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集从外面摸回来差点被发现。
越前龙马半夜睡醒无意识摸了把水集睡觉的被窝，摸了一手凉，脑中回想起之前水集无数次半夜拉肚子更真实在厕所晕倒的可怕事儿，当即一个激灵挣脱睡梦，赤脚跑到厕所跟前敲门。
无人应声。
越前龙马趴下从门缝里往厕所看，好嘛，一点光也没有，大晚上的水集不在楼上睡觉能在哪儿。
他赶紧又赤脚下楼。
越前龙马一醒系统立刻给水集警示。
“宿主，不好了！越前龙马醒了，这会儿正找你呢！”
彼时水集正卡在越前家的墙头上，闻言连滚带爬从墙头上翻下来，脱掉外套丢在院子草丛里，掏出腰间别着的石膏套套在左手上，打开窗户钻进一楼卫生间，关门开灯，一气呵成。
气儿还没喘匀，敲门声和着越前龙马小声又有些急切的叫喊声透过门板传来：“阿水，水集，你在吗？”
水集捂着干坏事后彭彭直跳的心脏，压低声音回道：“我在 。”
“是不是肚子又疼了？”越前龙马觉得有可能是上次水集把隔夜进冰箱的大福吃了的缘故：“你的肚子不适合吃冰的大福。”
水集无语：“那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儿了，我肚子没问题。”
“那你为什么到楼下上厕所。”
小时候有一次水集也是贪凉吃坏了肚子怕越前龙马嘲笑他，自己跑到别的房间上厕所，还是当时负责给他俩做早饭的阿姨发现水集脸色不对劲，这才知道水集已经快要拉倒脱水还在硬撑。
“你让我进去，我看看你的脸。”水集在越前龙马这儿前科太多，他没法信隔着一道门看不到脸的水集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话。
明知厕所门已经从里面上来锁，但越前龙马在外面扭动把手还是让心脏没有平复的水集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从蹲在地面一下子窜到马桶上坐着，就怕露馅。
坐下以后缓了两秒，他才反应过来厕所上来锁越前龙马进不来，喘了口气装作恼羞成怒声音大了点：“那个冰大福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儿了，要拉肚子早就有反应了，我就是突然觉得楼上的厕所风水不好，不利于你明天比赛这才到楼下。”
“你快上去睡觉，别敲门了。”
“真的？”越前龙马语气怀疑。
“真的！”水集拿出自己最真诚的声音。
越前龙马好似信了，水集听到他脚步离开的声音。
“走了吗？”保险起见水集小声为了一嘴系统。
系统也做贼似的回来一嘴：“走了，到卧室了，进卫生间了，诶?他没有穿鞋。”
水集听后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穿鞋耽误不了几秒 ，咱俩还是得经历一次这样惊心动魄的事儿。”
系统：“……”
系统：“宿主，我想表达的是越前龙马很关心你，发现你不在来不及穿鞋就下来找你了。”
“嗯……确实。”水集坐在马桶上被越前龙马对他的兄弟情感动了三秒钟，然后起身脱裤子。
系统猝不及防，马赛克没跟上，看了个彻底。
“宿主！”系统嗓子劈叉：“你在干什么！”
突然升起的警报声吓得水集差点断流：“吓我一跳，上厕所呀。”
“你……你为什么？”
“啊？”水集被问的莫名其妙：“这是卫生间诶，我上个厕所……嗯，没问题呀。”
系统：“……”
“是……”
是它一惊一乍了。
临走时水集还非常注重细节的拆开为了方便行动的特意扎起来的马尾，平时睡觉他没有扎头发的习惯，可不能让今晚上的惊心动魄毁在这种小细节上。
水集放轻脚步回房间，一推门里面灯光大亮，越前龙马侧坐在床上，琥珀色的猫眼从上到下扫视他。
看得水集又心慌起来，“咳咳，你怎么还不睡该不会是我不陪你你睡不踏实吧。”
“……”
“好了好了，我这就来陪你了。”
水集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扑到床上，再一个翻滚滚到自己的位置掀开被子钻进去，然后又扭着过身子右手拖着脑袋面对着越前龙马，左手拍拍枕头：“睡吧。”
越前龙马：“……”
看着活跃劲，确实身体没问题，但他总感觉哪儿怪怪的。
“关灯，睡觉。”
越前龙马抬手关掉大灯和床头灯，躺回床上，鼻尖萦绕着水集铺散到他枕头上的头发的香气。
他俩的洗护用品是一样的，可能因为水集头发长所以香气格外明显，但也因为长不好洗，自从水集骨折后都是他给洗，算算时间快到给水集洗头的时间了……
黑暗中，越前龙马猛地睁开眼睛，他总算知道今晚上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
水集常用手是右手，骨折的也是右手，但他现在石膏却套在左手上！
