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家中,看着两世都没有改变的模样,卓钰不明白上天是不是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每次当她认为改变了一切的时候,又让她发现什么都没有变,而每次当她认命时,一切又和上一世有所不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放弃,随便怎么发展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可看着曾经的熟人,她又不能真的让他们如上辈子一样不幸,可她努力了,什么都没有改变,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邢逸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去买早餐了吧,卓钰留了张纸条,告诉自己离开,便不再留恋的离开,毕竟这里对于她来说,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一生都只是一间屋子,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卓钰纸条上只留下一句:我昨晚没有和哥哥说,我先回去了。
卓钰来到了一个小区,小区的治安并不是很严,告诉门卫一声便进去了,小区翻修了好几层,但老小区怎么改造也不可变成新小区,处处都是破旧感,卓钰已经许久没有回来,她早就应该回来看看的,只是她一直都不敢,上辈子不敢,这一辈子的上半生也不敢,可经历了这件事,她似乎不再害怕一个人窝在哪里角落哭泣。
钥匙一直放在门口的花盆里,而花盆里的花早就枯萎,也不知道这里面长的是什么花,只剩土,所有人大抵能猜到这两盆花的盆底可能有一把钥匙能开这家的门,可搬开花盆一看什么都没有,钥匙在花盆的泥土最深处,主人从未想回来,自然也不需要什么钥匙,钥匙可能早就不能用了,这些年来这把钥匙可能早就生锈,挖出来也是白费劲。
卓钰掏出发夹,老式的门锁并没有费太大的劲,轻轻松松便打开了门,灰尘布满了整间屋子,卓钰拿出书包里的香蜡钱纸,这是她赶早去老城区买的,还好开门了,不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父母的骨灰一直都在这屋子了,那时他小,根本不懂这些,就一直把骨灰放在家里,早该让他们入土为安的。
卓钰把香蜡点上,又去找了铁盆,把钱纸燃起来,就一张慢慢的烧,熄火后又烧第二张,这才是他的家,哪怕没人任何一个人,哪怕这里只有灰尘和被白布包裹的家具,但这就是他的家,没法否认的事实。
卓钰看着父母的骨灰,小声啜泣:“爸妈你们是不是在怪我,怪我不回来看看你们,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了,你们应该知道我就是邢逸吧,毕竟你们应该可以看见我的灵魂,别看我现在不是邢逸,但我一直是邢逸,我知道的,上辈子我没有来看你们,你们是不是讨厌我了,我都没有给你们烧过钱,你们是不是过的很苦,肯定吃了不少苦,你们活着的时候,就吃了不少的苦,现在死了,我还不能让你们想清福,肯定在地底下也在打工,我也会肯定有时间就来给你们烧钱纸,别怪我这个不孝顺的儿子,等我以后来找你们,别不要我,好吗?打我骂我,我都会很高兴的,我这两天一定让你们二老入土。”
卓钰来到厨房,也不知道水管有没有坏掉,还能不能用,看着破旧,失去温馨的家,卓钰只是安静的接水把剩下的火星灭掉,也防发生火灾,又慢慢的把家里的卫生打理干净,当一尘不染的家出现,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他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只会调皮吵闹的围着沙发转。
卓钰走到门口,大喊一声:“爸妈,我先回去了,下一次见,别太想我了,想我就来见见我,我也挺想你们俩的。”
卓钰并没有着急回到家中,而是先去了警局找了父母,卓元执外勤去了,并不在警察局,文君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的并不安稳,大抵还在查毒品的案子,看似完结的结果,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处理,城南经历这件事情后,上面开始重视起来,需要彻底的清除贩毒和吸毒人员,但并不是一个小工程,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回到家中,卓钰也忙着邢妙艺的事情许久没有来警察局,如今看着消瘦的文君,这件事情她必须要查到最后。
她来这世间在走一遭总是要做些什么的,不是她来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啦,总不能说他上辈子阳寿未尽,毕竟上辈子他对自己做的也算得上赶尽杀绝,绝无生还机会,还阳寿,简直是笑话中的笑话。
这件事情说起来并不容易,若是只是社会上的人员,费时间、精力财力,可若是有大人物,那便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够解决的,若是最后不了了之,再过个几年便能铲除,最后无人员伤亡,若是那些大人物不放心想让知道的人都闭嘴,那就是最坏的结果。
