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爱勃然大怒:“靠!敢戏耍本尊!看我不逮到他将他碎尸万段!”
“哎呦,我说大侠,你可就先别在说大话了!现在一片黑黢黢的咱们连该往哪里走都不知道呢!”清颜看着面前一片黝黑,两手一摊,脑袋顿时陷入空白。
“这……”独孤求爱一时间也茫然,任功夫再高,路痴的大侠也是别无他法,一副呆若木鸡的神情。
反倒是后来醒来的不弱比较沉着,她将手里的地图拿着凑近灯笼处,看了一会,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星象,
半晌不弱认真说道:“若咱们还是在大蛇国,那应该就向着那颗星星方向走去!”
清颜瞬间会意:“北极星?”
不弱点点头:“嗯,那里是北,而四海城就在大蛇国的北面,咱们只要朝北走就对了!”
半晌,不弱歪头嚅嗫道:“不过,这前提得是,咱们现在还是在大蛇国境内!”
清颜刚要清醒,一听这还有条件呢,忙咂舌:“这个……还真是不好判断。”
“这个好判断!”
黑暗中传出了独孤求爱粗犷豪迈的声音。
很快他的身影穿透黑暗而来,只见他手里似乎还抓着什么……
待清颜和不弱凑近看清楚,顿时吓到脸色惨白,身形后仰躲避!
“蛇?!”
“好大一条蛇!”
独孤求爱看着捏在手里的蛇,悠悠道:“这可是大蛇国的特产,黑质而白章蛇,别的地儿可真没有!”
不弱眼眸亮起,瞬间了然:“哦~我知道了,现在既然有了这锚定物,那咱们就可以确定这里是大蛇国啦!咱们就可以动身了!”
“嗯嗯,”清颜重新掉转马头,三人继续上路,
不弱看着车厢对面的人,玩着手里的蛇玩的极其欢快。
只见那孤独求爱不时拽着蛇转圈,又不时将蛇打了个蝴蝶结……换着花样玩。
不弱惊愕到无话可说,半晌忍不住探问:“你不怕蛇?”
“怕蛇?为什么怕它?”独孤求爱哼声反问。
不弱想了想:“嗯,因为…怕它咬我!”
独孤求爱悠悠道:“我死死掐住它的头呢,不给它机会咬我,所以不怕哦。”
“哦,那你可有怕什么?”不弱双手捧腮探问。
“我怕……”独孤求爱眼眸扫了扫外面的人,抬高声调,“我怕烦!”
见那对面的小孩还打算继续发问,独孤求爱直接将手里的蛇递给她:“要么,给你玩玩?”
不弱一愣,有些抗拒又有些想尝试,她犹豫了半晌,正准备探出手,
独孤求爱瞬间将那蛇,一抬手就给扔了出去。
结果,车厢外顿时炸开一声巨响:“啊——”
“你将蛇圈套我脖子上干嘛?!!”清颜忙不迭抓着那蛇扔了出去,横着眼眸,怒气冲冲喝道,“独孤求爱——wqnmlgb!”
车厢里的独孤求爱捂嘴哂笑。
不弱:……
按照北极星的指示,马车一夜走走歇歇,紧赶慢赶,去往那四海城。
~
已经带领百万铁骑大军来到边关的皇上,正准备向对面大蛇国叫嚣。
侍卫进帐:“报!收到大蛇国的来信。”
皇上连忙查看信里内容:若想钟伶无事,赵暮恒,你得亲自前来!
合上信的皇上沉着面容:
「兰,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亲自带你回去!」
皇上起身思量片刻,就拿定了主意,便对陈将军吩咐道:“你原地待命,一切等朕回来再做决定!”
陈将军有些担心:“皇上,你——”
“朕打算一人去大蛇国,单刀赴会!”皇上神色凌锐,一脸威压。
“啊?”陈将军一听,大惊失色,忙跪地劝阻着,“万万不可啊,皇上。”
皇上淡淡笑了笑:“陈将军不必多言,若朕有事,那你们原本的皇上就会回来了……”
随即皇上将陈将军托起来,并将胳膊搭在他肩头,
想起收复宫变那日,皇上微微一笑:“跟你有过一次同场厮杀作战,感觉还不错,陈将军,以后……就祝你好运了。”
这话让陈将军听的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皇上换上一身低调便衣,真就一个人策马,就去了大蛇国,白摩萝约定的地点。
陈将军望着皇上离去得背影:“这个皇上……总感觉有些不一样。”
皇上来到了红月楼,下马,提起下摆稳步踏上台阶进门。
接着被侍从引着上了顶层。
遥见到了被绑在红月楼楼顶层的诺银兰,皇上眉目生情,心头一紧。
可不待他有任何反应,周围弓箭手就齐刷刷对准他。
诺银兰但见来人,心头陡然升起一阵欢喜,但很快对现状的担忧又将那欢喜冲去了大半,他咬着嘴唇:皇上,你、你真的来了……
「靠!那个独孤求爱,你死哪里了呢!怎么还不来!」
他看着他,风和清明,树影清辉,百花摇曳,二人重逢,在这本该是花好人团圆的风月场面,却被危险和诡谲的气氛充斥,夹杂的还有试探和危机。
一身白袍的白摩萝从旁边走出来,语气邪魅悠悠说着:“赵暮恒,我果然没看错,这个钟伶啊,他对你很重要啊!你竟然为了他一人,真的敢只身前来!”
