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慈与赵增的那场赌约赵增赢得彻底,田春花一夜未归。在木慈看来,赵增的胜利只是运气好而已。可在赵增眼里,一切的胜利都是早有预谋。
木慈第二天一早偷偷的出了门,到约定地点见到了赵增。昨天还一副色鬼投胎的他,不苟言笑起来还真像个正人君子。
赵增将手中的斗篷戴在在木慈的头上,再将一身黑不溜秋的袍子系在了她的身上,轻轻说了句走吧,若无其事地牵起了她的手,朝着目的地出发。
木慈想起昨晚的事情,没再拒绝他的牵手。
两人齐齐来到县城郊外的一处庄子。只见那大门的门匾上写着金灿灿的三个字“赠慈堂”。一时间,木慈觉得怪怪的,但也不知道怪在哪里。
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住了他们,询问两人的目的。赵增娴熟顺畅地说明了来意。两侍卫互相看了一眼,说了句等候,一人便进了庄子。
“他们进去通报了,我们再等等。”赵增重新整理了一下木慈袍子上的绳子,不慌不忙地说道。
“赵增,为什么感觉你对这儿很熟?”木慈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他有条不紊的做着一切,让人不得不纳闷。
“怎么,你怀疑这地方是我的地盘,故意哄你来的?”赵增露出一个看不透的微笑。
木慈摇头,前世的赵增后来是很有钱,但还不至于能开的起钱庄。
“不是,你没那么大的本事!只是觉得你对这儿很熟,像是来了很多次一样。”
这话落在赵增的耳朵里,着实算不上什么好话。他捏起她脸颊旁的肉,像是开玩笑又像是正经样,反正木慈没看懂他的情绪。
“木慈,我可远远比你想象地厉害的多!”
木慈只当他又在说流氓话,没放在心上。
那个进去的侍卫没多久就出来了,恭恭敬敬地说了一个请字,放他们进去了。
木慈走进赠慈堂,才惊觉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庄子里亭台楼阁、湖泊假山错落有致,让人宛如进了仙境一般。脚底下的鹅暖石放出圆润的光泽,如同刚剥壳的鸡蛋,诱惑着人去尝一尝。
“若是能住进这种地方,该有多幸福啊。”木慈感叹到,这里的一切那么合她的心意,宛如她的理想境界。
赵增笑笑没说话。
正当木慈不知道去哪儿的时候,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小姑娘出现在他们面前。
“奴婢小怜,二位这里请。”甜美稚嫩的声音像她的名字一般惹人怜惜。木慈看了看赵增,没发现他的异常,松了一口气,转而又觉得自己傻透了。
小怜带着他们到了一个亭子处,说了句请自便后就离开了。
木慈左右看了看,发现亭子上写了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长生亭。”亭子上是琉璃瓦,凳子上的石头是来自云南的大理石。桌子的甜点精致地不像话,水果全是不认识的品种。
“真正是有钱人啊。”她由衷地感叹道。
“瞧你稀奇的样子,活像没见过世面的乡村农妇。”赵增挑眉挤兑。
“你才没见过世面。”木慈笑得拿手指揪着他肩膀上的肉。她前世好歹跟着田坤见过一些世面,至少还知道什么琉璃啊,大理石之类的,算起来,他才真正没见过世面才对。
“你为什么都不惊讶啊?这些东西你见过?”
