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宴屿洲给熬的补脑汤起了作用,云羡做实验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蓝瓷杏蕊刚邮过来那天被吸收的一丝精神力。
于是循着这个方向,云羡又一次开展实验,果不其然,蓝瓷杏蕊在成长过程中就是少了雄虫精神力,所以才没有遗传上原有基因。
原因找到了,可如何在没有雄虫精神力的情况下遗传原有基因,又成了一个问题。
但总归是找的原因了。
下一步就好走了不少。
当然,被宴屿洲打包带回住所后,也少不了盘问补脑汤倒底喝完了没。
宴屿洲按摩着云羡的头部,完美的手法让云羡感到舒适。
“今下午的补脑汤喝完了吗?”
云羡精致的面孔露出痛苦的神色,抓住宴屿洲的手就把他压在沙发上。
樱花唇堵上宴屿洲的薄唇,勾着他的舌尖,在宴屿洲口腔里轻点他的敏感点,柔软的触感让云羡禁不住亲了又亲。
唇瓣分开,云羡触碰着宴屿洲的薄唇,“尝到了没有?”
“什么?”
云羡说话咬牙切齿,“你给我做的爱心补脑汤!”
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和那次在云家吃的鱼有的一拼。
如果这补脑汤不是自己老婆亲手给熬的,打死他都不会喝!
宴屿洲的舌尖在唇瓣上扫了一起,淡色的舌尖在被吻的殷红的唇上扫过,好似桃花洒落在红玫瑰上,香甜又诱虫。
“没有。”
他只感受到了云羡嘴唇的柔软。
宴屿洲冷峻的眉目柔和,薄唇从云羡的额头贴到嘴唇,“不好喝吗?”
宴屿洲温柔的模样让云羡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但是回答宴屿洲的问题却犹犹豫豫,“…还…还行吧。”
宴屿洲噗嗤一笑,向来冷峻的他此刻笑起来耀眼夺目,“好了好了,知道你不喜欢喝,下次做个其他的汤给你。”
两只虫又粘在一起,模糊中似乎还能听到云羡的说话声,“宇宙~怎么办啊,我好爱你啊…”
黏黏糊糊的。
……
军部办公室,只有宴屿洲和一只带着金色面具的雌虫相对而坐。
姜珹,帝国三皇子,雌虫。
虫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常年不离脸的遮盖着左半张脸的金色繁美面具。
除了少有几次的必要场合,也没有过多的出现在大众面前,对于他的其他印象也不是很深。
甚至不少时候,他都只是五皇子姜楠寒的哥哥。
姜珹和姜楠寒是同一位雌虫孕育,更因为姜楠寒是当今虫帝的第一位雄子,姜珹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不过姜珹也没有因此盛气凌虫,在这个社会,只要不是雄虫,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认清自己的地位。
恰好,姜珹对自己的地位认知足够清晰。
别看他是帝国三皇子,但是在皇宫中的地位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虽然没有被打致死,但是遍体鳞伤也不是少有的事,不是所有的雄虫都是好脾气。
大部分雄虫被养的娇纵,随意乱打欺凌雌虫亚雌,甚至是低等雄虫都是很正常的事。
虫帝当然不在好脾气的行列里。
姜楠寒离开那天,姜珹也在现场。
姜珹看着姜楠寒,脑子里还没想太多的雄虫依旧抬着下巴,一脸矜傲,即使最近几日收敛了不少,也没好到哪里。
直到看着姜楠寒到了客舰上,他才收回了目光。
姜珹狭长的眼眸幽深,又想起他那位雄父的嘱托。
“在你的视线里,小寒掉一根头发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牙齿咬破口腔,直到尝到血腥味,姜珹的暴虐才有些停止。
……
皇宫里面金灿灿的,可姜珹自从成年后搬出去就很少回来,看着皇宫里的一砖一瓦,他仿佛都能闻到当年那浓郁到让他窒息的血腥味。
虫帝的威严或者是雄父的权威不可侵犯,所有的雌虫在他面前都必须恭敬甚至卑微。
姜珹每低一次头,每弯一次腰,甚至每下一次跪,都会让他心中的阴暗愈加浓郁。
当然,也绝不仅仅是因为卑微。
虫帝高坐在舒适的象征权威的皇位上,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姜珹,甚至如果不是因为此次姜楠寒出行,眼前瘦弱的雌虫他都快抛之脑后了。
云羡也是听着宴屿洲说姜珹带着金色面具,又询问了名字后才想起书中的这只虫。
姜珹出生于千兰因理念盛行的时候,当今虫帝登基也没几年,刚刚登基时,周围雌虫雄虫的赞誉直接把他捧到一个飘飘然的地位。
虫帝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忤逆的声音了。
可是就在这时千兰因出现了。
虽然千兰因的等级高,但是也没有冲击到虫帝的地位,虽然心中不满意千兰因的圣洁,但是也没有多大在意。
可后来千兰因的举动触碰到了他,所有雄虫,甚至是世家的利益。
平等这样的词可不会出现在虫族,即使出现也不是这个时候。
迷雾掀起浪潮,澎湃的热血激励着雄虫前行,也激励着雌虫亚雌的追随。
那浩大的声势仿佛要冲破这个陈旧的畸形时代。
那当然是不被允许的。
活动愈发激烈,处处受阻的虫帝自然将他的脾气发泄在了雌君雌侍甚至是雌虫崽身上。
姜珹还有些觉得幸运,至少他在那些日子里没有死,不是吗?
