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种种,江枕月都不太记得是什么感觉了。有的是依靠着药性,思绪也不能集中,也不能感知,如今可不一样。
如今温霁云还以为她仍然是靠着药性的作用,可现在江枕月是清醒的。
她清醒地感觉到温霁云灵活地解开她的衣衫,熟练到好像做过千万次。她的嘤咛声在温霁云的耳中,刺激到了温霁云,让他更兴奋地如蛇一般走动着。
所有的触感更真实地烙印在了江枕月的心中,江枕月颤抖不止,双手勾着温霁云的脖子,仰着头和温霁云亲吻。
从进屋来,温霁云就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门被关上,应声被关在外头的是温霁云的理智和疏离。屋内的温霁云热情似火,都要把江枕月燃烧吞没了。
“温霁云,你先等等。”江枕月还没看清楚屋中的陈设,她都还没摸到能够支撑自己身子的东西。
“我等这一刻,等得还不够久吗?”温霁云的吻不由分说地堆满在了江枕月的脸上,呢喃之间,只想着良宵苦短。
“你胡说,之前你难道就没有过...”江枕月记得的,都有好多次,温霁云帮她解药,这些怎么就不算了呢?
“从前那些,都是外因所得,并不是真心。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你的真心,而非其他。”
这可是苛刻的要求了,温霁云要江枕月爱他,用真心对他。
江枕月没回答,她被温霁云一路压着步伐,带到了床边。她没有地方可后退,双腿微曲,自己就坐在了床上。
温霁云闷笑:“江姑娘,倒是心急。”
江枕月实在不想理睬温霁云的调戏,她撇着嘴,不高兴地要推开温霁云,这才让温霁云得了空,解开了她的衣衫。
肩头白皙如雪,衣衫挂在胸前,江枕月满面潮红,不敢看温霁云。
她的这一番样貌,多半都是给温霁云看去了,就这样,温霁云还要说:“是沈轻侯没有福气,他不配。”
“我曾经哀叹过天命不公,为何是你先喜欢上沈轻侯。如今,我不怨恨上天了,上天还是挂念我,还是将本该就属于我的,给了我。”
“什么是本该属于你的?”
江枕月看过去,她从温霁云的眼中看出了欢喜和浓烈的情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温霁云喜欢上的,被这样念念不忘的。
若是前世也是如此,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被她漏掉了呢。
“温霁云,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江枕月开口。
“可以,你可以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先让我们共度良宵。”
江枕月身上阵痛,她反应过来,温霁云在咬她。
咬了肩膀还不够,还要顺着肩头,咬上脖子。江枕月怕痒,她紧紧抓住温霁云的肩膀,被温霁云的啮咬弄得身子后仰,也方便了自己露出脖颈,让温霁云得逞。
温霁云说:“卿卿好香。”
“说起来,卿卿好久没有为我缝制香囊了,卿卿对我,不似从前。”
江枕月受不住这一声卿卿地喊着。她没想到,清醒着看到的温霁云,竟然是这模样。她为温霁云制作香囊,也不是因为喜欢,在温霁云的口中,就变了味道。
江枕月还要解释,但在床笫之间,这些解释都不需要。
这些玩笑话无伤大雅,下了床便会忘记,是最不用记在心上的。
这世间,也不是事事都需要解释的。
江枕月的腰被温霁云托着,她的耳边都是温霁云源源不断的话。这些话不堪入目,却偏偏要入了她的耳,让她如在江海溺沉。
男子在床上,情动之时,或许都是一个样子。
“卿卿身上好软,卿卿今日戴了龙凤呈祥的玉佩没有?”
“若是带了,今夜我们就当是成婚,就当洞房花烛好不好?”
还别说,江枕月真的戴了玉佩。江枕月此时痛恨自己的习惯,和温霁云相见,她总是携着玉佩,如今也不用了,她和温霁云交心,站在了同一战线,但她却没有改过这个习惯。
找了好些,温霁云才从一堆凌乱的衣物中,找到了那块玉佩。
温霁云用自己的手暖了它,提着绳子,将玉佩轻扫过江枕月,他看着江枕月躲闪,将玉佩放置在了底下,给它找了一安稳的位子存放。
“温霁云,你!”江枕月哪里受得了这些,她头皮都是麻的,羞耻感上来,让她颤抖。
“卿卿别生气,龙凤呈祥的玉佩,本来也是洞房花烛的好寓意。”
太子送这对玉佩,温霁云特意提点,原来不是为了长陆守仁的威风气势,而是暗指江枕月和温霁云琴瑟和鸣。
江枕月如今才明白,这温霁云是早早就看中了她,要吃了她。
她双腿并紧,想要把玉佩拿出来。但她双手被温霁云束缚着,举过头顶。
“卿卿,你和之前中药的时候,不太一样。”
要发觉了吗?江枕月心虚,又好奇地问:“怎么不一样?”
