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的把脚下的那颗头颅踩碎,我承认我有迁怒的成分在,毕竟任谁奇奇怪怪的就被人悬赏也不会高兴的,而且这些家伙们没看到我都会来嘲讽我的身高。
真的很讨厌一些没有分寸感的高子。
我确信我绝对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做,可是为什么会来这么多的诅咒师过来找我麻烦,我百般不解,难道是因为我对咒灵这种新存在很好奇,导致抓了很多的原因吗?
我低头就对上了刚刚变成液体状,一口把尸体吞掉,然后满足的咕噜咕噜的液体小猫讨好的眼神,然后又想到,这家伙吃的比我好啊,最近又是吃诅咒师又是吃咒灵的,类比一下,可不就是正餐美美吃一顿丰盛的,饭后还有小甜点,过后还要喝个下午茶什么的,生活过得不好太滋润好不好。
我很生气,然后一脚踩碎了液体小猫,稀稀拉拉的黏腻流了一地。
虽然生气但是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吃,毕竟咒灵是已有物种,而身为鬼的我可是独一份。吞噬掉鬼血的咒灵没有什么惧怕阳光的特点,可能是因为本身就不存在实体,吸收鬼血后也只是像吞噬能量一样,本质上和吞食其他咒灵没什么区别。
而我,作为正统鬼,惧怕阳光这个超大的弱点足够致命,好歹作为没有实体的咒灵,被鬼血改造之后,我竟然可以直接吞食咒灵所凝聚出来的咒力,虽然一样的难吃就是了,想想也很能让人理解,毕竟这个咒力往人体消化系统上靠拢,其实应该是二手食物,也许可以算是咒灵的呕吐物,这么想有点恶心。
不过虽然难吃但是对实力的增强大有好处,毕竟总是喝人造血只能维持基本生理需求,里面可没有一丁点儿的营养。
不过说起来这家伙吃的可真干净啊,骨头都一点渣儿都没剩下啊,我看着这一滩黏腻蠕动着又聚拢起来,坏心眼的又踩了一脚,在这噗叽的水声里,我清楚的捕捉到了一点沙粒的细小摩擦声,我猛的把这一团液体踹到了声音的方向。
粘液在半空中猛的张开,巨大又纤薄一层薄膜却牢固的不可思议,直接把声音发出者牢牢地困在墙角,我慢慢的走进黑暗的角落里,一道剧烈的呼吸声随着我脚步的接近越来越粗重,心跳声雀跃的机会是在歌唱,这不是恐惧,正相反它代表了兴奋,即使被困住,死亡近在眼前,那感情仍然没有一丝丝的动摇或改变。
黑暗中首先看见的是那头橡白色的头发,它们此时凌乱的粘在少年苍白中泛着诡异红晕的侧脸上,头顶上没有显眼的,宛如被打翻的颜料一样粘在发顶的奇异黑红色,那双漂亮又异常的虹色双瞳里干干净净的,也没有我熟悉的黑色字眼,但是这个少年就是我一直在找到人,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冷漠的高高在上的,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毫不在意甚至都没有给那个被凄惨杀害的存在一个眼神,没有他所不理解的奇怪情感,感怀春秋无缘无故就会尖叫哭泣,甚至只是看着胸腔里就会像燃烧起来一样,涌出一种奇异的情感,那种感情令他着迷,令他战栗。
这是什么,这是恐惧吗,不,这是兴奋和雀跃。
从记事开始就总是被称呼为“神之子”,那些人说自己是天元大人为了倾听他的信徒们的诉求,降下的使者,被恭迎着坐上了读作“神之子”写作吉祥物的高位。
天元大人?
那就是那个神的名字吗,完全搞不懂啊,为什么会对一个遥远的存在这样崇拜呢?
