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求见陆小姐。”

“不见”陆成锦缓缓的走到门口，把门栓扣实。

“过去一月了，还不消气。”萧何小声嘀咕叹气离去。

萧何又一次完成经书的任务，轻轻拿书的一角，准备丢到火盆中。听见隔壁的门响，忍不住的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出去。

陆成锦站在风雪中衣裙紧贴着身体，一时间不知是衣服太薄，还是身体太过瘦削，有一种会在寒风中冻死的错觉。。

萧何一个箭步向前，手上是急忙扯下的披风“陆小姐，冷吗？”

陆成锦一个侧身躲开了，他递过来的披风。“不冷”

萧何仍就面带微笑，人畜无害。

萧何在山上待了一月也求见陆成锦时在外多呆一会，养得很白，阳光撒在身上如一只羔羊。可一想到那天又觉得这想法可笑。

“我想杀你。”陆成锦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地。

“何时何地何种手法。”

“现在前面推下。”陆成锦步步靠进。

萧何的笑更加绚烂，配合陆成锦步步后退。

陆成锦来过无数次，深知在有几步就是一个斜坡。

“你真的很讨厌我。”萧何的笑变成了苦笑突然拉住陆成锦向后一到。两个人一同滚落陆成锦下意识地抱紧萧何。萧何感受到腰上力道，当两人停下陆成锦听见耳旁传来萧何的轻笑。“原来你也怕死。”

萧何扶起陆成锦，才发现陆成锦的鞋被鲜血浸湿，结晶的血像小花一样。“抱歉。刚刚你真的杀我，失礼了。”萧何握着陆成锦的脚，雪落在他发红的眼角，陆成锦忍不住被他发白的眼吸引住“下雪了，我走不了路了。”

“若此处未修成小路，我会死。”萧何蹲下。

“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 怎样的人？”萧何把手放在背后扶紧了陆成锦。

“阴险、狡诈、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我也不是生来就是这样。”萧何走得很慢，怕晃到身后的人，又像是害怕这条路太短。“他跟人跑了，她就把我养在猪圈里。猪会吃我，于是我杀了她杀了我猪。”

“多大？”萧何嘴里的应该是他的父亲和母亲。陆成锦已经查过一遍，可她总是觉得那样故事放在一个人身上不合理。

“六岁。”萧何语气平静的，就像在叙述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过程。”陆成锦觉得这样的语气太冷。天气已经够了，没有必要再添上这些。又加了一句“可以，告诉我吗？”

“她发现打我不过瘾的时候就把我关进了猪圈。他发现猪吃人的时候很兴奋的，我在里面逃跑。我快要逃出的时候，都会把我打下去。我学会了怎样一步离开这。在她白天去卖猪肉的时候，做了点机关，半夜往她床上泼水，再锁门。那夜只有我一个人欣赏它的哀嚎，还真得谢谢，它自己搬到那么远的地方。”

萧何只有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才有情绪中的起伏。“你的眼”

“猪撞的。”萧何因为陆成锦的关心根本压不住嘴角。“陆小姐，你关心我。”

“只是好奇。到底要怎样的过去才能配上这样一个人。”双脚因为冻的冰凉已经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我爱慕陆小姐，你为何总拒我于千里之外。”

“萧馆长，你如今手下管一整个藏书阁。草民何德何能。”

“算了，师姐的信你收到了吧，我送你的礼物也在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