“哪里见过。”赵增牵起她的手,“只不过是多来了几次熟悉了而已。”
“多来了几次?”木慈询问。
“是啊!做买卖的人,总有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
木慈了然,看来做生意的确不是个正经事,还是种田好。等这次赚钱后,她一定要在村里多买几亩地,让赵增老老实实种地要紧。
“吃这个。”赵增将一个甜点塞进了她的口中,“你会喜欢的。”
木慈不以为然,不是什么东西她都喜欢的。可真当那味道蔓延在她嘴中时,她不得不承认赵增又对了。实在太好吃了。
“还来一块。”赵增笑着又塞在了她的嘴中,木慈的嘴里全是食物,甜点上的粉子溢出来了,略有些狼狈。
木慈赶紧捂住嘴巴,免得她的窘样落到赵增的眼里。却意外取悦了赵增。
“别捂嘴,放心,我不会从你嘴巴你抢食物的。”话语里的不怀好意一览无余。
木慈赶紧吞完甜点,舒缓了一下,瞪着赵增。
“又忘了我说的话?”赵增挑眉。
木慈赶紧撇过眼睛。好女不跟男斗,总有一天她要捆住她,然后使劲儿抽他。
“还吃不吃。”赵增说着又拿起点心逗她。
木慈本不打算吃的,只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她张开嘴,等着他将甜点送到她的嘴里。
就在赵增将食物放进她嘴里的一刹那,木慈用牙齿咬住了他的手指头。她朝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
本以为赵增会喊叫的,没成想他只是古怪地看着她。
木慈等了好久都不见他将手指头从自己嘴里缩回去,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木慈松口,离了赵增两步远,警惕地看着他。
赵增像是受到了什么震撼,手指一直举着。
“喂,你可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诱惑你”木慈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就是想咬你。”
赵增才回过神来,说了句让木慈万分后悔刚刚的动作。
“真爽快。”
就在木慈感觉尴尬的时候,一声久等了传入了她的耳朵。
只见一袭红色长裙的女子阿罗多姿的走进了长生亭。那人的五官很深邃,不太像本土人士。眼睛带着幽深的光芒,甚是好看。身材高挑,胸部像是要突破衣服的束缚,让人移不开眼。真正是天生的尤.物。
“我要是有这般身材和长相就好了。”木慈在心中嘀咕。
那个红衣女子有着让世间绝大数女子羡慕的容颜,真不知有多少男子会拜倒在她的身下。
木慈又看了一眼赵增,顿时有些生气,这人果然也是色胚子,看红衣女子明显跟看丫鬟小怜的神情不一样。
“二位来到我这赠慈堂有何贵干?”红衣女子的声音配得起她的长相。
“我们来借钱的,找你们当家人来。”木慈强装气势,那样子傻透了。
红衣女子抿嘴一笑,不可方物。
“小女青衣,目前暂时打理这赠慈堂的上上下下,看着姑娘的样子,我想,姑娘要借的银子用不着我们当家人出现,青衣能自行做主。”
木慈感觉自己被小瞧了。
“五百两银子!”人活争口气,她故意说大了银子的数目,“这你当得起家吗?”
“木慈。”赵增扯着她。
青衣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笑得扶到在石椅上。木慈不得不承认,饶是如此不太优雅的动作,青衣依旧很美丽。
“这正好是小怜可以做主的数目。我高看姑娘了。”
木慈彻底被小瞧了,她拉着赵增的手就要往外走。
“今天你若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别想进来。”青衣收起笑容,冷冷地说道。
“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就不信只有你一个钱庄。”木慈并不怕威胁,这东西又不只她一家。
“只要我赠慈堂开了口,绝不会再有钱庄愿意借钱给姑娘,姑娘可想好了。”
木慈生气,她看了一眼赵增,只见赵增点了点头。
青衣是志在必得,她拍了拍手,两名男子将五百两呈现在木慈的眼前,银子上还搁着一张欠条。
“若你想要,就在账上画押。若不想,就离开,青衣绝不勉强。只是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你可要想清楚了。”
白花花的银子在木慈的眼前晃着。
“木慈,我的债我自己还,不需要你的帮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赵增出言阻止。
木慈咬牙,眉头一皱,在欠条上按了一个手印。
“赵增,将银子带着,我们走。”
说完,木慈就离开了,她是一点都不想在青衣这儿找挫折。
赵增将银子装在预先准备好的大麻布袋子中。青衣在一旁看着他。
“您这又何苦,那姑娘值得吗?她甚至不如小怜出色。”
赵增回头,一计眼神过去。
若是往常,青衣便不敢再说,可今天见到了传闻中的木慈,心里着实有些不甘心。她以为能被赵增看上的姑娘,要么是容颜一等一的好,要么是性格一等一的好。可木慈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而已,而已!
“您拒绝了我,可至少跟着您的女人比我出色我才甘心!现在看来,我是不是死心太早。”
赵增没说话。
“刚刚我一直看着你们在长生亭的举动。”青衣跪在他的脚下,“我愿意做您盼望的事,只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我的生命是您所救,我甘愿将自己的一切奉献于你,乐此不疲,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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