皇上负手而立,一身正气:“钟伶,他是我大丽国的子民,我作为大丽国皇上,有保护好他们的责任,今日就算是我大丽国任何一个子民,我赵暮恒,都会到来!”
白摩萝幽幽笑着摇头:“赵暮恒,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你还真是个好皇帝啊!不过那又如何,你如今还不是身陷囹圄!”
“我身陷囹圄?!”皇上表情淡定,接着厉声喝道:“今日你这箭若射在了我身上,我身后大丽国百万铁骑,必然毫无保留将你这弹丸之地,瞬间踏平!”
白摩萝假意一阵颤栗:“呀,我好怕怕啊,嗯,说得对!你,赵暮恒,我可能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之前你伤了我的哥哥,这件事我可还记在心上呢!”
“那你想如何?”皇上目光如炬,直截了当。
白摩萝转身看去那被绑着的诺银兰:“这美人,可并没有什么身份啊,我是不是可以将怒火撒在他身上,来出一出胸中之气呢?”
“你敢!”皇上冷眸怒喝。
白摩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歪靠着戏说:“作为大丽国的皇上,你可以来去自如,我定然不拦你,但想全须全尾的带走他,可就得需要付出点代价了。”
皇上阴沉着眉眼:“什么代价?”
白摩萝摇着手里的扇子,慢悠悠道:“看到美人面前的炭火道了吗?想要带走你的子民,赵暮恒,你得赤脚走这条炭火道,我才同意你帮美人松绑放他走。”
诺银兰听闻大惊失色,对皇上叫道:“皇上,别管我,你千万别听他的!”
白摩萝见此,沉声威胁道:“赵暮恒,你若再耽搁一刻,我便当众剥这美人一件衣衫,看你到底能耽搁多久?”
诺银兰对白摩萝破口大骂:“白摩萝,你这个该死的大变态!你一定要死在我手里!”
见那赵暮恒似在犹豫,白摩萝抓起旁边的弩箭,毫不犹豫一箭射出去,诺银兰外面披在身上的衣衫瞬间被射掉。
诺银兰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惊恐:“啊?你、你还来真的啊!”
皇上见此,终于忍不住:“好,我走!”
诺银兰瞪大了眼眸看去皇上,他用尽气力嘶吼:“不要!不要——”
皇上一双眸子深情款款看着他,无所畏惧,将靴子脱下,他大声朝诺银兰喊去:“钟伶,你是朕的人!朕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害的!”
诺银兰一顿,心口禁不住激情澎湃,眼角晕着红光,小声嚅嗫着:“暮恒……”
皇上说完,抬起脚,踩在那火热的炭火上,他眉头深蹙,咬牙坚持,
诺银兰绝望无助地瞪人眼,颤着身子,他忘记了呼吸,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人……
周围人顿时吃惊,都万万没想到这大丽国的一国之君,竟然真的会为一个小卒踏上这火炭!
不禁为这样的好皇帝,唏嘘不已!
诺银兰眼角急出了泪花,连忙看着旁边的白摩柯哀求:“我求你,我不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别让他走了!求你!”
诺银兰眼角急出落泪,又彷徨心疼的看去皇上:“皇上,别走!”
他的心中一颤,犹如被人捅了一刀,又狠狠地搅动几下,感到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诺银兰脆弱的内心,真切地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折磨,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地揪住,清晰的疼痛感令他痛苦不堪。
他渐渐冷静下来,心中那强烈的憎恨之火,慢慢熄灭了,化作一堆余烬,只觉得内心充满了无助而绝望之感。
见心爱之人满脸的痛苦不堪,诺银兰心头那刚刚熄灭的怒火又不可遏制地燃烧了起来整个人变得怒火冲天,愤懑难平。
诺银兰挣扎,身上的绳索在他白净的皮肉上勒出红色的印子,透着疼痛,
不知道何时走来的白摩柯,见诺银兰如此伤心悲切,于心不忍,他起身想去制止,结果旁边一把弓箭正对准了他,
白摩柯怒喝:“你还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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