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周阳抑制不住的一直扣着手指甲，嘴角的死皮也被咬破了一层一层又一层，明明嘴里已经有了血锈味，还是不愿意罢休。他实在是不懂，不懂顾牧明明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位置，为什么还能在这里气定神闲地品着咖啡，看着文件，他说要等，可究竟是在等什么？

“叮铃铃铃。”

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母亲。

“喂，妈，怎么了？”尽力抑制住情绪，掩饰自己的不安。

“阳阳，良良在你旁边吗？”

“没，没有，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保持了沉默，缓缓开口“那顾牧呢，他在你旁边吗？”

“在。”

“你们出门的时候路上小心一点，今天，天气不怎么样。”语气十分的平常。

“好的，妈。”

挂断了电话，周阳还是在回味母亲话中的意思，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而且，上来就问萧良怎么样了。看来，母亲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萧良被绑架了，但，为什么会问顾牧？“路上小心”“天气不怎么样”为什么一定要说这个，还要强调“你们”？难道，母亲已经知道自己会和顾牧一起……

还没有全都理清楚，顾牧便开口了。

“走吧，伯母说得对，今天天气不好，快下雨了。”终于是起身了。

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意识是模糊的，眼神是恍惚的，头部的疼痛倒是真实的。自己嘴上怎么多缠了一条绷带？一睁眼，引入眼帘的，是地上一地的烟头和烟蒂，那个男人还是坐在那里，看来已经过去挺久的了，怎么，他们还没有来？

“啧，你还真是细皮嫩肉的啊，居然这么不禁打，轻轻一碰，额头上居然就带青了。”拿出了嘴里又一根到头的烟，扔到了地上，用鞋底狠狠地蹂躏着，在地上擦出一团灰色的烟蒂，“收起你那份无辜的表情，我看了就嫌恶心。”紧紧捏着沈默的脸，甚至变了形。

沈默说不出话，迎面的压迫感，倒是又让他回想起了当初的一切，顿时，鼻尖一酸，眼眶逐渐的红润，泪水已经开始打着转，下一秒便能就这么哭出来……

突然，那个男人痛苦地喊出了声，松开了手。

原来是萧良，上来就对着他的左手来了一口，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妈的，你小子属狗的吧，妈的。”甩了甩手。

“我属你爷爷。”萧良吐了一口唾沫。

听了这句话，刚伸起手想一巴掌抽下去，却又停在了半空中，“妈的，要不是因为不能动你，我高低就把你的狗牙全部拔下来！”

“你试试看啊，有本事你就把我弄死。不过，我哥，我爸，我妈，他们绝对，不会让你好过，试试啊。”萧良就这么盯着他，虽然自己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但是气势丝毫不输眼前这个男人。

而男人当然知道他不好惹，笑得倒是更猖狂了，“哈哈，妈的，还真被你这小子抓到软肋了，不过，那又怎么样，我不能弄你，我还不能弄你旁边这个了吗？”

说着，重新捏住了沈默的脸，用力扯开了他嘴上的绷带使得沈默的嘴巴一圈直接泛红。左手紧紧捏住他的下巴，扒开了他的嘴，右手紧紧地捏住他的一颗牙齿，“那，我们，先从着颗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