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电梯上行,奇怪虫不再有机会突然袭击,稍微放松的荣裕将怀里幼崽掂了掂,换了个舒服点的抱姿。
小家伙正半垂着脑袋,全神贯注的捣鼓着手里的东西,从哪里来的小袋子?看着还挺精致的,他伸手逗弄般的捏了捏。
“呀!”
拥有紫罗兰眼眸幼崽发出细细的惊叫,又忙用胖胖的手捂住嘴,将可爱的小袋子往身后一藏,漂亮的眼眸里亮闪闪的好像要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我不动!不动!”
往日智计无双的斯文雌虫忙不迭的哄着,他可舍不得惹小家伙哭,跟他雌父长得真的一模一样,哭起来怪心疼的。
后方银发雌虫不自然的放下下意识抬起的手,苦笑了一下。小幼崽却没时间在意旁边虫的心情,他满心急切的期待独处时间。
虽然看着游刃有余,但在此之前他从没有用锁灵袋锁过谁的灵魂,更不清楚里面是个什么状态。
该不会,直接变成饼了吧!
背在后面的小手轻轻一抖,宿主挺住啊!应敛之挺住啊!这这这,魂饼该怎么治啊!要先捏圆还是先粘贴好啊!
往往越着急时间过的越慢,系统心急如焚的看着眼前虫们磨磨蹭蹭告别,缓缓的回到自己的别墅房间里。
等等!
no!no!别靠近我!别躺下!别跟我睡一起!绝望的小人眼睁睁的看着终于回到房间的雌虫,卸下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竟然和他一起躺下了。
系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既想掏出锁灵袋看看,又害怕旁边虫给他再来一捏,他绝对会当场死机,绝对!
他煎熬的背过身去,像块饼子一样翻来覆去。
“怎么了,”荣裕笑着拍拍像毛虫一样拱来拱去的幼崽,“睡不着吗?”
听到这话的系统立马闭上眼睛,我睡着了,睡着了,快走吧!快走吧!哪有成虫呆在育儿室的,快走吧!
温温的手拉过毯子,轻轻的盖在肚子上,手指成梳,慢慢的将发丝捋顺,说实话舒服极了,昏昏欲睡的系统强撑着意识,千万不能睡!要坚持住!
在困倦到达顶端,陷入黑甜梦境的前一秒,雌虫的手指终于抽回在光脑上点动,随即拿起眼镜向外走去。
终于走了!系统紧张的打开锁灵袋,还没等看清,一道金光快速闪过,里面最大的一块碎片瞬间消失不见。
“应!敛!之!你!去!哪!”
哪有魂片这么活泼!系统气鼓鼓的扎紧锁灵袋,他的混蛋宿主无论是变成饼还是渣都跟他没关系!他不管了!该死的应敛之残魂谁爱修谁修!
再次回到季家主宅,大门已经由虚掩变得敞开,衣着整齐的那塔带着几个孩子,半迎了出来,柔柔跪下,
“雄主雌君,你们回来了。”
季景同被这样的架势吓了一跳,他微抿嘴藏在了神明大人后面,怎么感觉求人办事变成卖身为奴了。
他偷偷用余光向前瞟,干瘦的人带着几个小萝卜头,看起来着实可怜。
但他既不知道这个人所求何事,又不知前因后果,无论做什么都是添乱,所以尽量什么也不做。
时修皱着眉,他实在无法理解这只雌虫。他以为自己表达的已经够清楚的,可惜对方像是没有安装接收器般无法理解,相比一只独立的雌虫,他更像是被打断了骨头。
是因为被打断了骨头,所以皮肉无法依附,只能像一摊烂泥逐渐腐烂吗?
黑发雌虫没有减速,旁若无虫的走了过去。随风而动的披风拂过跪地虫的头,像是安慰,又像是警告。
被打断了就自己粘起来,拼起来,利用一切方法站起来!这是唯一的办法。
而这一点,只能靠自己去参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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