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还看见了虫帝站在那里,霍尔知道他们父子是最坚固的同盟,永远站在一个战线,至少现在他们都这么认为。
再一偏目光,他看到了虫帝的宠臣,宠臣先生和霍尔的目光对视了一瞬,发现霍尔目光宠臣先生立刻露出一个笑容。这一瞬间,兜头而下的权利带来的**气息和讨好的气味令霍尔瞬间缓过神来。
再一次看见楚科奇,在他眼里楚科奇已经与上一刻不同了,为什么他会忽然开始用滤镜看待楚科奇,是因为无可改变的婚姻,相爱会让他们好过些。
他在催眠自己,幻想他们之间不止利益。青春期他会写歌颂爱情的诗歌,但是他已经把虫帝当做炙手可得的东西,他不会为了一首诗歌放弃。
他会爱楚科奇,还会让楚科奇爱他,这是最好的。
这一刻,他发誓他会温情的对待楚科奇而不是像虫帝一样冷漠的对待枕边人,因为他们都是受害者。
而楚科奇确实值得他谨慎对待,虽然他是可以在必要时可以用意外除掉的软柿子。
但是楚科奇的嫁妆包括出借的阿瑞斯机甲和一只200虫组成的制式机甲部队和一队侍从团,如果他们认定他们的王子死亡原因存疑他们可能暴乱或者大肆宣传他们王子死于阴谋。
“作为雌虫应该像驾驭马儿一样控制雄虫,表面的臣服并不会改变实质。”虫帝在楚科奇到达帝国前夜这样和他最亲爱的长子说。
但是楚科奇的表现就像洞悉了这种想法,所以激烈的反抗。
而且对这些感到不舒服的,绝不止楚科奇一个人。
霍尔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一个现代化的国家的储君,那些古老的遗留是优秀的传统,象征着民族的特色。
但是那一个晚上不止有虫帝充满了对雄虫蔑视的教导,还有结婚的流程甚至包括有人专门听墙角,并且会有和新婚夫夫共处一室的录音设备记录,然后这份记录一份会收录在虫帝手上,一分会交到罗曼诺雄虫国王手上。
之后每一次他们两个人的共同私密相处,也必须被记录下来。
霍尔感觉自己受到了侵犯,宫务厅表示这是传统,而且这能够保证他们确实完婚了。
而且这是传统,虫帝和曾经的基努亲王也是按照这个流程完婚的。
公务厅长长着一张严肃的脸,一板一眼的对霍尔这么说,好像他正在说的不是一个十分荒诞的东西,而是某种值得严肃对待的礼仪。
而且现在霍尔感觉自己已经无法面对,一直在他面前威严的雌父和在他记忆里慈爱的雄父了。
霍尔其实骨子里很纯情。
十三四岁很多贵族雌子就开始追逐雄虫,雄虫数量少,但不是没有,而且很多非常享受贵族雌子的追捧,而且雌子们出手很大方,很多都可以达成私生活的和谐丰富。
而霍尔在为了追求卓越而努力,所有事情他可以不做,但他做了就必须做到最好。因为不做可以说做了也会做的很好,但是做了没有做到很好就会破坏形象。
罗曼诺王国的国王是少有的雄虫国王,但是这并不妨碍人们更能接受雌虫掌权。
罗曼诺国王的雌长子按照惯例是群众认为的继承人,因为年龄相近,常常被提出来和霍尔做对比。
但是总体上的民众评价都是霍尔碾压,不只罗曼诺雌长子,碾压一众皇N代。
这样的霍尔一直以来都受到赞誉,高傲,不屑于臣服雄虫,更不屑于去控制雄虫。
“我是真的无法接受被人听墙角,尤其是雌父。”
“可是殿下,这是规矩。”
“这样的规矩是对我本人的冒犯,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我会和雌父说的。”
“您这样一意孤行对得起信任您的民众吗?”老宫务厅厅长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先生,你是在威胁吗?那你对着你的君主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僭越吗?”霍尔如剑一般舒展锋利的眉毛高高挑起。
宫务厅不同于别的政府机构,面对别的政府机构的官员,霍尔无权管他们说什么让他感到不舒服的话,但是宫务厅的工作就是伺候好皇室,严格来讲,他们是皇族的家臣。
老厅长的脸色很难看,“臣僭越,但殿下切勿忘记您的本分,楚科奇殿下能力出众,性格虽有些怪异,但是这仍然是举国瞩目的婚事,个人的私情不可与国事比较。”
“您的长子该是和楚科奇殿下共同的长子,您认为这些规矩是冒犯,但这是为了您万众瞩目的长子,恕臣多言,您是第一个有机会生下婚生子的皇子。”
宫务厅厅长这些话说的相当漂亮,他自知不可用强权压霍尔,但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况且,这虽是规矩,但您如果不愿也可变动一二,毕竟和何楚科奇殿下共同的血脉不可混淆才是实质。”
皇室几乎每一代的雌雄结合,都会有多出来的部分,通常双方都有婚外情,甚至私生子才是常态。
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做的人多了,就成了惯例。
厅长真正担心的是他们任何一方第一个孩子不是皇室上下期待的天命长孙爷。
毕竟第一个不是婚生子的皇室成员还是少见。
厅长的家族是世代代都是服侍皇室的男爵世家,这几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使命感,他们的使命就是维护皇室,非常忠诚。
霍尔不讨厌他们,但觉得他们有点僭越,一个侍者,这些皇室尊严不该是他们考虑的问题。
随着军队的呼号声,霍尔回过神来,敬了一个板正的礼,用已经练习过很多次的音调,肃立的回应,“一切为了共同的帝国,为了神圣的不可侵犯。”
所有的军人都发出整体的口号,“一切为了共同的帝国,为了神圣的不可侵犯。”
在这一轮的阅兵过后,就是军队形象的展示,这个时候霍尔就要出现在虫帝的旁边,作为储君存在。
下了场,他又急匆匆的整理了一下,赶紧登上了虫帝所在的观礼台,原本簇拥在虫帝周围的人都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让他获得了一个最靠近虫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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