“那时候的你,是不会羞耻的。会抱着我,会亲我,会说求求温大人了,我想要温大人。”
玉佩上沾染了些液体,已经不似从前那样冰冷温润,却如爱人的心一般滚烫。
江枕月气恼温霁云竟然就这样说话,她蔑了一眼温霁云:“我何时,是这样的了?”
“这样的江枕月,也动人的。”温霁云没多思索,咬着江枕月的唇吮吸,不让她再说出一句话来。
此刻江枕月的手抓住了床单,她恍惚间好像摸到了鸳鸯交颈的图案。温霁云一人独居,怎么却是有这样的图案绣上去,宛若新婚。
江枕月想要问,但她被忽然翻转了身子。玉佩被丢了出去,玉石还是硌人,江枕月吃痛,也不能够再思考,只能任由温霁云欺负着她,剥夺她说话的本事。
江枕月掉进了一片汪洋,她的身子开始变得不像她的了,她从一开始的惶恐变成了享受。她找到了能让身子飘在这一片汪洋中的法子,疼痛的感觉消失殆尽,换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欢喜。
她想到,这天底下的情爱,若是这样做出来的,那也难怪有人沉迷。
只是今日今夜,也有人如此。
她忽然想到了苏雪霁那一张脸。
今日有人同做着这样的事情,可是欢愉和痛苦并不相通。江枕月想,这世间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要牺牲的也很多。她和苏雪霁的不同是,苏雪霁无人护着,只能以自身奋力一搏,而她便幸运太多了,她有温霁云护着。
而在她身边,护她在怀中的温霁云,给了她完整的情爱。
江枕月抱紧了温霁云,她在温霁云意料之外的相拥中,闭上了眼睛。
温霁云说:“江姑娘这时候,好像是有些爱我的。”
也许吧,这一世的温霁云与江枕月,有了重写的故事,有了爱恨纠葛,就如温霁云一开始所说的,他们彼此依靠,彼此共生。
“温霁云,你真的想要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
江枕月打算对温霁云坦白。
“愿闻其详。”
“曾经的讨厌是真的,我从前觉得,你并不会拯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害怕向你求救被拒绝。我们之间有误会,但是你救我于危难之中,几次帮我,我不是木头,不能不感激。”
“只是,感激?”温霁云并不满足这几个字。他用了力气,故意让江枕月说不出连续的话,此刻他掌握着江枕月的身子,什么都是他说了算的。
“也有,欢喜的。”
江枕月极力忍耐,才让自己发出这几个字音。
“温霁云,你怎么老耍无赖,老弄得人在你面前...”
“在我面前动情吗?”温霁云轻轻吻了吻江枕月的嘴角,“江姑娘,这并不用害羞,这是人之常情。我说过的,我喜欢江姑娘,仰慕江姑娘。心爱之人在眼前,表达欢喜,怎么都不为过的。”
“我喜欢江姑娘,所以作狠了弄你,江姑娘也可以放声喊出来。”
“我能得江姑娘一句喜欢,便也足够了。从前,我也没想过,能和江姑娘这样一生一世,做这样的事情。”
从前,都是他求着江枕月,能施舍一些情爱给她,可是江枕月总是不愿,不坠情爱如何能做到?温霁云不信这个邪,他偏要江枕月与他沉沦情爱,他不想要错过江枕月了。
“所以,江姑娘不用怕。若是担心失去,就不坠入情爱,克制自己情感,那会有遗憾。我不会让江姑娘输,江姑娘只要跟随着我,就好。”
“嗯...”江枕月也听温霁云的话,大胆放出些声音来。
“所以,江姑娘今晚,也并不是因为药性的原因,与我耳鬓厮磨的对不对?”
“江姑娘是因为也喜欢我,喜欢和我做这样的事情,才甘愿将错就错,跟我回来的。”
什么都逃不过温霁云的眼睛。
江枕月的心思被拆穿,她听到温霁云说:“江枕月,你试着看看,张口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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