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慈睁开眼,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怎么在这儿?难道还没死?
“慈儿,你终于醒了。快吓死娘了。”一位饱经沧桑的老妇人抓住了木慈的手,哭泣着说道。
这下,木慈更奇怪了。
“娘,怎么是您?您不是死了吗?难道我真的死了?”
老妇人的脸突然黑了:“你这傻孩子,脑袋摔傻了吧,存心气娘是吧!”
木慈的头开始痛了,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很清楚,她娘被贱人害死了,这间屋子也一并被人防火烧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现在是哪个年头?”
“丙申年。”
木慈彻底晕过去了。
过了近半个月,木慈才渐渐接受了一个现实:她重生了,回到少年时
木慈头上的伤好后,家里来了一个不应该来的人。
赵增刚把西瓜放在桌子上,木慈的娘将西瓜扔到了门外。绿皮红瓤的西瓜碎的满地都是,非常狼狈。
“你滚,你这个混蛋王八蛋,还嫌害我女儿害得不够惨是吧?趁我没那锄头之前,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婶,我不是故意打破木慈的头的。”赵增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要你是故意的,我早就一锄头打死你了。”
木慈听见声音赶忙出来了,看到那人白净的脸庞时,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就是这个人,为了她不惜牺牲所有。
“赵增,你来了。”
田春花被木慈的反应搞懵了,她知道木慈一向很嫌弃这个赵增,动不动对他呼来换取。刚刚赶赵增走,一个原因是真生气,另一个也是怕木慈见着赵增后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可谁能告诉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娘,您怎么这么没礼貌,有这样对客人的吗?”木慈撅嘴,不高兴的说道,这人后来可是把她娘当亲娘看待。
两人谁都没看到赵增脸上一瞬间的变化。
“木慈,我只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的,既然我来了惹你们不高兴,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木慈这下急了,她可舍不得赵增走。
“我高兴啊,谁说我不高兴,你来了我恨不得飞到天上去。”
田春花赶紧握住女儿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有伤风化的话语来。
赵增趁着这会儿,转身离开了木家。
木慈见状,用力挣脱了田春花的手,小跑着去追赶赵增,剩下田春花若有所思的留在家中。
赵增家在村子的北边,他家就他一人,房子是他父亲留下来的,已经有些年头了,好在赵增是个精明人,所以房子还看得过去。
木慈来的时候,赵增正在擦拭家中的锄头。
“赵增,你别生我娘的气,她都是为我好。”
赵增没说话,起身关好大门。
“赵增,你做什么?”
话刚落下,迎接木慈的是狂风暴雨的亲吻。
他钳制她的力度很大,骨头似乎都要被捏碎。可是,很刺激。
木慈热烈的回应着他。在见到那一刻他就想做的的事终于找到机会了。
两人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头靠头地停了下来。
木慈整张脸生动无比,脸上笑开了花。
紧接着,两人又亲吻起来,这次温和许多,却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好一会儿,赵增松开了木慈,冷声说道:“你可以走了。”
木慈有些不明白。
“报复完了,你可以走了。”赵增不带感情的说道。
“什么?”木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你追到我家来,我想好两个报复你的办法,最后我放弃用锄头改用嘴,怎样,木慈,有没有被我恶心到。”
木慈想,恶心没有,享受得很。
“可你为什么要报复我。”
“因为你娘刚刚侮辱了我。”他说的很随意。
“可我娘也不是有意得,谁让你打了我的头。”
赵增看着她的眼睛“那是你活该,我一点都不后悔,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狠狠地打。”
木慈被气懵了。
“你为什么要打我。”
赵增用严厉的目光看着她:“你说呢?”
