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秘书,这是公司上个月的财务报表,需要裴总签字。”早晨人总会有点精神不济,美人即使恹恹的也透露着慵懒的光芒,南桑就是秘书室的一枝花,娇艳欲滴。
喝一杯咖啡提了提神南桑开始处理今天的文件。三年前她辞掉家乡稳定的工作追随老同学裴陆来到A市收拾裴家的烂摊子,这三年真是忙的让人晕头转向。安排好今天的时间表南桑敲响裴陆办公室的门。
“裴总,今天的早饭记得吃。您边吃我边说一下今天的行程。”十个总裁九个有胃病裴陆也不例外,不,他更糟糕,他的身体状况近几年很差,隔几天总要感冒输液。这么多年南桑对裴陆的身体真是操碎了心。
“今天上午九点是董事会,老爷子亲自开您需要参加。大概会进行到11点左右,中午安小姐约您共进午餐。下午没什么外出安排需要线上会议处理城东收购案的合同拟定。晚上收购那家公司的李总想请您吃个饭。”南桑对待公事甚少夹杂个人感情,公事公办汇报完裴陆今日的行程。
“你吃过早饭了吗?”裴陆听着这一串安排都觉得南桑不会一夜没睡吧?毕竟对待工作她是相当拼的。
“吃过了,谢谢裴总。今天晚上的饭局是否需要我陪同?”去吃饭说白了就是一群人喝酒,酒桌上谈买卖罢了。裴陆身体不好圈内人都知道,即使在裴家不过是个私生子外人也不会明着为难他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下属来代替。
“不用了,你从秘书处找个机灵点的和我去,你安排饭局和接送人的事宜就行。对了,事后合同拟定你亲自跟以免出岔子。”不用喝酒南桑乐的清静安排好人继续投入工作。
裴陆和南桑是大学同学,裴陆长得好看,嘴又甜,这样的人总是受人喜欢,大学时南桑以三票的落差在团支书竞选上输给了裴陆做了组宣委员。本就是各凭本事的竞选,南桑失落了一下也就放下了开始协助裴陆做工作,说起来俩人是老搭档了,在办公室当然不能按私下的来,南桑一直都很守规矩。
最近城东的收购案是个棘手的事儿,说来也不奇怪,在裴家不棘手的事儿也轮不到裴陆。差不多快到开会的点儿南桑收拾好会议材料陪同去开会。裴家的老爷子六十多了还不肯放权牢牢把握着裴氏,年轻的时候十分风流是个情场老手不过为人谨慎早些年只有家里的太太生下一子一女老了以后冒出了裴陆这么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外人道因为认回这个儿子闹的家宅不宁,父子阋墙,同室操戈。
“哟,这南秘书最近又美了不少,只是,啧,可惜的紧呢。”会议室外面的狗真多,裴成浩就算一个。本是再说南桑实际是对着裴陆露出一脸惋惜之色,几声冷笑皆是嘲讽。
“这大早上就有狗叫真是难听。”裴陆推开碍事的人率先进了门。裴家这几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老爷子越老越昏聩几次抓不住时机再加上新娶了小老婆更是顾不上公司的事。开会无非说些冠冕堂皇的废话,南桑低头修改晚上的合约条纹,裴陆仰靠着座椅也在走神。直到老爷子点到人。“裴陆,你最近忙的那个案子抓紧收尾,之后加紧和安家的项目投资。”又是安家,裴陆想着都烦,回头看自己的小秘书安安静静的面色看不出变化,不过老爷子的话她肯定听见了这个反应裴陆不由的心理一阵不爽。
“每次开会都整些没用的。”裴陆回到办公室就扔了会议记录。想到中午还有饭局还是和安家那个女人心口憋气。想都没想就打到了秘书办南桑那儿言简意赅“进来。”
这大爷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南桑挂了电话去找人。“我饿了,想吃饭。”这点要求很好满足,只是一个小时后还约了人吃饭况且早上也吃过了没道理这么饿吧。
“桑桑,你怎么不说话。”私下里说过很多次不要在公司这么叫,即使人人都怀疑他俩关系不正当,但清者自清要是裴陆老管不住嘴这清就谈不上了 。
“一会儿就要去吃饭了,现在订也来不及,要是真饿了要不吃些点心。”办公室常备物品之一——裴陆的点心吃食。
“不想去和女人还是讨人厌的女人吃饭。”裴陆说归说还夸张的长叹一口气,肩膀耷拉着恼哼哼的窝在沙发里。
不管多少次南桑还是会被这样直接的话打动。只是现实的骨感咯的人生疼,抚平弄皱了的沙发单,将抱枕放在该放的位置,拉人起来“时间快到了,这个饭推不了。”