不像他那两个哥哥,即使已经在议会军部任职,却还是在那间金灿灿的房子里没了呼吸。
他这脸上的伤也是这么来的。
小小的姜珹被虫帝粗暴的捏着脸,繁美锋利的匕首在姜珹左脸上打量。
姜珹惊恐的看着匕首,似乎下一秒就会刺破他的脸,事实也就是如此,即使再懂事,姜珹也还是个三岁的幼崽。
在刺破他脸的时候,姜珹小声道:“雄父…不要…雄父…”
雌父不让他拒绝雄父,可是真的好痛啊!
小脑袋微微摇着头,匕首划破的面积更大了,姜珹不敢动,即使疼痛也抬头期待孺慕的看着虫帝。
可虫帝却没管,手掌用力似乎要把姜珹的骨头捏碎。
“废物,动什么动!”
手下也是毫不留情的在姜珹脸上剜出一小块一小块的肉,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血洞。
血流出来,眼泪也流出来,沾染在虫帝手上,虫帝原本因为虐打而畅快了的神情瞬间阴暗扭曲。
在一旁被折磨的大哥哥努力发着声响,可是四肢被折断,地下周围是一点点的扣下来翅翼碎片,口上还带着满是铁刺的口枷。
姜珹就看到平日里最爱干净,甚至被雄父各种虐打都不会慌乱求饶的哥哥,淌在血污在求虫帝。
一直将翅翼视为生命的二哥哥,颤抖又决然的将翅翼伸到虫帝面前,满地的翅翼碎片便是结果。
真是,两个笨蛋哥哥,护着他干什么!
姜珹似乎还能记得被机器虫扔出去的两滩红色,就在皇宫里的风景树林里,那片树林生长的一直都很茂盛。
虫帝对外则称两位皇子遇到刺杀,还感叹他们早早的就没了性命。
往后的些许年,似乎虫帝是遭了天谴,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虫崽诞生,他这才苟延残喘下来。
当然,伤痛还是免不了的。
再往后许多年,姜楠寒出生了,他的日子才好过了一些。
毕竟在虫帝眼中,姜珹就是养在姜楠寒身边的一条狗,是大树身上的树叶,皇冠上的宝石,有却理所当然当陪衬的存在。
虫帝带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吩咐了不少的关于姜楠寒的事情,只有在最后才寥寥草草的吩咐了他要做的事情。
那模样看着,仿佛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什么才算大事呢?
触碰到他利益的事吗?
……
姜珹语气平淡,毫无感情,公事公办的和宴屿洲交谈着。
“宴上将汇报的情况帝都已经了解了,但是…”姜珹自嘲般的哼了一声,“只有我来,你也应该清楚这件事并没有得到重视。”
宴屿洲凤眸如同寒潭一般深不可测,“当然知道,我只是按惯例通知一下皇室而已。”
军部似乎也知道皇室不靠谱,但是也没有反驳皇室派遣皇子前往,只是想了法子让去的虫员里多了一个姜珹。
毕竟姜珹也不只有表面三皇子的身份,背地里,在虫帝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也算是军部的一把刀。
这样,姜珹一来,不止给了皇室面子,军部的事务也不会耽搁,只是在让虫帝派遣他来的时候废了些脑子。
毕竟虫帝可不只有姜珹一个雌子,但是不论如何,结果是姜珹就行。
宴屿洲神色冷冽,“虫兽虽然也算是一件大事,但是最重要的可不是是虫兽,而是联邦那边有了预示,似乎有种其他事物出现。”
“是被带走的那座虫神雕像吗?”
虫神雕像在每颗星球都有,但是有神韵的不多,这其中以帝国广场和皇室内的两座神韵最浓。
但是当年联邦从帝国分裂的时候顺走帝国广场的那座雕像后,皇室的那座就摆到了帝国广场。
而这两座神韵最浓的雕像会时不时的发出预示,有大有小,但都不能忽视。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宫里没虫参拜,自从雕像搬出来后便没有预示过。
“是。”
姜珹抬眸看着宴屿洲,“那现在是要…”去一趟联邦吗?
宴屿洲点头,“需要去联邦一趟。”
姜珹思索了一番,点头应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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