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大被同眠if线(66)

大被同眠if线(66)

阿莱席德亚成功攻陷亲子心防的第二天,夜明珠家来了一位新客人。

“雌父。你怎么来了?”禅元瞪大眼睛,桌子下的手还不安分捏着恭俭良的指头。恭俭良快被他烦死了,又不好意思当着雄父的面暴揍对方,只能用力跺脚,试图让禅元松手。

殊不知,禅元正在争分夺秒吃豆腐呢。

他的雌父禅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拽着他回老家去了。禅元才不要回去帮雌父雄父带弟弟们,小雌虫哪里有漂亮小雄虫吸引人呢?

“这些天真是麻烦您了。”雌父禅乌看都不看自家崽丢人的样子。他茶也不喝,送上自己带来土特产,满是歉意和温格尔解释,“照顾我家孩子这么久,他的性格有些古怪。”

温格尔惊讶,仔细回忆禅元这些天做了什么。

好像……除了比较黏糊恭俭良外,禅元这孩子也没什么大问题。温格尔再用力回忆下,脑海里只剩下禅元训练得气喘吁吁,满身伤痕(九成是恭俭良打的)。

“怎么会呢?”温格尔感激道:“禅元是个好孩子,认真又刻苦。有他照顾,我家孩子脾气都好了不少。”

桌子下,恭俭良发狠了踩着禅元的脚,碾得骨头咯咯尖叫。

禅元咬着牙,脸憋成紫青色。

沙曼云默不作声把最难吃的茶点换到这两小只面前,再给恭俭良倒上满满一份的苦茶。恭俭良闻着味道,眉头皱成乱麻,二话不说把这些难吃东西全部丢给禅元,自个盘腿瘪嘴做出生气的样子。

温格尔不得不把自己面前的茶点端过去,好声好气哄着,中间指责沙曼云几句,把雌虫批评成一块冷冰冰的石像。

自打暗杀与出售恭俭良失败后,沙曼云便成为家里的影子。他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阿莱席德亚和束巨只要不踏入他的厨房领地,他便不会对那两人的所作所为做出任何反应。

他垂下眼睑,会在温格尔面前低下脖颈,露出拘束环后长期佩戴磨损出来的勒痕。

“温。”

他依旧用简短的声调称呼温格尔。

温格尔偶尔会被唤起一些温情,但更多是在阿莱席德亚、卓旧两人的操作下,看沙曼云多几分顺眼——他总在这四人身上学到什么是“人比人得气死”。

“你去厨房吧。”温格尔只能道:“晚上来我房间。”

沙曼云没有任何表情,边上的束巨已经被暗示的惩罚或奖励馋得流口水。他叫嚣起来,毫不留情被温格尔打发去序言的房间里待着。

禅元的雌父,禅乌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礼节性地喝茶,只碰最边上的凉白开水,也不吃茶点,自己带来的土特产放在身边,稍微其特点的是一本本子。

“雌父。”禅元挪动屁股,悄悄和雌父禅乌使眼色,“我想要多留几天。”

最好到开学——为什么开学不能带着小雄虫一起去?——不过雌父应该会拒绝吧。他最讨厌我颜狗的样子了,之前搜集美人卡都被说了好久。

雌父禅乌:“可以。”

“我可以打工……唉?可以吗?”

雌父禅乌:“你十八岁了,有自我判断能力。”

禅元大感不解。他真以为雌父来夜明珠家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可雌父这么一说,又不敢武断。

“你来是……”

“来追星。”雌父禅乌道:“禅元你听好。你和夜明珠家的雄虫在一起,必然会成为靶子。这里是蝶族,不是蝉族,蝉族法律也管不到这里。你如果真的爱他,争取把他带到蝉族集聚地。到时候蝉族长老会必然会为‘夜明珠雄虫’插一波浑水。”

禅元迅速想清楚其中要害了。恭俭良作为夜明珠家唯一的雄子,按照现行的婚姻法,在没有签署婚前协议的时候,自己和恭俭良结婚,就能合理分走一部分财产——到底是多少财产,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蝉族长老会将有合理借口插手蝶族长老会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夜明珠家继承权、各种产权,夜明珠家在蝶族的各类特权,而自己也将一跃进入权力斗争中。

但这,势必会让夜明珠家,特别是夜明珠家三兄弟和掌权者温格尔阁下厌恶自己。

禅元想不出为什么“爱他”要这么做。

他判断雌父必然比自己掌握更多的信息。

“不能带着去上学吗?”

“不能。”雌父禅乌果断道:“除了蝉族长老会,你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借助。种族主义能用就要用起来。”

“雌父,我会被漂亮雄虫讨厌的。”

雌父禅乌警惕起来,他看看自己未成年的雌子,再看看专心挑甜点胡吃海塞的漂亮小雄虫,质问道:“你们没做吧。”

“……雌父,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法外狂徒吗?”

雌父禅乌在内心数一下雌子过去造的孽,借温格尔还数落雌奴的功夫,抓紧时间说悄悄话,“当然不是。温格尔阁下见过某个人后,一定会主动把小雄虫塞到你身边。你真喜欢他,就带他回蝉族。”

某个人?

谁?

谁有本事让每晚还要和雄父一起睡的暴力雄虫离开家呢?