爱情这种东西是普罗大众所追求的,跨越阶级的爱情存在于偶像剧,而豪门都是门当户对讲究强强联合,安予和裴陆也不例外,为了扩大商业版图安裴两家早有联姻的打算只是裴家的大公子不肯甚至为此撕破脸一走了之这门姻亲才落到裴陆头上。
这饭局南桑自然不能参与,安予看南桑不顺眼是摆在脸上的,平常要是见了总要酸几句。今天她约了裴陆收拾了一番掐着时间迟了点才来了西餐厅。拜南桑的催促裴陆已经在等了。
“裴陆,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出门耽搁了点时间。”安予虽是这么说脸上可没有一点儿抱歉的意思。她和裴陆几次见面每次都是在人多的场合,他这个人看不出什么,对谁都淡淡的。一开始知道要和裴家这个外来人联姻安予发了好发现大一通火,一个社会底层攀上了高枝也改不了粗俗,见了人却觉得不错,或许是基因强大有一股矜贵之气。
裴陆点头示意,招手叫来服务生请安予点菜。要说起吃南桑是行家,读书那会儿两个人经常一块吃饭南桑总能找到一些隐藏很深的小店回去也爱琢磨手艺特别好。跟安予吃饭他吃不了几口,眼前的人吃个东西优雅的像假人举手投足都在演。“家里提了婚约的事,我也想听听你对我的映象。”安予提到了正点上。
“先吃饭吧,娶你这样一位佳人总要从长计议不是吗?”看人吃的差不多裴陆提出离开,只是安予觉得时间尚早提出要去喝杯咖啡,裴陆想了想自己的要做的事,挑了挑眉欣然同意了。
安予本想着在深入聊聊可是面前的人吃了两块点心后脸色奇异的红了起来,手上露出的皮肤冒出了许多小红疹骇人无比。可这人貌似一无所觉还抿了一口咖啡闲坐着。
“你……你的脸,你怎么了?”安予结结巴巴的捂着嘴说,要不是太过不礼貌她都想捂眼睛。意料之中的反应很快出现,裴陆开始呼吸急促,头昏昏沉沉更甚者吐了口血,晕过去前裴陆想南桑这次来的真是慢。
“患者主要是花生过敏所引起的呼吸困难之后引发了旧疾才会昏厥吐血,不过他的身体情况比较糟糕,建议验血找到病症。”南桑在急救室外面听医生说病情,面上冷静细看手都在微微发抖,眼眶赤红是被气的。裴陆的病是从小到大的弱症大学时只是初步开始发作这几年越加频繁。就这么个像瓷器一样的身体他还要这么折腾。这么低级的错误他不可能会犯除非是故意的。
“我在想该如何解决这个婚事。”前几天回家自己发呆的时候裴陆问了几句,自己不知不觉说了一嘴,所以这就是裴陆说的办法。这一住院安予一定会让安家查。联姻是为了长久的利益若是知道对方时日无多病体缠身自然会毁约,这就是裴陆的目的。想到躺在里面的人南桑的心一揪一揪的疼。偏偏安予这时也来了医院,看到门外的南桑上去就是一巴掌。“哪都有你?我上次就警告过你,离我的未婚夫远一点。你就是不听。整个过程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安予这个人在人前和人后完全是两个样子,而南桑见到的总是她最跋扈的时候。
“吵什么?”裴陆等药效起来过敏症状减轻就醒了,一出来就撞上这一幕,尤其是看到南桑脸上的掌印恨不得把安予撕了。“你打她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打她?”裴陆用力攥住安予的腕子狠狠推开,这样子和平常温温和和的表象大相径庭。南桑用力扯着裴陆别把事儿闹大了。安予被这样的裴陆吓坏了一脸难以置信,羞愤让她整个人打着哆嗦,想再骂几句裴陆眼神要杀人一般哭着走了。
“我带你去找医生。你不知道还手啊?怎么越来越像个受气包。”
“明明是你算计人家。”南桑小声腹诽,不还手是因为心虚而已。
这话裴陆不爱听,掐了一把南桑笑骂“小没良心的,这样的结果你不满意?这么点事能把你愁成这样。没出息玩意儿。”
嘶~这安予下手可够重的,药涂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忍着,躲什么躲,那会儿不知道躲。”南桑忍不了裴陆的手劲拍来自己上药。“你快在睡会儿吧,嘴真毒。”裴陆确实得躺下了,这破身体真是一会儿都撑不住。
裴陆的呼吸渐趋平缓,南桑伸手轻轻挥了挥确定人真的睡了才离开。
“苏医生,您最近会回国吗?我想请您再看看裴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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