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楚珂萱正欲为自己脱罪。一道身影却走了进来。
“皇上,楚贵人处心积虑毒害于我,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啊!”原来是今日并未出席的福嫔声色如泣的说。她穿的华丽,脸上却没有任何气色,走起来摇晃不止,看来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楚珂萱看着走进来的福嫔,莫名其妙的指责,却疑惑不已。福嫔直直的跪在地上,对着皇上磕头请求。
“站起来说话”帝王见她大病初愈的样子对她说道。
福嫔慢慢的站了起来说道。“臣妾前几日便乏困不止,昨日竟直接晕倒了过去。”说到这里,福嫔的眼里含了委屈的泪水。“太医过来瞧了臣妾,只说臣妾是种了毒,却找不到原因。臣妾命下人查看了所有的茶具,用物。又翻找了院子各处,才发现院子里被楚贵人做了手脚。”泪水一滴滴从福嫔的脸上流下,让人见了都于心不忍。
“我入宫这么久,一直兢兢业业的生活,从未对她人有过如此的狠毒之心,可是如今却有刚进宫的人就不肯放过臣妾,肆意在皇上眼皮底下翻天覆地。”福嫔的话说的真切无比,又令人同情,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你这么凭白无故这么诬陷我,有什么证据?”楚珂萱疑惑不已的质问她。她只知道自己针对的是钟离春,却如何惹了这福嫔。但目前她什么也不能承认,就算承认是害了钟离春,在帝王眼里这也是她的错。
一旁的齐妃看着楚珂萱,脸上出现一丝幸灾乐祸的微笑。
“你要证据是吗?好!”福嫔直直的看着楚珂萱说道。她今日来此就是因为有证据。
楚珂萱见了她坚定的眼神,心里却也蓦然没了底。
“皇上,臣妾抓到了楚贵人宫里的小桂子。”福嫔对帝王声色俱厉地说道。
“带上来”椅上的帝王直视着殿下跪着的两个人冷冷的说。
一群侍卫在福嫔下令以后,扭着一个年轻的太监走了进来。离春看了过去,正是那个每晚过来燃浮木香的小太监。
楚珂萱见了自己宫中的太监,脸色已惨白了一半。
那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他显然没有在这种场合出现过,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很多冷汗。
“天子当前,你务必实话实说”齐亲王怒视着他说道。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楚贵人吩咐让奴才每日去燃那浮木香的……”那太监口齿不清的说着。
离春却看到他的眼神极度不正常,加上身体摇晃不止,那是饱受毒打和摧残的人虚弱的模样。
“如今人赃并获,楚贵人心肠如此歹毒,陷害宫中其他人,依臣妾看皇上应该立即将她打入冷宫赐死。”在一旁看了一出好戏的齐妃,终于找到了足以泄愤的机会,咬牙切齿的看着楚珂萱说道。
楚珂萱伏在地上,良久,她在心里思索着主意。如今认罪才是出路。于是她突然凄凄的说道“皇上,臣妾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这样做啊。”然后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朕一向不喜欢狡辩的人,况且你用心歹毒!”帝王冷冷的说,脸色十分的不耐烦。
离春偷偷的看着帝王那张冷峻的脸,看来听说当朝皇帝勤于政事,不喜后宫琐事是真的。
“皇上,臣妾真的知错啊!况且虽没有功劳,可皇上哥哥在西北征战也有苦劳啊。”楚珂萱眼含泪水说道,她知道自己脱罪无望,灵机一动搬出了自己在西北权重的哥哥。
“你竟还配提自家兄长!你丢足了他的脸面!”帝王怒视着她说道,但脸上却多了一丝顾虑。鲜卑连日来犯,镇北大将军还在前线作战,若此时处置了她这不安生的妹妹,只怕会动摇军心,所以他目前还不能这么做。
离春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楚珂萱的兄长,目前在朝中还是十分重要的。比她位份重的福嫔尚是如此,不能得到公平的对待,她现在突然开始理解那日长跪,帝王对她说的话了。虽为君王,但他也没有绝对的自由。
楚珂萱也捕捉到了帝王脸上的一丝迟疑,又不停的磕头忏悔。
“皇上,寿宴之上,以和为贵。楚贵人看来也算知错,况且也没有害人性命。不如就……”一旁的皇后借机说道。
齐妃和跪在地上福嫔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福嫔心里已经恨极了楚珂萱,可是她也能从帝王的表情看出来,楚珂萱这次是死不了,她必须另寻方法,绝对不能轻饶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帝王语气威严的说道。心里却是有些凄凉,不论是钟离春还是福嫔,一但涉及前朝,他便永无无法给予足够的公平。
“楚贵人,扰乱后宫,谋害他人。即日起搬离寝宫,禁足偏院。不得朕旨意,不可出现在朕面前。”帝王冷冷的宣旨,此前他念她哥哥有功,便晋封了她。却不想她是如此不识抬举,还助长了她陷害她人的歪风邪气。
楚珂萱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久久的瘫软在地上。竟连谢恩都不记得了。
帝王皱起了眉头,这几日本就因为西北的战事,他未曾好睡。如今竟连太后的寿宴也被这些琐事搅得不得安宁,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帝王提了一壶酒兀自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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