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燕孝帝(修)

皇后段氏,大燕朝段老太尉之女。先帝临去之前,将段氏赐婚给现在的燕孝帝。如今的段太尉,乃是段皇后之兄,段翘楚的父亲。

段皇后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一只展翅的金凤凰。上身是一袭红色凤袍,腰间悬挂着一枚上好的琉璃佩,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精致的妆容显得雍容华贵。

皇后的身后,燕锦钰远远的跟着,他穿着一袭黑青色的长袍,里面是一件象牙白园领子中衣。他的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的一支碧玉簪,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他逆着光走进来,脸上有些细微的绒毛,泛着一点点金黄色,很耀眼。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群臣弯腰行礼,唐蓁悄悄抬起头,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燕锦钰的侧脸,棱角分明,却又带着一种不一样的冷峻。

皇后登上高位,长袖一挥:“众卿家请坐吧。”

燕锦钰扫了一眼所有的臣子,在唐蓁的身上稍作停顿后,而后在皇后的下首坐下。

“陛下还没到,诸位卿家先欣赏歌舞吧。”段皇后坐定后,看着人基本到齐的大厅,挥手让歌妓上来。

刘毓棠和唐蓁咬耳朵:“你说这些女人身子段怎么这么柔软?”

唐蓁扫了一眼刘毓棠纤细的腰捂唇道:“你多练习应该也可以呀。”

“这些女人是要取悦男人的,我学来做甚?”刘毓棠有些不屑的说道。

唐蓁微微一愣,突然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前世,她为了段翘楚也学过这些让男人心悦的舞蹈,不过却没有机会跳给他看了。那段时间,他早上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眉宇间带着疲倦。回来后,他倒在床上就睡了,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一个挂名的太尉,怎么每天会这么累。

正想着,唐蓁一抬眸就看见,就看见跟随着父母进门的段翘楚。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衫,身形笔挺的走进来,引者带着段太尉一家入座。

“嘿,回神了,你一直盯着段太尉家的公子做什么?”刘毓棠好奇:“唐蓁你看上人家了?”

唐蓁:“……你想太多了。”

“那你盯着人家瞧半天。”刘毓棠晃着脑袋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大方的承认,我又不会笑话你。”

唐蓁默默将一块肉夹着塞进她的嘴里:“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皇帝,月妃娘娘到……”

又是一阵骚动,前面的舞姬听见这一声通报全部都退下了,大臣们起身。刘毓棠的嘴巴里还塞着肉,她一边嚼一边站起来,将头低着生怕被人看见。

“吾皇万岁,月妃娘娘千岁。”所有臣子异口同声。

“诸位爱卿请坐吧。”燕孝帝的声音威严宏亮,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前世,唐蓁无缘见过燕孝帝,对于这个她传说中的亲生父亲,唐蓁确实很好奇。所以在大家都坐定了之后,唐蓁悄悄的抬眼看向已经坐在皇后身边的燕孝帝。

燕孝帝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蓄着的胡子有些发白,可是他的样貌依旧英俊,有他这个年纪的魅力。据说,大燕皇室血脉的样貌都是极好的,今日见了燕孝帝,唐蓁信了。燕孝帝的年纪虽然大了,脸上也有些许皱纹,但是从他有神的眉眼中可以依稀看见,年轻时候的他一定也是一个能让女子疯狂的存在。他一身金色龙袍加身,中年男人深沉而又有魅力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只是到底是久居高位的人,即使和善慈祥,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在。

盯着燕孝帝看久了,唐蓁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很奇怪,很亲切的感觉。只见燕孝帝那双龙目扫向群臣,却在看到唐家的时候,做了停留。他的眸光盯着唐茵看了许久,久到他身边的皇后有些奇怪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这才收回了目光。

唐蓁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耳边是燕孝帝宏亮的声音:“在这样的日子里,诸位爱卿就不必多礼,怎么开心怎么来,毕竟一年只有这一次。”

燕孝帝的话音一落,群臣举杯畅饮,唐蓁心情却不太爽快了,她拿起桌上的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喝得一干二净。

刘毓棠小声鼓掌:“看不出来,你斯斯文文的,还挺能喝的呀。”

唐蓁的酒量不好也不差,喝一两杯还是不成问题的,喝多了就该醉了。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小酒杯,询问道:“你说,这酒为什么能消愁呢?”

刘毓棠莫名其妙,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忧伤起来了?不过她还是将自己的理解给说了出来:“我觉得吧,酒不是能消愁,是因为喝酒的人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自然就没有功夫去想什么烦心的事情了。”

唐蓁若有所思:“所以,是要喝醉了,才不会胡思乱想?”

