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未晚这些日子过得也很是不好,柳文修对她彻底失去了先前那种兴趣,如今柳文修乍坐高位,许多同僚之间的应酬都让柳文修烦闷不已,加之她对柳文修管得极严,反而失去了夫妻间先前的那点儿感情。
柳文修如今在府里的时间极少,有时更是彻夜不归,无论金未晚如何一哭二闹,柳文修的解释只有一个‘应酬太多,在同僚家中歇息了’。
金未晚问他在哪个同僚家,柳文修便不再开口了。
一来二去金未晚也起了疑心,偏偏柳文修很谨慎,她每次派出去跟踪的人总是被忽然挤散,导致她至今都未曾得知柳文修的去处。
金未晚心中烦闷,在屋里来回渡步。
“画屏,画屏!”金未晚对着屋外大声喊,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小丫鬟推门跑了进来。
“夫人?”画屏有些畏惧,小心翼翼地问。
小丫鬟年纪不大,脸蛋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尤其好看,只是两条眉骨被生生划开了,带着两道长长的疤印。
这是金未晚前些日子划的,因为柳文修进门时瞧了画屏两眼,随口夸了句画屏的眉生得好看,金未晚一怒之下就划了画屏的眉。
当时画屏的惨叫声整个柳宅都听见了,但后来金未晚还是将画屏留在身边没有赶走,这样一个丫鬟时时跟在身边,柳文修永永远远记住,要忠于她,他的眼里只能有她金未晚!
那天柳文修发了大火,之后的几日都没有再回来过,金未晚左思右想,还是派人给柳文修捎话,称自己得了急病,想让柳文修回来瞧瞧。
派出去的人很快便回来了,告诉金未晚柳文修答应了,说今晚回府。
“画屏,带上些银子,我要去信和斋买些点心,等今晚夫君回来。”金未晚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
柳文修先前喜欢的无非就是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当年他跟顾依陨在一起时,只要自己一说病了,柳文修能立刻赶到太守府看她。
金未晚坐到妆台前端详着自己的脸,再仔细用细粉将的脸色涂得白些,当时的顾依陨尚且没争过自己,外头那些野路子怎么可能有她好?
“走吧,画屏!”金未晚满意地瞧了瞧自己。
金未晚特意没让人套车,她自己亲自走出去,明日街头巷尾都会传出她勤俭持家,生着病也要亲自出去给夫君买药,柳文修听到铁定会感动。
另一边柳文修处理完公务,自从上次金未晚狠心割掉了一个丫鬟的眉毛后,他与金未晚大吵一架,接连几日他都歇在了秋分的院里,秋分伶俐又懂事,如今还怀了身子,柳文修不知不觉就去得多了些。
今日亦然,既然晚上要回府去,柳文修打算先去瞧瞧秋分,顺便告诉她晚上他不过去了,免得让秋分大着肚子吹冷风等自己。
金未晚在信和斋买完糕点正准备出门,遥遥一瞥却瞧见了柳文修的马车。
“奇怪,分明是要回府的,夫君这是往哪里去?”金未晚故意扬起声音娇嗔道。
说是如此说着,金未晚心中还是不免闪过一丝狐疑,柳文修要走的这条路,可不像要去同僚家的样子。
“画屏!走,跟过去瞧瞧。”金未晚将手上的糕点包随手丢给画屏,自己先跟了上去。
街上人不少,柳文修的马车走不快,金未晚紧赶慢追地竟然也跟上了。
柳文修的车最终停在了杨柳街,秋分已经等在门外了。
“说了多少次,别在门口等着,吹着孩子怎么办?”柳文修将身上的披风披在秋分肩上。
秋分的月份也不小了,如今站着也要手撑着腰,却依旧坚持在门口等柳文修。
秋分小声但有力地说道:“秋分如今的一切都是公子给的,自然要和孩子一起等,等孩子的爹回家!”
“你说什么?”赶来的金未晚上前就听见这句话,顿时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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