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贵人?离春有些疑惑。”“小主素来不关心后宫这些事情,所以奴婢才没有告知小主,楚珂萱美人前日晋升了贵人”白溪说道,离春知道她没有告诉自己,是怕自己听了会难过。
“很多人说是那个楚珂萱趋炎附势,攀上了皇后在皇上面前美言了才会得了晋升呢。”琉璃说道。离春听了她们说的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没想到楚珂萱才刚得宠就唯恐不及,挑了自认为最弱的最无还手之力的她下手。可是,如今的她确实没有实力可以扳倒地位已经高她一级的楚珂萱。即使她的父亲官职更高,可他也断然不会管她的生死。进宫已有几月,也只有母亲写了好几封书信给她。
她本不想害人,可是善良和忍让的背后就是坐以待毙,现在一切只能靠她自己。既然楚珂萱不肯放过她,那她就将计就计。想到那行宫仅与自己一墙之隔的福嫔,离春心下生了一计。
第二天一早,离春便命了小卓子和小木子找来与宫墙颜色相同的黄泥,在那墙角不动声色的将那小太监开出的一排孔洞填上。
待用平铲不着痕迹将黄泥抹平,整个墙面便平整如初了。
待填过自己院上宫墙上的孔洞后,离春又唤来小木子在与自己行宫只隔着一条小巷的福嫔宫墙上同样的位置上钻了一排一模一样的孔洞。
待到了子时,夜色幽暗无比,那心虚的太监看起来年轻且并无什么经验,只认这墙上的孔洞。
虽然所有的步骤都已在离春心里盘算好,离春却还是担心那小太监是否会上钩,便又命了会些许轻功的小卓子,入夜时便趴在宫墙上守看。
又是子时,那小太监果然趁着夜色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他先是在幽竹轩的宫墙上摸索了好一阵寻不到那孔洞,心慌不已,待身子退往后处反手摸到了一排孔洞,这才暗骂自己太过慌张找错了位置,故又点了一根浮木香,往福嫔的宫里吹去了。
待小卓子回了房,禀告了离春以后,琉璃和白溪不禁都高兴鼓舞起来。“小姐秒计,那福嫔素来看小姐不顺眼,如今让她们狗咬狗也好。”琉璃心直口快的说道。
离春知晓那日请安与齐妃一派的福嫔便早已看不惯楚珂萱了,楚珂萱又拥护皇后。如今制造出楚珂萱陷害她的假象倒也于情于理。
金銮殿内,齐凌霄正在执笔批阅着奏折。一身红衣的齐妃端了一碗雪莲燕窝粥放在帝王面前。“皇上,歇息会儿吧。”齐妃妩媚的说道。
齐凌霄却眼也不抬,“西北战士吃紧,朕哪来的功夫歇息。”齐妃只得讪讪的作罢。
“皇上,您为何晋封了那入宫才短短数月的楚珂萱。”齐妃心有不甘的问道。升谁不好偏偏升那日在众日面前给她难堪的楚珂萱。
“后宫妃嫔不得干涉宫中内政,齐妃是忘了吗?”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皇后走了进来。齐妃狠狠的白了皇后一眼,她知道定是皇后从中作梗相助。
“够了,朕晋封谁自有朕的道理。”在位上认真批阅事宜的齐凌霄不禁怒了,这些妇人不但帮不上他的忙还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味在旁嚼舌根。
“皇上恕罪”皇后和齐妃皆惶恐不安的跪了下去,齐凌霄拂袖而去。
福嫔在宫内眯着眼喝着茶,这几日不知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身体困乏不已,连去齐妃宫中请安都忘了,连挨了齐妃好几日的苛责。
身边的丫环正兢兢业业的端着茶托站着,福嫔拿着茶盏的手正欲放上托盘,整个人却猛的栽了下去。
“娘娘,娘娘,快叫太医”,瞬间福嫔宫中乱做一团。
宗人府内,李姝媛呆呆站在院子里。曾经艳丽的衣裳早已被剥夺,她的发丝粗糙散乱,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便老了许多,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是太傅之女。
“李姝媛你还愣着干嘛,偏院的柴还没劈完呢!”一个年老的嬷子走了过来,冲她凶神恶煞的喊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太傅之女!而且我哥哥是骠骑大将军!”连日来做了如此之的粗活和苛责让李姝媛彻底爆发了。她冲了上去,和那老嬷子打做一团。
“住手!”一道声音传来,一个衣着华丽的太监领着一行小太监走了过来,手中似乎端着些什么东西。
“是父亲跟哥哥来救我了吗?”恍惚中,李姝媛高兴不已,以为自己贵为太傅之女皇上只是惩罚她一段时间,不会真的把她一辈子关在宗人府。
那一众太监却走了过来,架住她往内屋走去。怎么回事?李姝媛察觉事情不对,反抗不止。
到了内屋,房门被重重的关上。那为首的太监冷冷的宣昭“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太傅李盛贪污叛国,骠骑大将军李世策反谋逆,诛九族!”
怎么会,怎么会。李姝媛呆坐在地上大惊失色,复又跪在地上涕泗横流,求饶不已,“不是的,不是的,父亲和哥哥不会这样的!”突然她又仿佛醒悟了一般揪住太监的衣摆说道“都是齐妃,是齐妃指使我这么做的,还有钟离春!该死的钟离春!”
那太监却一脸鄙夷的踢开了她,退了出去。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拿着御赐的白绫,带着阴森的杀气向着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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