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有些惊慌地面面相觑着,随后便有人喊了一声:“魏深照丢了!”

听见这一声,沈辞安与程慕皆是回头看向魏深照方才站的地方,果然没看见他人影。最前头的师兄知道丢了人,很是无奈地抬着头,片刻后他才对剩下的人交代道:“你们几个站在原处莫要乱动,我叫人来找。”

带路师兄动作迅速地扔了张传讯的符去招人来,一行人就站在原处不敢轻举妄动。但目前来看反应最大的还是带路的师兄,扔完符纸后他就蹲在了地上,嘴里还嘀咕着:“每回带人来每回都得丢,回回都得出个不省心的。”

他比在场的人只早了三五年入门,虽然熟知各个阵法的位置,但对于如何解阵却还算不上烂熟于心。更别说这里还有群一无所知的师弟师妹,他也不能把人丢在这。

被喊来的人是赵师兄,收到消息时他还在和谢何下棋,一听到出事谢何跟在他旁边一起来了。

赵师兄应当是经常处理这种情况,一过来就问他们:“几个人不见了?何时发现的?”

“踏雪崖的一个师弟,叫魏深照,约莫是一刻钟前发现他不见的。”带路的师兄见救星来了,立马从地上站起来汇报着。

赵师兄不慌不忙地看向四周,对着带路师兄交代道:“你和其他人先在原处等着,我在附近找找。”

带路的师兄正要答应,但还未等他出声,和赵师兄一同前来的谢何便在众目睽睽下突然就没了影。他消失得悄无声息,若不是众人的目光正好在他身上,只怕是没人会注意道。

沈辞安愣了一下,对上了赵师兄同样意外的目光,心里立马便觉得有些不妙。果不其然,那带路的师兄下一刻便喊道:“等等!那谢师兄是不是也掉进阵法里去了!”

他这一喊惹得在场的几人皆是有些躁动不安,沈辞安拉住旁边的程慕,生怕两个人一不小心也掉进了错综复杂的阵法里。程慕小声地对沈辞安嘀咕道:“怎么回事?谢师兄方才不是好好地站在赵师兄身边吗?怎么也掉进那阵法里了?”

赵师兄见众人慌乱,连忙抬手安抚道:“想来是最近此处的阵法有所改动,师弟师妹们不必惊慌,师弟你先带他们回去吧,免得更多人进了阵法。”

带路师兄连忙应好,为了不再添乱子,他迅速拿出了载人的法器要将其他人送回去。临走之前,沈辞安有些忧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察觉到她的目光,赵师兄安抚道:“师妹放心,此处多为迷阵,不会伤到他们的。”

有了赵师兄这句话,沈辞安这才安心地跟着其他人乘上法器离开。

行至半途,沈辞安想起来自己身上的铃铛可以和谢何联系,她心里默念着谢何的名字,手指在铃铛上轻叩两下。可她静候了一会儿,铃铛还是沉寂着,没有任何回应。

或许是被阵法影响,这铃铛暂时传不了信。

沈辞安这么安慰着自己,可她心里却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几人被送回了镜海川弟子的居处,此处只有防护的阵法,不用担心一不小心就掉到不认识的地方去。

程慕拉着沈辞安从法器上下来,话语里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魏深照也真是的,八成是路上走神了才会踩进阵法里。”

沈辞安接着她的话说道:“赵师兄方才说可能是阵法做了改动,看来今日应当是不能接着参观了,估计下回还得再来一趟。”

“再来一趟也好,在踏雪崖那整日练剑的,我胳膊就没一日是不酸的。”程慕嘻笑着说道。

沈辞安笑笑:“我在月照峰也是日日被师尊盯着练剑的。”

“小慕又想偷懒了,我回去告诉师尊去!”旁边的踏雪崖弟子过来同程慕开玩笑,被后者一巴掌打了回去。

魏深照暂时被他的同门们忘记了。

几人打打闹闹了好一阵,只有镜海川的师兄一直望着他们回来的方向,好在两刻钟后,赵师兄还是把人带了回来,没让人白等。

沈辞安见谢何回来,三两步小跑着上前关心道:“谢师兄你没事吧?”

谢何作势掸了一下衣袖,随后答道:“迷阵而已,哪难得倒我?”

“也不知道是谁被困在里头鬼打墙了半天出不来。”赵师兄在一旁轻飘飘地说道,轻而易举地拆了谢何的台。

谢何不满地“啧”了一声,半是不快地对赵师兄低声说道:“就你话多,回回拆我台!”

