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慕媛揉揉腿。薛草熟练地端出一盘蜜饯。
面如冠玉的高阳挎着药箱缓缓从屏风走出,没有半点声响。“你再不叫我出来,我当你不想要这腿了”从药箱中端一大碗药。“已经凉透了,也比平时苦一点”
慕媛刚一扭头,就听见高阳淡淡的声音“想热的?”听得人背后发凉,慕媛一口闷下。高阳微笑地看慕媛,好像本该就这样。“希望不要再有下次。站着什么感觉?”
“疼,还能有什么感觉?”慕媛,往嘴里一颗一颗的塞蜜饯。高阳给慕媛倒了杯茶,慕媛顺其自然的就接了过去。“我的脚什么时候才能好?”慕媛一边说一边递过去一颗蜜饯“过些日子有宫宴”
“少喝酒,少溜达。自然就好了”高阳顺手接过蜜饯又把它放回了盘中。
“谁叫大中午吃药的呀?不应该是那种半夜三更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的把药吃,这样就没人知道了,我有病”
“你觉得,我深更半夜在你的闺房,合适吗?”高阳从药箱中拿出几包药“你今日话有些多”
“想跑路”
高阳顿住“郡主何须如此。”
“什么时候开始”
“从未,信吗?”
“信,你说什么本郡主都信”慕媛脸色未变,周围却似乎越来越冷。时间如同凝固。
“我过些日子再来。”高阳起身,脚底生风。
“我乏了,你也退下吧”慕媛扫了眼薛草。
……
"主,失败"
“未尝成功,言败何也?”
……
清晨,阳光点点透过窗棂,洒落在床头。慕媛端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张白纸。一女子跪在地上“请小姐降罪,奴并未察觉有人来过。”
“罢了,这床下的地道埋了吧。”
慕媛有提高声声音“备马”
“外公,红衣来看你啦!”慕媛在薛草的搀扶之下,缓步走在花府的廊道上。步入前厅,面带白纱的谢长安,身着素衣展子挺薄,仅是扫了一眼墓园,要接着定定的看着前方。
“今日岂有空来?”花静远从后堂小跑出来。
“想您就来了”
“别贫,这位,你是没见过。是你表妹。”
谢长安这才动了动身子“谢氏长安,字长离”
“好字,前长离使拂羽兮,委水衡乎玄冥。陆氏成锦,字红衣”
“谢谢”面纱遮住些长安的面容,看不见一丝表情。
慕媛搂住花静远“外公,可能我要在这里住几天”
……
“外公累了,外公要去休息了。你们两个年轻人在一起聊吧!”
花静远刚刚走出前厅,谢长安就站起来离开了。
脸上有疤,难怪对人冷淡。薛草扶着慕媛入了后堂。
“红衣,你今怎有空。”
明知花静远病了,记不得事。还是不由地被这病惊到。
“当然是想您老了”
“别贫”……
“多久了?”慕媛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管家。
“郡主,算不清,老爷渐渐地渐渐地,又好像突然就这样了。”管家哽咽地说“郡主,没事就多来看看老爷吧”
慕媛不言,四处走,最后到了湖边亭。
高挂的弯月,谢长安远远地看见醉倒的慕媛。
不知是美□□惑,还是月光温柔。谢长安破天荒地想靠近一个人。可当她一走近。慕媛几乎本能地架起身子。
过了一会儿,慕媛才半睁开朦胧的醉眼“长离!”举起酒壶“喝吗?”
谢长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与醉鬼共饮。
慕媛撑着脑袋“我,”
薛草端上热水“小姐,昨晚上,谢小姐可被您折腾得够呛。听说,她今日一早还被请进宫了。”
慕媛回忆零星的记忆,有点丢人怎么办。
中午,谢长安在官家的带领下来到库房,看着慕媛酒后说的棺材。吃饭时,再见花静远,谢长安还是难以将棺材与这位中气十足的长者联系在一起。直到…… “张伯,这是哪来的小姑娘,这双眼真与娴儿相像。”花静远慈祥地看着谢长安。
“老爷,您又忘了。这就是大小姐的女儿。”管家回道
“你个老糊涂,娴儿几时嫁了人?”
“这好生热闹,外公。”慕媛笑盈盈地
饭后小道,“吓到了”慕媛手上拿着蜜饯“早日习惯”
谢长安心中郁闷,自己是否对亲人太过淡薄,明明比慕媛还早来半日。可十几年,与伯父养成的淡如水的相处方式,唉算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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