“啪！”越前龙马打开台灯。
水集马上就要睡了，被他这手开灯扰了睡意，不满嘟囔：“怎么了？”
越前龙马打量着他漏在外面的胳膊，确定他的石膏确实换了手，换到左手上，看水集好无知觉的样子他的右手显然已经恢复的不错。
为什么要隐瞒伤势恢复，刚才在搂在真的是上厕所？
灯开着，身边没动静，水集莫名其妙睁开眼睛，正对上越前龙马透着沉思的眼神。
这种眼神水集向来只在越前龙马打网球且他不太认同对方网球时会露出的眼神，水集心里咯噔一下，几乎以为他被越前龙马看透。
视线相对还是越前龙马先移开目光，关掉床头灯，声音没有过多情绪好似平常一样。
水集没忍住在黑暗里观察了越前龙马好几下，并开始复盘自己到底有没有露馅。
就在他又昏昏欲睡时，越前龙马突然凑近他耳边：“你的石膏戴反了。”
戴反了？什么戴反了？哦，石膏戴反了……石膏戴反了！
水集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第一反应是完了！
脑中的系统也化成马赛克小孩惊恐到在他脑子里乱跑，边跑边掉渣，最后碎成一堆石头渣渣。
镇定，镇定，深呼吸。
水集僵硬着身子小心转身，他身后越前龙马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明晃晃写着，没想好怎么合理的骗他之前他拒绝交流。
“怎么办，宿主。”
“不知道。”水集实话实说，他是真不知道怎么办。
系统闻言再次碎成渣渣。
水集凭借感觉把左手上的石膏重新换回到右手上，细节注意到了，没成想竟然在最重要的事儿上产生漏洞，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但是越前龙马没直接问也就是说他想了超多可能但是不知道真正原因，要不然他早就装作不经意间说出原因戳破水集的失误。
不会想了半宿没忍住直接戳破水集石膏戴反了。
“算了算了，”水集打了一个哈切：“大不了，大不了多哄两天。”
他倒是心大不一会儿睡了，独留系统003在他脑子里崩坏又拼合，又崩坏又拼合。
第二天越前龙马起的比晚上出去做贼敲人闷棍又担惊受怕半宿的水集早，他照常给“骨折”的水集挤上牙膏，但是全程不跟水集交流。
不管水集怎么贴贴，越前龙马都像是冰箱里的冰块，又冷又硬，就算有所缓和流出的水也是冷的。
俩人反常的表现看的越前南次郎一愣一愣的。
趁着越前龙马推车的功夫，越前南次郎带着打趣冲水集探究道：“你怎么把他闹恼了，今一早晨他没跟你说一句话，都这样了别敷衍我说你俩什么事儿都没有。”
水集踢了踢脚下不存在的石头，苦恼得叹气：“唉……说了你也不懂。”
“说说看，说说看，好歹龙马是我儿子，我了解他。”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昨天晚上，他今天要比赛我昨晚上没陪他睡觉，所有他心情不好。”
“哈？”越前南次郎疑惑，这几件事儿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水集露出一副看吧，就是说了你也不懂。
越前南次郎狠狠摁了一下水集脑袋，咬牙切齿：“好好说。”
骑车出来的越前龙马在越前南次郎面前急刹，猫眼上翻，盯着他摁水集的手。
好好好，闹着别扭也得护着，越前南次郎骂了句臭小子后收手自讨没趣儿抄手回后院敲钟去了。
一直到比赛场地，越前龙马随着青学其他人到检录地方报道，他还是没跟水集说一句话。
可除了不说话他带水集态度一如往常，周围人只当他是素来话少加上赛前紧张。
水集手恢复的事情目前只有越前龙马知道，其他人还以为他手不方便，小板田朋香和龙崎樱乃准备了啦啦队加油时使用的手捧花，她俩一人一个，额外给水集准备了一个。
水集漫不经心晃着手捧花，心里还在琢磨该怎么哄生气的越前龙马。
虽然良心有些不安，但是该骗还得骗，怎么能合理又能顺毛让越前龙马不生气呢。
最好的和好时机就是越前龙马比赛结束后。
正头疼着呢，之前跟水集在六角中学吵架的小孩跟在仨趾高气昂、气势汹汹小孩身后走过来，狠狠蹬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水集。
“喂！你们就是青学的人？”
水集眼睛眯起。
这段时间我去干了点大事，找工作去了……呜呜呜呜，太难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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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露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