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何人,胆敢如此胡作非为,禁宫之中亦敢撸人……还不快快将人放下……”拔剑而向的公孙敖本是今日当值正好在巡视宫中,突见一群人鬼鬼祟祟的抬着一箱子从马房走出,本就觉得不对经,忽而想起了那日韩嫣的叮嘱,让自己巡视宫中的时候,多多留意卫青此人,此人将来必是大贵之相。
故而心想赌一把的他,不假思索便是跟了上去,如他所料,果然这帮人就是来掳走卫青的,眼看这帮人就要对卫青不利,更令他觉得糟糕的是,他们的路线已是出城了,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本就是想博一场富贵的他,本就没带几人跟来,当下更是觉得骑虎难下,想了半天,还是拔出了手中的剑,上前阻拦道。而对面那班人见到公孙敖突然跳出来,虽是吓了一跳,可见他一旁没带几人,不由露出了冷笑,“馆陶公主府办事,还不赶紧滚,是活腻了吗?”言语之中尽是不屑。
“馆陶公主?这不岂不是皇后?”公安敖更是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下子就卷入了这不该有的纷争,可这敌人都已经树立了,他若是不上,不是更两边不讨好。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吧,若是自己死了,怕是皇上还会顾念此情,公孙家也算有出头之日了,“废话少说,放下此人,吾便饶尔等一命。”
等公安敖将奄奄一息的卫青背回平阳公主府的时候,更是遇上了让他脸红心跳的人,
“啊……”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卫君孺见到一身血色被背回来的卫青,亦是吓得不清。
“别怕,别怕,那是我的血,不是卫青的血,你告诉我,我应该把他放到那里……”公孙敖看见吓得脸上苍白的卫君孺,赶忙安慰她。
“这是怎么回事?怎如此乱糟糟……”紧随而来的平阳公主,虽被吓得不轻,可还是稳住了心神。
“回公主的话,臣本来是想带卫青回宫,可臣方才听劫走卫青这帮人说是馆陶……”公孙敖强撑着一口气道,“臣实在不放心将其带回宫,卫青又一直嚷着要回公主府,所以臣才……”
“馆陶……”平阳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再细想更是被自己所想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皇后的胆子居然已经大的这种地步了,“发什么楞,快把人带进去,去找大夫来。”
“此番有劳公孙将军,此事我定会同陛下所讲,想必卫青一家更是会记住公孙将军的救命之恩的。”安顿了卫青,平阳公主更是客套的开始赶人,毕竟此事事关重大,更是牵扯两宫,随后亦是唤来了人,急速入宫传出“卫青病重,要求陛下派太医令的消息。”
“姑母阿,姑母啊……本以来阿娇不懂事也罢,看来姑母也是被这富贵荣华给迷了眼了……”平阳露出了极为不屑的一笑,“这天怕是要变了啊……”
“公孙将军……”卫君孺匆匆的追了上去。
公安敖回身奇怪的看着卫君孺,“卫娘子,可还有事?”
“方才听你说青弟身上的血来源于你,你没事吧……”卫君孺羞涩的递给了他一面帕子,“快擦擦吧,若是这般见君怕是有辱君上。”
“啊……我,我没事的……那些小人伤不了我……”公孙敖明觉那里不对,却又说不出说以然,还当卫君孺是在客气,“我与卫青情同兄弟,卫娘子自是不必客气,你是卫青的姐姐,以后也就是我公孙敖的姐姐了……”
气的卫君孺一跺脚将帕子往他怀里一扔,转身就是黑着脸跑了,“我才不是你姐姐呢……”更令公孙敖是觉得莫名其妙,嗅了嗅帕子,“还挺好闻……”
而那未央宫中却是一片混乱。
“怎么样?怎么样?朕的美人怎么样了?”刘彻焦急的在殿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的在念叨着,吓得诊脉的太医令是连连冒汗,把脉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半天不曾得到回应的刘彻,一下便是恼了,眉头一皱,脚一跺,指着太医令就是破口大吼,“你个庸医,怎地半天没出个动静,朕问你了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
“陛下,陛下……臣,臣……”太医令被刘彻吓得一个不小心就把医箱碰到在地,“臣该死,臣该死……”
春陀见装赶紧上前帮着收拾着,“陛,陛下,卫美人怕是惊到了……”盛怒之下的刘彻,也只有自小跟着他的春陀赶上去拦他一番,示意他莫真把太医给惊到了。
