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对上法特思破碎的眼神，晶莹的泪憋在通红的眼框里，金发都暗淡了。

他对着你笑，“雄主。”

你“？”就一会儿工夫，怎么了这是。

法特思后怕的心脏紧缩，生怕一眨眼，你就不见了。对你狂暴的杀意仍在脑海，却让他心神俱碎。他的手抖个不停，通红的眼盯着你，喉咙里哀哀的哽咽，那是他不敢惊动这一切，咽下你名字的声音。

他抬起沉重的手，食指放在你鼻下，你温热的呼吸打在他冰冷的手指上。他才蓦的开始呼吸。

你安安静静闭着眼，一丝反应也无，像玉做的人偶，毫无生气。

库他明宁红发如火张扬，愤怒的踩着窗台翻进来，把法特思翻过来，一拳捣进他的腹部。法特思疼的闷哼，身形摇摇欲坠，却没有还手。库他明宁强劲有力的长腿一扫，法特思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库他明宁在他身后，艳丽狭长的眼里，燃着烧尽一切的怒火。

金色的发丝蜿蜒在地，如纸苍白的脸色，冷汗流下来。剧痛里，近乎碎掉的他狼狈喘息。可他痛楚中的眼神竟藏一抹笑意，温柔的近乎虔诚。

挨打的间隙，他想，上天偏爱，你还活着。

如此便够了。

至于他，无论去什么样的地狱，他都，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