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夜巡结束后回到了蝙蝠洞，马丁和阿尔弗雷德在蝙蝠洞内等候。

蝙蝠侠回来后便翻看着马丁夜晚刷新出的新的管家手册，大致就是平时阿尔弗雷德做的那些事情。

夜晚的蝙蝠侠和白天的布鲁斯·韦恩截然不同，这是马丁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哥谭的黑暗骑士。

漆黑的高大身影极具压迫感，对方多年来在哥谭营造恐惧象征的行为已经深入骨髓，他单单只是站在马丁面前，就已经让马丁忍不住地往回退了半步。

蝙蝠侠看着马丁说道：“看来你的能力甚至能够根据我的身份变化而做出反应。”

马丁回道：“看样子是的。”

接下来蝙蝠侠给马丁做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检查，马丁看着蝙蝠电脑多出一个关于自己的详细档案，上面事无巨细地记录着一切关于自己的信息。

“倒也不必要记这么详细吧？”马丁看着还在不断增加字数的档案抽了抽嘴角。

夜翼贴心的在一旁宽慰道：“这是正常流程，你就算说了，等你看不见的时候你也不知道那上面关于你的衍生应对方案会增加多少个，放宽心。”

“OK,Fine.”马丁只好无奈妥协。

之后蝙蝠侠送给了马丁一个联络器，同时马丁通过了迪克和提姆的好友申请。

“有什么有趣的工作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迪克笑着说道。

“如果哪天你能随机到韦恩集团员工，我会友情帮你开个后门。”红罗宾向马丁举了举咖啡示意道。

达米安只是抱臂冷冷的看着他们，没有作话。

“好了，先生们，正常的家庭现在早已沉入梦乡了，我想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早些休息呢？”

“哦——阿福，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迪克拉长声音对老管家表达歉意。

“当然，迪克少爷，只是布鲁斯老爷不该把不良的生活习惯传递给少爷们，不是吗？”

马丁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蝙蝠侠，在那深沉严肃的面孔中，他幻视了上辈子刷到过的委屈猫猫头。

——

等一切结束后已然凌晨，马丁看着现在的时间对着阿尔弗雷德感慨道：“多年如一日的这般工作，您辛苦了。”

“这正是管家的职责，不是吗？”阿尔弗雷德看着卸下装备回巢的蝙蝠和小鸟们露出一个怅然的微笑。

马丁站在阿尔弗雷德身边望着前去休息的他们，迪克正凑到提姆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达米安亦步亦趋地走在布鲁斯身边。以往的马丁只能隔着屏幕看着他们，而现在，他置身其中，亲眼见到了并且与他们接触，相识，这种感觉不同于以往，更真切，更让他体会到了他当初为何喜欢这些人。

阿尔弗雷德转头对着马丁说道：“时间不早了，马丁先生也去休息吧。”

马丁笑着回：“好的，您也是，早些休息，晚安，阿福。”

“晚安。”老管家微微欠身行礼。

马丁回到了他在韦恩庄园的房间，躺在了柔软又舒适的床铺上，鼻尖萦绕着阿尔弗雷德送来的助眠香薰的气味，他缓缓合上了双眼。

希望醒来后的职业不要太过忙碌。

——

马丁被一阵冷风吹醒，他睁开眼睛看着又变回来的房间，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是梦，不过当他看到枕边蝙蝠侠送给他的联络工具后，他知道那不是梦。

他起身走下床，将卧室里的窗户关上，他看着外面还是漆黑的夜色，愣了愣，随机他跳了起来，快步走到床边，一下子蹬掉脚上的拖鞋，四肢并用地趴在床上到处摸自己的手机。

他从床边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先是拿远一些打开手机屏幕，等眼睛适应光亮后凑近去看时间——

“不是吧？还没五点！我还没睡够三个小时呢！这是要我猝死吗！”

马丁发出穿透灵魂的呐喊。

他扭头望向衣架的方位看去，他倒是要看看什么工作要起这么大早！

清洁工？清洁工！！

马丁双手抱头向后仰去，扑通一声栽到被褥里。

——

在马丁费劲千辛万苦将自己从床上拽起来后，神色恍惚的穿上了衣服，游荡出了门。

他循着地址找到了自己新的工作地点。

推门进去看到了几个正在拿着清洁工具往后门走去的同为清洁工人的同事们。

坐在门口的一个大爷看到了马丁。

“你就是新来的清洁工马丁·布莱克？”

“诶，是的。”马丁咽下将要涌出的哈欠对着面前询问的大爷说道。

“赶紧去里面拿你的工具，跟着他们一起走，好好干。”大爷指了指里面，说道。

“好的，大爷。”马丁小跑着去里面拿了套工具就又出了门去追前面的同事们。

“嘿！你们好啊，我是新来的马丁，马丁·布莱克，咱们要去哪儿清洁啊？”