作为生下他的父母,靠着他成为了教会的高层,甚至一边在教会里声称作为“神之子”的生父母,应该身居高位,一边又对着前来的教众宣扬“神之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真是矛盾啊。
人类怎么会有这样复杂又矛盾的情感呢,令人恶心。
最开始是观察,但是人们明显对这样表现的自己很不满意,甚至开始质疑“神之子”的身份,所以这是不对的,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地位,他开始学着周围人的做法。当他第一次对着教众露出笑容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变了,是敬重,就好像在透过自己看着什么遥远而高高在上的存在一般。
嘴角不可以咧得太大,要轻柔的不露牙齿,眼神要微眯然后直直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在对方说到激动的时候要留下眼泪来,要微蹙着眉然后对这个人表示肯定和对其经历的难过,每次他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教众都会哭的难看极了,脸扭曲的就像是被拧干晾晒的抹布一样可笑,而其他人对他的行为举止都非常的满意。
后来听说名义上的父亲因为更高的地位,找了一个比名义上的母亲更年轻的女人,母亲找到他们的时候,一男一女正**裸的交缠在床上,他们所有人都开始情绪激动,他们的脸都开始扭曲。
他在门外看着这一幕,嘴角带着精确到角度的笑,眼眶里却积蓄起了眼泪,他微蹙起眉,泪水从脸庞滑落,亦如每一次看见教众一般,悲天悯人般的落下泪来。
“这真是,太令人悲伤了。”
他就这样看着,一边流着仿若为面前之事悲伤一般的眼泪,一边安静的旁观着扭曲的人们做着扭曲的他所不理解的行为。
年轻的女人在尖叫,名义上的母亲在哭泣,名义上的父亲在怒吼。
父亲的头颅被悲痛欲绝的母亲生生砍下,头颅滚到了他的脚下,血液溅落到了他的脚背上,男人扭曲的脸直直的正对着他,那双瞪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就好像在诅咒着所有人一般恐怖。他伸出手,把那双眼睛合上。
年轻的女人在床上扭曲的躺着,前胸被捅的乱七八糟的,红的白的东西堆在她的肚子上。他走上前,也合上了女人狰狞的双眼。
力竭的母亲跪在失去头颅只剩下身体的父亲的身前,她好像有多么在意眼前的这个男人似的,抱着男人的尸身,念叨着什么。
扭曲的人们有着扭曲的情感,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感觉无趣。
他推开门,立刻了这满是鲜血的房间。
但是现在他在这无趣的世界里找到了不一样的存在,傲慢的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残忍的碾死蚂蚁,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甚至被这样杀死也是一种荣幸吧。
那道身影缓缓走向他,然后身影慢慢被拉长,黑红色的宛如丝带一般的东西缠绕着,刚刚穿着短裤的少年变成了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男人黑色的卷发落在苍白瘦削的脸侧,礼帽下那双猩红的竖瞳里宛如正在涌动的血液,目光深沉似要把他吞噬,男人站在他的身前,傲慢的俯视。
在那双眼睛里,他看见了自己兴奋的甚至颤抖的身影。
男人一把按住他的头顶,瞬间拉长的尖锐指甲甚至快要扣进他的眼眶里,瞬间收紧的力道甚至让他以为自己会被直接捏碎头颅,他被迫仰着头,直接被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看到了吧。”宛如恶魔的低语,“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自己会死去吧,其实就这样被杀死也无所谓,但是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选择,男人没有立刻杀死他,甚至还颇有闲心的来问他,这个态度是否表明了自己可能也引起了男人的兴趣吗?
“我可以跟着您吗?”彻底脱离人类这个无聊又扭曲的群体,成为一个宛如天灾般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听见男人轻笑一声,然后就是头颅一痛,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头颅被男人生生捏碎了,甚至死亡的前一刻,他还在苦恼,难道自己推测错了吗,不可能啊,明明那个态度就是在对自己有兴趣的啊。
……
黏黏糊糊的脑浆沾了我一手,童磨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疑惑和奇怪,但是实际上他没有猜错,我确实要带走他,但是捏碎他头以后再给他血,这是本来的发展。
毕竟当时因为没有恋雪的上弦之三甚至不是粉色头发,怎么可以这样,不是粉色头发的根本不是上弦之三只是泊治而已!
要知道我可是对泊治现在一如既往的黑头发很不满,甚至想要篡撵着泊治去染头发,然后被织田作拦住了。
可恶,我忍你那头黑发很久啦!
再说回现在,童磨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顺利的成为了实力强劲的上弦鬼,被我捏碎头颅只剩下半截下巴的尸身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唯一剩下的那半截下巴上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血肉像是活了一般蠕动着从断裂的部分开始生长,像是一个肉虫子在顾蛹着向上爬,让人只感觉恶心。
那团活动的肉瘤慢慢的变成了我熟悉的模样,虹色的双眸里是浓墨重彩的字迹,橡白色的发顶是宛如被打翻的颜料般一团黑红色,他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来,嘴唇一张一合,尖牙若隐若现:“无惨大人,怎么这样嘛,不要因为想看我被捏碎头颅后的样子就直接下手诶,好残忍哦~”
果然一开口就是熟悉的童磨调调啊,我面无表情的又把他的头捏碎了。
二哥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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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女团成员集结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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