禅元出神想着,门忽然开了。一道人影随下午的日光拉长在地面,古旧的地毯边缘晦涩起来,而除了这道影子在动外,屋子出奇地找不出多余的声音。

他像是一道旧时代的幽魂,轻飘飘出现在茶厅,在沙发上落下一个沉重的音。

温格尔打翻了手里的茶水,脸冷下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卓旧。

“来聊聊虫皇遇刺的事情。”卓旧想要和谁自来熟,都能熟络起来。他聊天的口吻叫人回想起邻居家哥哥,每一句话又遥远到政治和看不见的远方。他道:“虫皇第一个怀疑夜明珠家下手。”

温格尔正要喊他出去。

卓旧接着问,“阿莱席德亚把‘药’给你了?”

温格尔迟钝,反应来他说皇家宝库那棵据说能疗养自己的树,“没有。”

“没有就好。毕竟皇室那棵也不一定有效果。”卓旧喝茶,正好喝到沙曼云倒的苦茶,眉头颦蹙起来,“这一位虫皇生性多疑,怕不多时就会对你下手。”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祖雄父温汀那么久都没有婚生雄虫。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温格尔已经不耐烦起来了。他比卓旧知道的更多,也比卓旧知道得更清楚——夜明珠家与皇室早就不是以前的亲密无间,近三代更是摩擦不断。关于他的祖雄父温汀,温格尔揣测他遭遇了来自皇室最多的恶意,苦于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实际证据。

祖雄父温汀将一切书信、电子证据全部销毁。

他留给后人的东西,只有冰冷冷的影像和高岭之花的戏称。

“阿莱席德亚盗取的,传闻能疗愈你的‘药’,最后一次灌溉施肥是在你祖父温汀还活着的时候。”卓旧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肯定,温汀阁下被困在皇室的三个月里,一直用自己的鲜血灌溉着这棵树。”

“阿莱席德亚把它挖出来的那一刻,这棵树就活不长久。”

温格尔攥紧茶杯,“你想说什么。是‘除非我用自己的血灌溉它’,还是找到其余蝶族人来灌溉它?”

“没有其他蝶族人。”卓旧笑起来,“除了爱神水闪蝶种没有人能种植这种树。”

传闻中的“爱神水闪蝶的翅膀磨成粉,让爱的人/自己吃下去便能获得爱情”,是个彻头彻尾的谬论——虽然真相也差不多,吃下长在爱神水闪蝶墓地上生长出来的“爱神树”树叶,激素分泌下任何虫种都会产生强烈的迷幻效果。

这种效果,在现今被称为 “爱情”。

当然,对蝶族还有一定的保养和疗愈副作用。

温格尔内心产生不安的躁动,无论是阿莱席德亚往药里加入成瘾性药剂,还是卓旧现在和他暗示自己无药可救,他都懒得继续纠结寿命的存在。

他很想活下去,但仅限于有尊严的活下去。

“你想说,我祖雄父桃花无数,婚生子嗣少得可怜,是因为皇室暗中打压,想要夜明珠家绝后吗?”温格尔声音稍大,“我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吗?这种龌蹉的事情……”

你以为我没有遇到过吗?

温格尔停住话头,整理心绪,捂住胸口。禅乌上前帮他顺气,被匆匆过来的沙曼云拍掉手。

“雌父。”禅元慌张来到雌父身边,果然看到雌父手背肿了一片。

“嘘。”雌父禅乌噤声,暗示雌子降低存在感。

父子两像是被整个屋子所有人遗忘了一般,悄悄躲在沙发后。他们才调整好姿势,阿莱席德亚摇晃着酒杯,居高临下哼笑出声。

“我还以为是谁呢。”

卓旧报以微笑回击,“阿莱席德亚,你已经落魄到蹭小辈东西吃了吗?”

“总比你生不出继承人要好。”阿莱席德亚拿捏住卓旧的弱点,奚落道:“你妄图洗脑嘉虹,控制整个夜明珠家的意图我在监狱就看出来了。”

温格尔时而看看阿莱席德亚,时而看看卓旧,怎么看也没看出个好东西。

他想,监狱时的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

那时候的温格尔,完全没想过卓旧会洗脑嘉虹,试图用嘉虹让自己的理念东山再起——对于他这般的统治者,只要类他的思想还存在一天,他便不会真正的死亡。

“洗脑?”卓旧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他主动出击,看向阿莱席德亚口中的受害者,“嘉虹。我有洗脑你吗?”

嘉虹多么希望自己不在现场。

他用眼神瞄向雄父,生怕自己说错哪一句话,让雄父伤心。可到底是哪一句话呢?嘉虹又拿捏不住。

他心知肚明卓旧要用自己的婚姻做筏子,彻底攀附和控制夜明珠家这艘大船,而自己将成为继他之后新一代的船长、掌舵者,同时继承卓旧遗留下的人脉、民心、政治遗产和数不清的敌意。

阿莱席德亚呢?

他还是为了争夺在夜明珠家中的话语权?还是性格让这家伙不愿意低服做小?或者,他在试图鼓动弟弟阿烈诺参与继承权战争?

嘉虹不清楚,心中默默将试探弟弟阿烈诺排在前面。

雄父必然会选择自己——这是毫无疑问的。嘉虹从没有怀疑过这一点。他现在只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非常隐晦,甚至会被人指责是矫情的情绪——他惶恐除了自己,所有兄弟都有了自己的亲生雌父。

他生来再一次感受到强烈的“缺失”,来自多子家庭的攀比久违地寄生出苗头。

“够了。”温格尔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第一下泼在阿莱席德亚脸上,第二下泼在卓旧脸上。

他喘着粗气,露出牙,站在嘉虹面前,对两个雌虫凶道:“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写得太长了,抓紧时间收尾开新书吧。这四个斗起来,可不是小说剧情一年两年的事情。

另外,“挚爱”不是家人,是爱情。在嘉虹成为大帝之前,他谈过。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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