马丁追上了前面的三个人。

“伍德·库克。”其中一人自我介绍道，“去莫里大街，那边几条街道都归我们管辖。”

“昨天那边闹得不小，小子，到时候可要好好干啊，对了，你吃饭了吗？”旁边一个瘦削的人笑道 。

“还没呢，起的太早了，我还吃不下什么东西呢。”马丁挠了挠头。

“那就好，正好我们省点事。”末尾的那人冷冷地说道。

马丁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们。

马丁跟着三人走出后门后，看到了停满清洁车的院子。

“新来的，你跟着莫尔斯开一车，我和劳森开一个车。”伍德指了指马丁和末尾那个冷脸男人，又指了指自己和身旁的瘦削男人，做好了分工。

“好的好的。”马丁凑到莫尔斯跟前，“马丁·布莱克，请多指教。”

“莫尔斯·伦纳德。”男人领着马丁走向其中一辆清洁车，打开驾驶门坐了进去，他偏头示意马丁上车，另外两人也上了一辆车。

两辆清洁车慢慢悠悠地开出了院子，去往了莫里大街。

车内安静无声，莫尔斯显然是个话少的家伙，而马丁已经开始打盹了，他把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眼皮开始一下一下地往下落着，他用尽全部力气让双眼保持着半睁，眼角余光中道路一旁的街道建筑一一略过。

在马丁即将进入梦乡时车辆停了下来，一个刹车，他的身体向前栽去，万幸马丁有上车系安全带的习惯，不至于像某稻草人一样栽个头破血流，他向前载倒的身体被安全带勒了回去，短暂的惊吓使得马丁清醒了些许。

旁边的莫尔斯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醒醒，到了。”

“我没睡着。”马丁嘴硬地说道，一边解下了安全带，走下了车。

远处天边微微泛起光芒，漆黑的夜色被撕开了口子，而夜色笼罩下的哥谭也被掀开可怖的现实。

被撞翻的垃圾桶，报废的车辆，满地的弹壳，凝固的发黑的血液。

忽然刮过一阵风，将这战后场地混杂的多重气味吹了马丁一脸。

一瞬间胃里翻江倒海，马丁捂住胸口弯腰干呕了起来。

另外车上下来的劳森见状笑出了声，“幸亏你没吃饭，不然我们要打扫的又多了一摊呕吐物。”

马丁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直起身子向他们问道：“你们每天都是清理这些？”

“不然呢？”伍德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好吧，好吧，我就该知道，哥谭。”马丁甩了甩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

几人拿出清洁工具开始打扫，他们将街道上堆积的垃圾扫到一起装进车里，又从另一辆车里拽出一个水枪，马丁这才发现两辆车的不同。

莫尔斯将高压水枪塞进了马丁手里，“拿好，我去打开阀门。”

“好的。”马丁呆呆地拿好。

“打开了！”莫尔斯的声音传来。

马丁听到了莫尔斯的喊声，下意识打开了高压水枪的开关，一道水柱喷射而出，一瞬间就将面前地面凝固的血液冲的一干二净。

“看着点，让水流向下水道。”莫尔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马丁身后，他提醒马丁。

“哦哦，好！”马丁开始控制水流走向，对着下水道方向冲水，没一会儿就用的熟练起来，找到了节奏。

当天际线的光亮彻底驱散漆黑的夜幕，马丁他们也将附近几个街区清理的差不多了。

四人停在路边歇脚，迎着新升的太阳。劳森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给了伍德和莫尔斯一人一根，又递向马丁，马丁回绝了劳森，劳森见他不抽也没强求，自己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起来。

“你们捡了多少？”劳森咧着嘴笑着问道。

“什么？”马丁有些疑惑。

“别告诉我你没捡，我可看到了。”伍德在一旁插嘴道。

马丁脑海里蹦出一个答案。

“蝙蝠镖和罗宾镖。”莫尔斯在一旁揭晓了答案。

“这些东西可能卖出不少价钱。”劳森拿出一个蝙蝠镖向马丁挤眉弄眼。

“能卖多少？”马丁升起了些好奇心。

“最高能卖到三位数！”劳森提高了语调说道，“不过罗宾镖就算了，卖不了多高的价钱，不过蚊子肉也是肉，积少成多也不错。”

你拉踩罗宾，小心半夜达米安拎着刀蹲你窗口啊！

看来老爷的粉丝不少啊，看来以后可以注意点多收集一些了，话说我能直接要点吗？

马丁心中暗暗思忖着。

——

马丁跟着他们一起去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他们开始享用今天的早饭。

一上午的时间在一车车垃圾被送到垃圾处理厂中过的很快。

中午马丁他们回员工休息区眯了一觉，醒来后他发现劳森他们三人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谈论着什么。

伍德见到马丁醒了，停下话头，朝劳森递过去一个眼神。

劳森这时笑眯眯地转过头对着刚睡醒是马丁问道：

“新人，有外快，你接吗？”

马丁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

“什么外快？清洁工还能有外快？”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哥几个可是哥谭清道夫。”