看了看太医瑟瑟发抖的太医令,刘彻又气又急的收回指着他的手,握成拳叉在腰上,“简直气煞朕也……”咬着牙憋回去了想骂的话,压着自己的怒气,一掌拍在了案上,在一旁坐了下来,轻扣着案,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朕不过是担心卫美人,你且细细诊来……”
紧压着火气的刘彻深感自己坐在一旁坐了足足有一日之久,都不见太医令有个半声吭响,春陀怕其怒气过甚,再惊吓了殿内众人,拼命的给他补足了茶,让他停下不下嘴骂人,紧张兮兮的刘彻楞也是没在意他的举动,亦是觉得心里有股无名之火在冒起,也是随性的将这茶当酒喝了起来,一杯接一杯的食不知味的灌着,却是被太医令突如其来的一声“陛,陛下……”吓得刚把一杯新茶饮进口中的刘彻,“噗”的一声便是全部吐了出来,呛得直咳嗽,将手里的茶杯直接朝太医令抛了过去,“你,你,你……” 春陀是无泪抚额赶紧上前替刘彻轻拍着背。
“陛下,臣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卫美人已是有喜了……”已是一头汗的太医总算是松了口气,拼命的朝刘彻作揖道喜。
“去去……”刘彻急忙起身,推开春陀,走到太医令面前,扯起了他的衣领,半弯着腰看着他,
“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被这个消息惊的有些语无伦次的刘彻,更是不敢相信,自他登基以来,整整三年了,三年以来,他日日夜夜都被人诟病无子,甚至他的亲舅舅田酚在淮南王刘安来朝后,都对其说过“今上无太子,即宫车一日晏驾,非大王当谁立。”那要不是他亲舅舅,他早灭了他九族的,纵使他一直憋着这口气,可不得不承认无子却是事实,只是没想到所谓的惊喜来的就是如此突然。
“卫美人有喜了,陛下要做父亲了……”被刘彻紧紧盯着的太医令,直点头咽口水,还以为刘彻没听明白他的话,讲的更为直白。
刘彻当下就是放开了握紧他衣领的手,还替他理了理一副,更替他拭了拭身上被他拿杯子砸过去溅出撒到的一身水,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好,好,好……朕要做父亲了,朕要有太子了……”刘彻的举动充分诠释了何谓帝王喜怒只在一瞬,还没等太医令刚刚缓口气,就是冲到了
卫子夫的床前,看着依旧闭着眼的卫子夫,又是黑了眼,“朕的美人怎么还没醒过来啊……”
“回陛下,卫美人是一时间大悲大喜,情绪起伏较大,导致晕厥,并无大碍,一会便会转醒……”太医令深呼了口气,“只是……”
“只是什么?”刘彻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又是被揪紧了,“只是什么……”
“还需静养,静养……”
太医令的大喘气,让刘彻恨不能一脚踹过去,却还是在心里默念着,不气,不气,他马上就是要做父亲的人,要为孩子祈福,“春陀,春陀……”赶紧让人过来想轰跑这位太医令。
“奴婢来,奴婢来了……”春陀更是恨不能也是上前一脚踹死这个大喘气的太医令,“陛下,平阳公主府传来话了,卫青已被骑郎公安敖给救下了,只是伤势过重,希望皇上能派个太医令过去瞧瞧。”
“公安敖?”刘彻嘴里的喃喃着,床上突然传来的一声轻声,“水……”一下子便是让刘彻缓过了神,“子夫,你醒来了啊,可吓死朕了……”
“青……”卫子夫一眼睁开,开口就是对卫青,让刘彻还是有些许的伤怀的,还是紧紧的拉住她的手,“你放心,卫青没事,公安敖把他救回来了,朕已经让太医令去平阳公主府了,没事了,你放心吧。”
看着卫子夫空洞的望着床顶,紧紧拽住被角,刘彻不由有些害怕,俯下身,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子夫,我们有孩子了,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
“可我差点没了弟弟……”卫子夫直直的望着刘彻,又缓缓的闭上了眼,心里默念着,“陈阿娇……”摸着自己的肚子,复仇的种子已然开始生根发芽,她很后悔自己还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更是恨意丛生,“馆陶公主……”
“朕已下令让卫青从事建章,今后无人再敢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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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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