刘毓棠点头:“我觉得是这样哒,不过……等酒醒以后,会更加愁吧。”

“为什么?”

“万一那个人喝醉后的酒品很差呢?那他酒醒之后,岂不是更加愁苦呀……”

唐蓁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解答。

刘毓棠将唐蓁面前的酒杯拿过来,悄悄的倒在了桌子下面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烦心,但是唐蓁,人生嘛就没有过不去的事情,你想开一点就好啦。像我这样,想不开就不要想了,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

唐蓁被她这样一安慰,一瞬间心情就好多了。

整个太和殿被丝乐声和喧闹声充斥着,唐明泽和刘大人桌子相近,两人时不时的互相敬酒。还有其他人下了位置过来敬酒,唐明泽也端着酒杯去敬别人,总之这样的氛围倒是很不错的。

大殿中间还有歌舞助兴,一曲舞毕,高殿上的段皇后突然道:“陛下,近日来,宫里的几位妹妹为了今日,也有所准备,不知道陛下愿不愿意让几位妹妹上前献丑?”段皇后应了那几位嫔妃的请求,将她们往皇帝眼前送一送,就算不能成功,给月妃添堵,也是好的。

燕孝帝摸摸自己的胡子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让她们给诸位卿家表演一段。”

皇后微微点头,立即有三位嫔妃穿着艳丽的衣服,盘旋着进殿了。悠扬的音乐响起,带着轻快的节奏,就像是含苞待放的小姑娘,即将要出嫁的时候,三位嫔妃的舞蹈也跳得轻快。不过一会儿,音乐又变得悠扬起来,带着一种缠绵感,就像是少女初为人妇,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

音乐由悠扬又变得哀怨上起来,原来是少女从人妇变为了怨妇,她的丈夫不要她了。三位嫔妃的舞蹈也变得哀怨起来,舞蹈随着音乐千变万化,唐蓁不得不佩服,这三个人准备的用心。

最后一段的音乐,又变得棉和起来,大概是少女的夫婿回心转意了。

三人一曲跳完,所有人都热烈的鼓掌,那三人红着脸看向燕孝帝,燕孝帝轻咳一声道:“好,赏。”

段皇后勾着唇道:“三位妹妹今日为了跳这个舞,可是煞费苦心了,既然陛下有了赏赐,本宫身为皇后,也不能怠慢了两位。”

三人中为首的那一个嫔妃却站出来道:“其实臣妾三人的舞技还不是最好的,月妃娘娘的舞剑才堪称一绝。不知道臣妾等人有没有机会看见娘娘的剑术?”

唐蓁扫了那三个人一眼,真是个笨蛋,被皇后利用了当枪使还不知道。不过对于冠宠后宫的月妃,唐蓁也是十分的好奇。

唐蓁看过去,只见月妃穿着一身浅紫色的锦缎棉袄,边角缝制着白色的兔子绒毛。她的眉眼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淡淡的,就似仙人一般。那双水眸中含着笑意,看着下面的三位嫔妃,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难怪月妃会是燕孝帝最为宠爱的妃子,这样的容貌,可以说是个中翘楚了。

“陛下,我不想跳。”月妃直接看向燕孝帝,简短而又不容反驳的拒绝了。她不是不会跳,而是不想跳,她一点也不给其他人面子。

燕孝帝依旧纵容:“不想跳就不跳,你安心的看节目吧。”转而,燕孝帝扫了一眼那三个嫔妃,没好气的说道:“月妃身子不适,你们也下去吧。”

三人不甘心,也只能咬牙退下。

刘毓棠啧啧舌:“大庭广众之下就斗起来了,也算陛下有眼光,要我是陛下,也不会瞧上这三个女人。不过这个月妃可不是一般的受宠爱啊,直接向陛下说了拒绝,陛下竟然也没说什么。”

唐蓁赞成刘毓棠的说法,不过此时她想得却是,燕孝帝和自己的母亲,在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身为帝王,他又是怎么和自己的母亲扯上关系的?这其中的关系,知道的恐怕只有孝帝本人还有她现在的父亲了。

之后一席饭菜下来,唐蓁已经七分饱了,吃完饭之后,臣子夫人可以跟着嫔妃,在皇宫里四处逛逛。周氏早就准备好了,带着唐蓁和唐茵跟在敏妃在一起,唐蓁暂时和刘毓棠告别。

明天又上班那,今天早点睡觉,晚安了,亲爱的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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