“？”

劳森见马丁一脸不明所以，也没多解释什么，他只是说：“来不来，你去了就知道了。”

“行吧。”

马丁收拾好后就又跟着他们出了门。

劳森七拐八拐地开进一个老旧公寓附近，将车停了下来。

几人下车，从车里拿出他们的清洁工具，拎着上了楼。

只见三楼楼梯口有两人把守者。

劳森上前攀谈，他递出一张名片。

男人拿过之后看了看便带着劳森往里走去，马丁一头雾水地跟着上去。

走到一户门前，男人撇了撇头，对着劳森说道：“处理干净点。”

劳森咧嘴笑着：“没问题，我们都是老手了。”

男人说完后便离开了这里，连带楼梯口的另一个人也一并走了出去。

马丁回头看了眼消失在楼梯口的两人，回头走进那间房门口，之间里面横躺着两具尸Ⅰ体。

马丁看着面前的尸体陷入沉思。

伍德见他发呆拍了拍马丁的肩膀，“回神了，新人，咱们该干活了。”

“这就是我们的‘外快’？”

马丁一字一顿道。

“当然。”劳森伸手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卡片，拍在马丁胸膛上。

“哥谭清道夫，清理，抛Ⅰ尸，伪造现场，技术专业，童叟无欺？”

马丁捏着这张怎么看都很刑的名片，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哥谭。

不是你们哥谭人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吗？还印了名片？

“好了别愣着了，赶紧干活！”劳森在一旁催促道。

而莫尔斯和伍德已经熟练的套上了一次性鞋套和一次性雨衣，两人正在将尸体装进袋子里。

“我们要怎么抛尸？直接搬下去不是太显眼了吗？”马丁看着他们装的鼓鼓囊囊的袋子问道

“你没发现我们的车的车厢顶部是可开口的吗？你下去把车开到窗户下面，我在上面给你指挥，到时候你把顶上打开，我们直接扔下去，放心我们熟练的很，从六楼往下扔都能正中准心。”

“……”

真是朴实无华的方式，马丁抽了抽嘴角，只好下楼去。

往楼下走去时掏出了手机，给亲爱的戈登局长编辑信息，马丁想了想这才几天就已经联系戈登这么多回了，总感觉还有点不好意思。

‘亲爱的戈登局长，很抱歉又打扰到你了，这次依旧是热心市民马丁·布莱克的致电，在我又一次勇闯哥谭大舞台遇到了滑铁卢，我的清洁工生涯才刚刚开始，我却被我的同事带来伪造案发现场，这是惨无人道的，是不道德的，是目无法律的行为，我对受害者表示万分歉意，以及哀悼。亲爱的局长先生请您莅临此处，地址是……’

马丁三两分钟就编辑好了短信发送了出去，他收起手机，走到他们的清洁车上，坐进驾驶座内。

三楼窗户处劳森探出脑袋，对着楼下的马丁指挥着。

“往前走走！不对！过了！过了！往回倒！”

劳森在楼上喊着，马丁状况百出的操作给劳森气的不行，就差破口大骂了。

“该死的！你这个菜鸟！你的脑子是摆设吗？”

劳森气冲冲地对着楼下的马丁喊道。

“啊？你说什么？”马丁装作没有听懂的模样对着劳森喊着。

直到GCPD到达，将劳森几人扣住，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雇佣他们的上线走漏了风声，劳森被带走时还骂骂咧咧的。

“嘿！小子，你这几天没少给我们送活啊。”哈维·布洛克看着不知道第几次来做笔录的马丁吐槽道。

“我也不想的。”马丁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你这换工作也太勤了”

“谁叫我每份工作都得来趟警局呢？”

“嘿！你小子！”

“好了好了。”戈登走了进来，打断哈维的话，他对着马丁说道，“笔录录完了，你可以走了

“局长，你看我都这么积极上报了，有奖励吗？”马丁凑到戈登身边眨巴着眼睛问道。

戈登抽了抽嘴角，“我会给你申请的。”

“谢谢局长！”马丁故作正经的向戈登敬了个礼。

“快走吧，你不还有工作吗？”

戈登无奈说道。

“啊！我还得回去工作。”

马丁迅速跑走。

漆黑的夜幕将哥谭笼罩，城市的霓虹灯亮起，街道上各色人群攒动着，哥谭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马丁一个人开着清洁车在市区内游荡，他穿过灯火通明的GCPD，路过霓虹灯璀璨的中心城区，略过阴暗逼仄的无名小巷，随手创飞几个路边拦车的小混混，从几个路边斗殴的哥谭市民中穿行而过，一些街头站街的妖艳美人对着他勾着手指，路过的青少年竖起中指。

他放下车窗，吹着夜风，伴着车内播放的摇滚音乐，呐喊着：“哥谭——”。

本章来自评论区小伙伴“蹦跶脑浆”和“

东南枝”的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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