木慈用力的回想,好容易才从记忆深处挖了点眉目。这件事似乎真实她自己活该,没事去招惹赵增,嘲笑他身上的味道,还说了他祖祖辈辈都是身上有臭味的人,将来他们家要绝种,因为没姑娘愿意嫁给他。
“对不起,我当时就想故意气气你,谁让你总不理我。”
赵增翻了个白眼:“感情你是为了接近我才说这么恶毒的话,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了,木慈大小姐。”
木慈失语,她也不知道那时的自己脑袋是怎么想的,就看不惯赵增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千方百计地捉弄他。
“对不起嘛,我是开玩笑的,像你这么好的人,肯定有姑娘愿意跟你生娃。”
赵增愣了片刻,赶着木慈。
“快走吧,看着你就烦。”
木慈不情不愿地转身,最后又不甘心的折回来。
“你又……”
话还没说完,赵增就被踮起脚尖的姑娘抱住亲吻了,一通胡啃后。
“我现在觉得那味道让我不能抗拒。”
木慈走后,赵增擦拭着胸前的口水。
一切都,很有意思。
丙申年发生了很多事,其中影响到木慈后半生的是在这一年里,她同田坤成亲了。
木慈想起前世发生的事,这次,她一定不会让悲剧重演。这次,她要嫁给赵增,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从赵增家回来的木慈被田春花打了。
“你是不是看上了姓赵的小子。”田春花气急败坏地问道。
“是啊!”
“不知羞耻。”
木慈不高兴了,“娘,是你要问的,我诚实地回答了,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田春花脸色都发白了。
“别忘了,当初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田坤的,我跟你舅舅家已经说好了,年底就定亲,现在,现在,你竟然给我来这出,你存心想气死我是吧!”
木慈的脸刹那间白了,她都忘记过去自己曾经那么蠢过,上赶着嫁给那个狼心狗肺、衣冠禽兽的畜生。
“娘,我现在不想嫁了,能不能退掉这门亲事。”
啪,一个耳光落在木慈的脸上,田春花那只打人的手在不停的抖动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木慈被那一巴掌打懵了,她从来没见过田春花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以为成亲的事你想怎样就怎样?当初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田坤,我和你爹才放低脸面跑到田家说亲。现在你反悔,是想让我们的老脸丢干净吗?”
“娘,反正我不嫁,死也不嫁。”
田春花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你究竟是怎样看上那个一穷二白的混小子?”
“谁?”木慈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那个没爹娘的穷小子赵增。”
木慈坐下来喝了口水说道:“他可不是穷小子,以后他会发大财的。”
“发财?是全村人死绝了他再发的财吧啊?”
木慈想了想,斩钉截铁地回答:“不,那时候村里人都好好的活着。”
田春花又给了她一巴掌,这次力道很小。
“你这孩子,净胡说八道。”
木慈没再说话,重活一世,她一定要让她身边的人平平安安,要让自己幸福。
“娘,真的,我真不想嫁给表哥,您想想办法吧。”
田春花气得瞪眼,却也拿木慈没办法。家中只有这个独苗苗了,不宠着她宠着谁。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等你爹回来我们再商量。”
木慈的爹木长泽是个小商人,年轻的时候是一表人才,可没少招惹桃花。后来娶了田春花,便收心了不少。
“爹做什么去了?”
“你这孩子糊涂了是吧,你爹去湘北做生意去了啊,这么快就忘记了?”
木慈心里一个咯噔,如果她没记错,琴心就是木长泽在湘北带回来的优伶。那个女人不仅毁了她家,还有整个村子。
“娘,那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田春花脸上浮现难得的娇羞,不到四十岁的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韵味,足够迷人。
“前天收到书信,说是月末回来,估摸也就是这几天的事。”
“那爹在信中有没有反常的话语?”木慈警惕地问道。
“能有什么反常话,总不是唠叨一下生意上的事。”
田春花没再看木慈,她有些心虚。事实上木长泽有在信里说过有一份礼物送给她,可这闺房里面的乐趣,她是万万不会在女儿面前说的。
想起自己的男人,她心里似乎在燃烧。木长泽是她见过最迷人的男人。从少年时期到现在一直如此。
“娘,我说如果,”木慈的声音打断了田春花的思绪,“如果爹从外面带回了个女人,怎么办?”
木慈的话如同天雷轰炸在田春花的头顶,她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怎么,怎么会了,你爹,你爹是个那样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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