赵师兄没理会他这句话,只是对谢何说道:“这回棋局被搅了,你下回再来找我吧,我现在得去和师尊说说阵法的事。”

谢何拉着沈辞安,摆手道:“行行行知道了忙你的去吧!”言罢,他带着沈辞安就要离开镜海川。

沈辞安回头看向魏深照,只见他低头跟在赵师兄后面,回到踏雪崖其他人身边时还有些心不在焉的,连程慕呛他都没理会。

他这幅模样有些奇怪,沈辞安拉了拉谢何的袖子,问他:“师兄,魏深照这是怎么了?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

谢何回头瞥了一眼魏深照,并不是很在意他的表现,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或许是进了有幻境的阵法,看到了什么吧,过会儿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沈辞安还是有些不放心。奈何他们现在得回月照峰了,沈辞安也没空当面问魏深照发生了什么,只能在心里打算着回去给人写封信问问。

但是等她回到月照峰,便又被许枝鹤叫了过去,给魏深照写信问候这件事就这么暂时被她抛在了脑后。

其实许枝鹤找沈辞安也没什么事,毕竟今日是她自己说的休沐,自然不会让沈辞安再忙活些什么。

沈辞安进院子时,许枝鹤正悠哉游哉地坐在院子里沏茶。虽说沈辞安知道许枝鹤喜欢喝酒,可她更常见到许枝鹤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品茗。

这会儿也是,许枝鹤背对着门口坐着,头侧向院中的花圃,似乎在看着那些娇花出神。

许枝鹤的院子里种了好些蔷薇,尽管已是中秋时节,但月照峰有许枝鹤设下的结界,终年处于夏季。那蔷薇花如今也依旧开得盛,不见一点颓败的趋势。

沈辞安走上前,站在许枝鹤身后轻声喊道:“师尊找我有何事?”

许枝鹤回过身,将手中茶杯放在一旁的石桌上:“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和你说些话。”

她说着,抬手示意沈辞安坐下。沈辞安也习惯性地坐在她身旁的石凳上,顺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杯中茶水清澈,带着特有的清香,应当是龙井。

许枝鹤也没在乎沈辞安的动作,自顾自地问她:“今日和你师兄去何处玩了?”

“去了镜海川,谢师兄本来想着带我去那逛逛的,后来他被赵师兄叫走了,便让我和踏雪崖的人熟悉镜海川去了。”沈辞安简单地说了一下今日的行程。当然,她没告诉许枝鹤谢何掉进镜海川阵法的事。

许枝鹤听着她的话,又给自己的杯中添了些茶水:“我原本还想着改日亲自带你去镜海川瞧瞧他们的阵法,想不到你师兄先带你去了。”

沈辞安没有接话,只是喝茶。

纵使她已经这般以沉默回避答话,可许枝鹤只是轻瞥她一眼,便又说出了她试图逃开的话题:“怎么?今日在踏雪崖那出什么岔子了?”

一听她这语气,沈辞安目光便忍不住往旁边偏移,但也不等她反驳辩解,许枝鹤便得出了结论:“看来是谢何的事了。”

见许枝鹤语气如此笃定,沈辞安也没法了,只能如实交代道:“今日镜海川的阵法似乎有所改动,其他人都不知晓此事,谢师兄不慎掉进了阵法里。”

“镜海川的阵法改动,会第一时间通知镜海川的弟子,再传信知会给其他地方,方才我也确实收到了师兄的讯息。”许枝鹤这么说着,话里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想来应当是你们去镜海川时恰好错过了。”

听这话,许枝鹤倒是不太在意,此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问完镜海川的事后,许枝鹤又同沈辞安说道:“今日你提前去镜海川熟悉了也好,剩下这半月我就带你去镜海川练练阵法吧。”

沈辞安却是有些犹豫:“每日都要去镜海川么?月照峰不是也有地方能练习……”

“不必顾虑,只是师兄要去柏舟书院那一趟,一来一回估计要小半个月。”许枝鹤听出沈辞安的顾虑,解释道,“万重宗其他人没那么多空闲,他便只能来找我帮他看家了。”

许枝鹤确实很闲,毕竟其他人才收了徒,都忙着教导新收的徒弟。许枝鹤就收了沈辞安这一个徒弟,自然是比其他人来得清闲。

况且镜海川主只是让她去镜海川坐着,免得他不在时镜海川出什么乱子,也不需要许枝鹤处理太多事。许枝鹤就算把沈辞安一起带去也是无妨的。

这几天开学有点忙,所以一直没更新,对不起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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