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当山的日子里,我每日闻鸡起舞,刻苦习武,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进步也算颇为显著。
然而,随着时光的缓缓推移,我愈发深切地感受到身为女子在这武当山的诸多不便。
平日里的生活习惯与交流方式,我和众多男弟子存在着诸多明显的差异。
在练功之时,武当的武功多以刚猛为主,讲究力量的爆发和气势的磅礴。
我身为女子,力量和体能相较男弟子们天然稍逊一筹,一些需要强大内力支撑和威猛劲道施展的招式,我即便反复练习多次,进展依旧相对缓慢。
每当看到师兄们轻松自如地施展出那些高难度的招式,而我却还在为基本的要领苦苦摸索,心中难免会涌起一阵失落和焦急。
且武当山上几乎都是男子,他们的交流方式直爽豪迈,讨论的多是江湖中的豪情壮举和高深武学,充满了阳刚之气。
而我,常常在他们热烈的讨论中感到难以融入,仿佛自己是这一片热闹中的孤独旁观者。
更麻烦的是,宋青书的出现让我的处境愈发艰难。
宋青书,作为武当派掌门宋远桥之子,向来心高气傲,在门派中备受尊崇,是众多弟子敬仰的对象。
然而,自从我踏入武当山的那一刻起,他的性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开始频繁地找各种看似合理实则刻意的理由在我面前献殷勤。
“芷若师妹,这是我为你寻来的宝剑,削铁如泥,定能助你在练武之途上更进一步。”他的眼神中满是殷切的期待,仿佛在等待我的夸赞和感激。
我总是冷着脸回应,声音中透着疏离:“宋师兄,我不需要,多谢你的好意。
”我的拒绝直白而坚决,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态度。
我明白,若是不喜欢一个人,就不能若即若离地给他希望,那样是害人害己。
作为一个穿越者,我清楚宋青书并不是我最好的选择对象。
即便好好我对他调教,他和我内心希望的另一半,也相差甚远。
“起码也不是这种舔狗作态吧?”我心中默默地设想着我未来的另一半应该是何种性情。
这或许就是被偏爱的永远都有恃无恐吧。
即便面对我明确疏离的态度,可宋青书他却毫不气馁,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种激励,变得越发积极主动。
有时,当我在烈日下独自练功,汗水湿透衣衫,他会突然冒出来,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和清凉的水,殷勤地说道:“芷若师妹,练功辛苦了,快歇歇,喝口水润润喉。”
一次,我正在一片幽静的树林中,全神贯注地思考剑法的精妙招式,试图寻找突破瓶颈的关键。
宋青书不知从哪儿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说道:“芷若师妹,我新学了一套拳法,想给你演示演示,说不定对你有所启发。”
我皱了皱眉,心中的烦躁又增添了几分,冷冷地说道:“宋师兄,我自己能行,你别来打扰我。”
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思考和练习,他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的思绪。
他却丝毫不在意我的冷漠,依旧赔着笑,语气近乎谄媚:“芷若师妹,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怕你累着,也怕你一个人琢磨会走弯路。”
面对宋青书这般无孔不入的纠缠,我感到无比的烦恼和深深的困扰。
每一次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我的内心就会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厌烦之情。
或许,我并不是厌烦宋青书本身,而是厌烦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武当山第三代大弟子,
不出意外他会是武当山的接班人。在我面前,却放下一切尊严,想尽办法得讨好我。
这让我感到了压力,我并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他,可他却在步步紧逼下让我只能对他的态度越来越疏离。
因为我还没想好。要和宋青书在一起还是……张无忌。
和宋青书可能更安稳一些,安稳的辅佐他登上掌门宝座,安稳的生儿育女,安稳的度过一生。
和张无忌的话,可能会更刺激一些。就是张无忌,可能是一个义父宝男,还需要调教引导一下,让他不要那么激进和冲动。
毕竟,按原著,张无忌可是直接在新婚当天弃我而去,随赵敏寻义父去了。
就说,差这么一天半天的么?
张无忌你个傻脑子,赵敏逼你新婚当天弃新婚妻子而去,留下她背受天下武林耻笑,这难道不是违背仁义道德么?
你着急寻义父,就连这也没想到么?
夜晚,当我躺在简陋的床榻上,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思绪纷乱如麻。
我深知在武当山继续这样待下去,恐怕会因宋青书的纠缠而麻烦不断。
他的存在已经开始引起了其他师兄们异样的目光和私下的议论,让我在门派中的处境越发尴尬。
然而,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向何方?天下虽大,却似乎没有一个能让我安心容身的角落。
回到那早已被战火摧残得面目全非的家乡?那无疑是痴人说梦,故乡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一片荒芜和凄凉。
去寻找其他的门派投靠?可在这动荡的江湖中,人心叵测,又有哪个门派会轻易接纳我这样一个身世飘零的孤女?
一时之间,我陷入了两难的痛苦境地,未来的道路在我眼前变得迷茫而曲折,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重重的森林,找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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