这几年由于经济的下滑趋势,黑势力这方面明显疏忽,尤其是贩毒方面尤为严重,过几年经济上升,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清剿活动,毒品才彻底藏进下水道,可毒品到底是害人不浅,卓钰哪怕知道有一天会得到一个结果,可到底多一天,世界上就有一个受害人,她不愿意等太久,毕竟有可能有个结局。
卓钰悄悄的退出,才慢悠悠的回到家中,只是看着门口守着的两人,突如便不知道怎么面对,看着门口一边一个的人,卓钰一时间不知道该应付哪一个才是上上策,自己一早上不在家,而卓洵的表情看似面无表情,实际上是最吓人的,一顿骂肯定是逃不了的,说不定还要被文君再骂一次,而邢逸说不定看见自己不见了,一早就跑过来找自己,也不知道邢逸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只要不是问自己喜不喜欢自己就行,卓钰现在最怕就是两人对过证词,一早上不见可以说去找父母,要是卓洵在邢逸口中听见自己去找邢逸,就不是死这么简单的事情。
卓钰第一次觉得压力大的喘不过气,只是在内心祈祷两个人什么都不要知道才好,她可不想这一天都在这两个人中度过,毕竟好不容易放一次月假,能有两天时间去查她想知道的事情,若是平常她还要除掉时间用在作业上,她是人她需要休息。
虽说她是弱势一方,但如今她不明白对方站在什么位置,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气势,变成有理的一方,摆出她没有放任何的错,她就是对的,可看着卓洵的眼睛,便莫名感觉自己低了一头,可到底是活了两辈子的人,真的害怕也不会放在明面上,面上总是露出平常的神情,很有礼貌的问好。
好似才发现在门口的二人,欣喜的跑向二人,又带着疑惑的询问:“你们在门口站着做什么,没有钥匙吗?”装模作样的往包里掏出钥匙“你们得好好感谢我,若不上我回来,你们还要在外面吹热风啦。”看似在开玩笑,实践上卓钰的内心慌的早就不够宁静。
卓洵打开并没有锁住的门,严肃的道:“卓钰,进来。”也没有管邢逸,便进入屋内。
卓洵一直都很宠爱卓钰这个妹妹,这么多年都没有对卓钰如此严厉过,这在卓钰的记忆中是第一次对她如此严厉,卓钰第一次有了长兄如父的感觉,可卓元也不是个严厉性子呀,只怕这次九死一生,却又不能逃,只能硬着头皮上。
邢逸在卓钰进去时,小心翼翼的拉着卓钰的衣角,如同一个小媳妇一样,委屈巴巴的看着卓钰,卓钰如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安慰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活着,一定打电话给你,求你了。”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因为卓洵的眼神在死死的盯着卓钰的一举一动,实在是不能在说下去了,卓钰心里央求道:“求你了,能不能赶紧走,快呀!跑起来。”可邢逸却不知道卓钰在想些什么,只是一比三回头的看着,如同被抛弃的小娘子,只是这高大个实在有些违和,卓钰真不明白自己如此建模的脸上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丢脸。
卓钰看着自家哥哥的眼神也不好在外面待上太久,一进门便跪下,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当小命不保时,能屈能伸才是大道,声嘶力竭的便是叫到:“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定不会再犯,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扣生活费。”说点太严重的反倒没有人相信,卓钰也得感谢自己从小就给自己立下了一个抠门的角色,每次说要扣生活费都是要死要活的,反倒给了她便利,每次犯错便是扣生活费,自己手里有钱,扣的生活费便也无关紧要。
卓洵只是这次没有听到这里便原谅,依旧冷着脸:“你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卓钰听到这里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怎么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说的不好还得罪加一等,这不是让她往火坑里面跳吗?与其这样被动,不如主动一些,把掌握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卓钰从惭愧的面容一瞬间便转变成死不悔改:“我没有错,凭什么说我犯错。”
卓钰在等卓洵生气说出事件,一切都如卓钰预料中的模样,生气的卓洵显示叫卓钰跪在门口的玄关处,只能生着闷气坐在沙发上,两人开始僵持,等着对方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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