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知遇

陆成锦(慕媛)朦胧地睁眼,凌肆占据了所有视线。“还不醒,不会快死了吧?”

“你才快死了。”一张口嘴角裂开一道,疼得陆成锦倒吸一口气。

凌肆笑出了声。

陆成锦瞪一眼,才收声。凌肆拿出一壶水,递给陆成锦,“抿”陆成锦也听话小口小口的。

“跟我走,”陆成锦还有些拧巴,凌肆补充道“丢了就会没命。”

许是刚刚被救了,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儿怀疑。无论是大腿的疼痛还是脚底的水泡,都难以忍受。终于,凌肆在一处阴影中停下。“不许跑。”说完人就隐入大漠的风沙中。

陆成锦抱着脑袋发呆,有些不会早,知道自己很没用,就不跑出来。已经到了沙漠中跑也不是,留也不是。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回忆。是啊,自己的母亲还在世,自已不可能做到这般境地。太阳由东转西,失水的昏昏沉沉再一次向陆成锦袭来,凌肆再一次迎着阳光向陆成锦奔来,只不过这次有马。陆成锦分不清是失水的昏沉,还是大漠的景色醉人,惹得心跳漏了一拍。

刺眼的阳光射进了陆成锦眼中,好像在催促她醒来。可真当她醒来时,感觉到浑身的酸胀,尤其大腿内侧的伤口更痛。饶是当了十几年大家闺秀的陆成锦,心中都不免骂娘,浑身上下犹如散架,意识回笼的瞬间就被疼没了睡意。缓了很久,陆成锦扫视房间,看到了不远处桌上的药和衣物。换好后,陆成锦强忍疼痛,下了楼。在楼梯口就听见了底下,纵酒欢歌的声音,一股子酒气直冲天灵盖。

凌肆三两步上楼,看表情是想抱住陆成锦。陆成锦下了一个激灵,连忙后退。凌肆却步步紧逼,突然拉起陆成锦的后衣领,抬起向下走。“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眼里闪着得得意好像在求夸奖。

尽管如此,陆成锦被凌肆轻放在椅子上,双脸红彤彤,又羞又气。凌肆半蹲在地上,傻傻地看着陆成锦笑。陆成锦好奇的戳了戳,“傻傻的”

“姑娘,这可不是傻,他醉了”

陆成锦一惊,怎么说出来了。眼睛斜向别处,四周全是彪型壮汉。

“姑娘可别嫌弃这小子,虽然没酒量,但酒品还行,一睡睡一宿,绝不闹腾。”

“哦,啊?嗯”一瞬间千万点子闪过,“大哥,可以把他送回房间吗?”陆成锦极少与外人接触,声音小小的内心充漫忐忑。

“你不说,我也是要送的。”

半夜,这一屋子的人三三两两的醉倒在大堂,陆成锦偷摸找东西。“找什么?”陆成锦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到,捂着胸口。

“别怕。我是这儿老板。”烛光下龙真一袭橙红色纱裙,容貌绮丽笑容温和让人生不出半点敌意。

“绳子”脱口而出。

龙真如同变戏法,掏出一条绳子“别玩过火。”

陆成锦一时不知道是先思考绳子的来历还是这句话的含义。反正就是头蒙蒙的,等反应过来,陆成锦已经半推地到了房间。四周再一次回归平静。陆成锦不知道,布置好自己想要的现场后,静静的等待黎明。

凌肆醒了,浑身紧绷,想伸个了懒腰。手动不了,凌肆才睁眼,入眼的是举刀的陆成锦。“陆大小姐,发什么神经?乖,去吃早饭。”声音低沉而沙哑。凌肆懒洋洋地躺着,双手被绑在床脚,看着陆成锦手中满是宝石的花哨小刀。陆成锦不语,盯着凌肆。

“陆大小姐,这刀我可藏在怀里。你……可是趁我醉酒,做了什么?嗯~~”凌肆丝毫没有被绑的自觉,笑盈盈地看着陆成锦。

陆成锦红了脸“你胡说!”

凌肆想还嘴。陆成锦捂住他。“我问什么,回我什么。”陆成锦收手,一脸严肃。

凌肆正面配合一下浅浅地笑着不语,后背的手一刻也没停。

“为什么绑我?为什么带我去城下?”陆成锦说着,眼中难掩的委屈。“你到底想做什么?”握刀的手泛着青筋,刀尖不自觉地靠近几分。

“因为见色起意所以绑你,想送你回去自然要带你去城下。至于我想做什么,陆大小姐不是很清楚吗?”不紧不慢地回答“对吧~”

“对你大爷!”情绪一扫而空。我想揍他!我想揍他!一遍遍重复着,在脑海盘旋。“凌肆,不要再戏弄我。我忍你很久了。还有,说真话。”陆成锦向前倾,刀缓缓扎破皮,扎进肉,血珠停在刀尖。“说!”

凌肆收起笑容“说……”双手突然按住陆成锦的肩,重重地压在地上。凌肆从陆成锦手中抽出刀“陆大小姐,好本事。看会了骑马,如今刀也敢玩。”

凌肆刚从刀上挪回视线,就看见陆成锦在哭。是无声的,咬着嘴唇强压。

许是凌肆的目光太过直接,陆成锦一张嘴哭腔根本压不住“滚,不许看。”凌肆不动“要杀要剐,也请你快点好吧!你别在这不动”

凌肆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有点过于亲昵。连忙起身,按了按额头。

陆成锦缩在一起。平日像炸毛的猫,如今一哭倒显得可怜。凌肆无措地站着,实在没处理过。“陆大小姐,你要怎样才能不哭?”

陆成锦也不矫情“我要那把刀。” 双眼泪汪汪好似宝石。

凌肆是万万没想到刚刚还要对他动手,现在就跟他要刀。他想让陆成锦停止哭泣,但给不出手。“你要不起。得换一个?”

“不可能,我家财万贯。”

“反正你现在也不哭了,不给了。”

陆成锦还真忘了哭,。反应过来如何,还想接上。这个眼泪呀,死活都挤不出来,就只好放弃这个想法了。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在角落里起了闷气。

一番闹腾下来,凌肆是真的饿了。也就不再管陆成锦独自下楼吃早饭了。

陆成锦听凌肆走远脚步声,爬起来打开窗想看一下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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