪双手合十闭眼祈求上天,嘴里念叨着什么,在次睁眼已然是泪眼婆娑。

四月天还有些阴凉,吹开许婧仪的披风露出衣裳,见她里面穿的单薄虞闻君赶紧上前扶她向屋内走去。

“阿娘,今日风大咱进屋讲,莫要着凉了。”

“闹事的人已被官府带走,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许婧仪点点头眼含泪水,抬手拂上她脸颊,掌心的温热告诉她自己的孩子并无大碍:“嗯,好!你没事就好。”可转念一想又是面露难色。

以为娘亲还在担心自己虞闻君安慰道:“阿娘不必担心,女儿可是能上阵杀敌的将军。”

许婧仪伸手点了下虞闻君的脑袋:“你是个将军又怎样,当初就不该让你跟着你爹去军营养成个这副性子。”

“……”

瞧虞闻君不语许婧仪扶额叹气:“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爹爹他已经许久未归,京城中难民却越来越多现如今都敢到府前闹事。”

想到爹爹一丝不安感涌上心头,但虞闻君不解为何突然会提起爹爹:“阿娘,如今朝廷下令禁止外来人进城,如今这么一闹也并非坏事,城中难民短时间内不敢在生是非。”

许婧仪握住她的手,唇角微张,内心挣扎,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君儿,我是担心你爹爹他……。”

“阿娘!”

说道担心虞闻君忙出声打断,她自是知晓娘亲的顾虑,她害怕娘亲。

“阿娘…莫要多想。”

虞闻君边安慰着娘亲,边扶她到檀木椅上坐下,绕到身后轻轻替她按揉太阳穴说道:“延北战事不断,蛮荒当任首领行事狡猾,不与阿爹的军队正面对抗,女儿同他交过手是个厉害的人物但不足以对付爹爹。”

“只是他虽突破不了爹爹这道防线却搅的百姓苦不堪言,有些人家倒塌的屋子还未修缮好就又被偷偷烧毁。”

许婧仪听了眉头紧锁,片刻后脸上却只剩下无奈:“唉,正因为蛮人狡猾,阿娘才不得不担忧。”

“每日看着那些难民心就疼的紧,晚上做梦都会梦见你阿爹人首分离的惨样…”

“君儿…阿娘怕啊!”

许婧仪眼角泛起泪花,她不知为何会梦到这些,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压着她喘不过气。

“什么!”

抓住重点虞闻君也慌了神,冷艳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甚至忘记了手上的动作:“前世阿娘从未说过做梦的事,为何阿娘梦中爹爹的死状和前世一样

“不行,我得做些什么…”

感受到她的停顿,许婧仪意识到吓着女儿了,赶忙拍了下脑袋收回那些话:“哎呀,瞧我这脑子指定是多想了,你阿爹可是大将军怎会有事。”

说着朝身后的丫鬟芍药眨巴眼睛。

芍药瞬间会意点点头,拿起茶壶两人倒上热茶。

“夫人,小姐,喝杯茶暖暖身子吧。”先将茶杯递给许婧仪,想了想接着说。

“奴婢老家那边常说梦是反的,将军老爷身手了得定会没事的。”

茶香浓郁,十分提神将虞闻君思绪拉回,她接过芍药递来的茶水苦笑着道谢:“谢谢。”

闻着手中淡淡的茶香,忍不住浅酌一口,瞬间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娘两日后便是长公主寿宴皇上定会亲临,君儿已准备多日。”

“到时自会禀报皇上自请延北助阿爹结束这场战争。”

这些事说出来心里反倒轻松不少,当然说是助爹爹赢战,实则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提前去确认。

闻言许婧仪慌乱起身险些将手边的茶杯打翻,明显没料到虞闻君会有这个打算。

“万万不可!”

“君儿可莫要一时糊涂…”

连身后的丫鬟们也差点失了分寸惊呼出来。

面对娘亲等人的失态虞闻君视而不见,转身朝角落走去,顺手拿了三支香烛点燃,鞠躬叩拜桌上供奉的观音神像,沉思片刻她回头对上许婧仪的双眸。

“阿娘,你想爹爹吗?”

被这么一问许婧仪陷入两难。

想,她当然想啊,日日思夜夜想…

见她不语虞闻君直接替她回答:“我知道你想!所有得把爹爹好好的带回来!”

这点许婧仪不可否认,可不愿看着女儿去冒险,她无力的摇摇头:“可是君儿,你若走了,留下阿娘一人该如何。”

“阿娘,我是大将军的女儿,如今延北战争不断,上战场是迟早的事,那何不先去将这战事平息!”

相比于许婧仪的顾虑,她更在乎的是如何让云嫣无法察觉摆脱莫须有的罪名。

毕竟云嫣乃当朝公主身份高贵且最为得宠,明着来易被她抓住把柄,弄不好悲剧还会提前上演。

“阿娘,君儿想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更想与您和爹爹在一起。”

虞闻君说的诚恳,倒让许婧仪不忍拒绝:“唉,罢了罢了!当初嫁进这将军府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许婧仪替她捋了捋压皱的衣襟,眼中满是不舍:“你若想去阿娘拦不住。”说着又想掉泪珠子。

察觉到这点许婧仪抬头看了看屋顶将泪意逼回,强挤出个笑容转移话题。

“真不晓得是哪个瞎了眼的乱传,我女儿明明温柔聪慧,哪看着像女魔头了。”

“我呀!就在这院子里等着你们父女俩回来团聚。延北可没京都这条件,你在添个丫鬟吧。”

见许婧仪应下,虞闻君眼中止不住扬起笑意:“都依娘亲的。”

按照以往虞闻君是不需要丫鬟伺候的,毕竟在军营可没人照顾,可为了让娘亲放心便应了下来。

许婧仪看出来她心情不错也跟着高兴,二人聊了许久,就连虞闻君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结果被吊在树上半日都给倒了出来。

于此同时京城另一头,一位妖艳的女人扭动着腰肢,穿着大胆丰满的胸前仅被一块水红布衫遮住。

一双媚眼紧盯着身前单膝跪地的黑衣男人发出一声冷笑:“哼!几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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