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

“我可以帮你吃一点。”

赵增古怪地看着她，“谢谢，不用，偶尔浪费浪费也不错。”

木慈再没觉得世界上有比姓赵还可恶的人呢，她蹬着脚跑出去了。

一天的体力劳动远远比木慈想象的要累。等休息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虽然赵增小气得要命，但是最终还是让木慈住进了一个小别院里。那是一处相对独立的小房子，四周都很幽静。木慈一度以为赵增之所以这么大方地给她这个独立的房屋，是死性难改，想行不轨之事。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后，钻进被里呼呼地睡过去了。

这一天是木慈这段日子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什么梦都没有做，一觉醒来的时候，仿佛世界都充满着美好，一切都是那么精神。

木慈将这种心情直接带进工作之中，连嫌弃她笨手笨脚的掌柜似乎都和颜悦色起来。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过着。木慈仔工作中遭受了从前从未遇见过地困难，刁钻的客人，磨叽的掌故，没有耐心的主厨……如此同时，她也享受了从没有过的满足和快乐。

那份满足和快乐在完成一天的工作后表现得最为明显。木慈以前从未觉得能躺在床上是一件幸福的事。自从工作后，这份幸福突然就降临到她的身上了。

可惜，好景不长，这段日子一直神神秘秘出现又神神秘秘消失的赵增在某天出现后，剥夺了木慈睡觉前的幸福。

当木慈从掌柜那里得到以后只早上来客栈做事的消息后，先是震惊，继而笑地合不拢嘴，一个劲感谢掌柜的仁慈并送了好多祝福。

“木姑娘，凡事都要一分为二的看。”掌柜笑了，“如果我是你，我会问一问原因。”

木慈一愣，正想问的时候，掌柜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着走开了。

直到夜晚，木慈才知道掌柜话语背后的深意。姓赵的又整出幺蛾子了。

木慈看着浴盆里那个光洁的后背，再看看手中的浴巾。狠狠地朝浴巾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大力地擦拭着赵贱人的背。

本想弄疼姓赵的，可越用劲儿，那人脸上的表情越享受，木慈仿佛被一只臭苍蝇恶心到了，将浴巾往他脸上一扔，一屁股坐在浴盆旁边的椅子上，直接罢工了。

“继续。”那人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还真以为你是大爷啊！”木慈用手指着他的鼻尖，那是一种很没没规矩的做法。

“难道不是吗？”赵增睁开眼睛很随意，“有钱就是大爷，我不是难道你是？”

“我呸！大爷个屁。”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赵增赤条条地从浴盆里走出来，身上□□，径直走向她。

“你流氓啊！”木慈用浴巾盖住自己的眼睛，视觉刺激太大，万一流鼻血就丢脸了。

赵增笑了，扯掉蒙在她眼睛上的浴巾，三两下地打横将她扔进了浴盆里。

“你变态啊！”木慈从水里钻出来，胡乱地擦着她脸上的水，准备爬起来，不料又被这人丧心病狂地按在水下了。

“你疯了，是准备杀死我吗？”她再次从水下钻出来，一脸的不耐烦。

赵增什么都没说，只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想法。

“喂，你干嘛？你下来做什么？”

赵增扯出一个不怀好意地笑。

“当然是让你帮本大爷洗澡啊，还能做什么？”

木慈闭着眼睛咬着牙齿，“劳烦大爷您先让我出去，这样子不方便。”

“大爷我就喜欢这种调调。”赵增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胸膛上靠近。

木慈气得用劲儿拍打了几下他的胸膛，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显得异常暧昧。

“木慈，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想得美。”木慈恨不得抽他两巴掌，“你把我当什么了？青楼姬妾吗”

赵增哈哈大笑起来。

“等我有钱了，把你脸踩到地上揉搓揉搓”

赵增挑眉，没再说什么。

虽说答应了赵增的要求，木慈也并没有对于帮他洗澡这件事有多大的芥蒂。反正他只说洗澡，并没有规定她该怎样洗，故而，她随手胡乱地擦着赵增的身体敷衍了事。

“胆子还挺大的。”赵增古怪地看着她，“教教你怎么做事。”

他的话刚落音，木慈身上的衣服就被退下来扔到浴盆外面了，只剩下贴身穿着的内衣。

赵增拿着浴巾就要帮她擦拭。

“你神经病啊！”木慈甩了他一巴掌，“烦死了，你有病去治啊，不要成天奇奇怪怪地对着我发神经。”

一会儿不在意，一会儿又来挑逗她。没完没了的纠缠，没完没了的烦恼。

“我就是有病啊！”赵增摸了摸被打的地方，“那又怎样，你的卖身契在我身上，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开心的时候可以依着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可以对你做任何肆无忌惮的事。”

木慈差点被这话气晕了，这是人话吗？狗嘴里吐出的东西都比它闻着香。

“木慈，我想在心情好，不要惹我。”他越靠近她，危险的气息就越重。

“随你怎么做，”木慈转过身，背对着他，不愿再理会这个神经病。他爱发神经就发他的神经吧，不就是洗个澡吗，省得她自己动手。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没过一会儿，她的后背被人轻轻用手帕擦拭。

赵增的动作很轻，所以显得很温柔，要不是木慈知道她的德行，还以为自己捡着宝了。

很快，后背擦完了，赵增并没有让她转过身来，而是继续擦拭着。

若是旁人看到当时的场景，肯定会误以为那是一幅美妙的春景图。一男一女相向坐在浴盆之中，男人眼色迷离地替女子擦拭着身体，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的手总会落到一些敏感地带，每每这个时候，女子紧闭的双眼便像抽搐一般，眼皮子总要动几下，分不清是忍耐还是什么。

木慈觉得这次她又被姓赵的占尽了便宜，说是教她洗澡，洗的是什么澡？

赵增帮木慈洗完澡后，木慈起身出了浴盆，从他的衣柜里翻出件干净的衣裳，套在自己的身上就想往外走。

“怎么，享受完了就想走。”赵增的声音没有刚刚那样中气十足。

木慈低头，握紧双拳。

“你自己上杆子要伺候本姑娘，现在本姑娘享受完了当然要走啊！难不成你还想让人看到你做些下作之事。”说完，她用眼睛瞟了一眼他隐藏在水中的下半身。

赵增看着木慈走出房间的身影，不由地笑了，继而像想起什么，脸色凝重起来，他将整个头埋进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