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高跟鞋敲地声响起,一身红裙的岳云琴走了进来,向来喜欢穿高跟鞋的她今天的鞋跟矮了一大半,走路也文静了不少。
商桦看到岳云琴脸色一变,拿起药箱就走,“我先走了!”
也不怪他遇上岳云琴跟遇上洪水猛兽一样,实在是岳云琴这人有点奇葩,勾搭的人多不算有妇之夫也不挑。商桦就被岳云琴勾搭过,那时后他大儿子商泽凛都出生了,三番两次的勾搭不成,眼看着岳云琴越来越过分。
商桦只能见到了岳云琴就跑,他真的是怕了这个难缠又没节操的女人了。
岳云琴看着商桦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里满是遗憾。
“别看了,再看人家也看不上你。”穆零榆心情正不好,看到岳云琴浑身的刺就竖了起来。
岳云琴把目光收了回来,被穆零榆刻薄的嘴刻薄着刻薄着她也就习惯了。“铭铭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穆零榆对岳云琴露出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岳女士说笑了,要是岳铭不来招惹我,我哪里记得他是哪根草。”
岳云琴这几天被对赌博已经疯魔的岳铭弄得脸色有些憔悴,她对穆零榆的话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就是没有证据。
“铭铭赌钱赌输了,你帮他还。”不管穆零榆有没有出手,岳云琴就当他没有。
音漓对岳云琴的思维也是弄不懂,明明每次都在穆零榆手上吃亏,穆零榆也不喜欢岳铭。岳云琴就是每次都用理直气壮的语气跟穆零榆说话,这是哪里来的脸
“不还。”穆零榆干脆利落的拒绝,“哪条法律规定我需要帮他还赌债?”
“他是你弟弟!”岳云琴握着包包的手紧了紧,“你可是给了穆零梃一个公司,我只不过要你帮铭铭还点赌债!”
穆零榆修长的手在佛珠上动了动,音漓就窝进他怀里,伸手把音漓抱着,“我想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是不缺那点钱,但是我不乐意替岳铭还。我死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又是谁在公司大闹着要我的遗产,又是谁护着我的,我一清二楚。”
穆零榆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所以别拿他跟穆零梃比,他不配!”
岳云琴脸色白了白,“你这是在报复铭铭?!”
“不行?”穆零榆反问得非常淡然,一点也没把岳云琴的答案放在心上。
就是不行谁又拦得住穆零榆的报复,至少岳云琴是不行的。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不想跟你互相折磨,所有一年两次的见面就免了。”穆零榆语气平静。
岳云琴脸色变了变,“以后的每年五千万?”
音漓只想送岳云琴两个字,天真!
穆零榆似笑非笑看着岳云琴,“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既然见面的都取消了,我为什么还有每年给你五千万?”
看着岳云琴变来变去的脸色穆零榆不嫌事大的火上浇油,“这就要看在您心里是岳铭分量重还是二十多亿分量重了?”
岳云琴胸口起伏有些大,“我只拿你一个亿!”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从来不强买强卖。”穆零榆的目光落到岳云琴凸起的肚子上,“同喜同喜,你可要悠着点,要是气流产了只能说你心态不行,可别怨我!”
岳云琴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心情平复下来,她脸皮再厚在穆零榆面前老蚌生珠也有些尴尬。就是因为怀孕了和岳铭赌博,穆零榆找了个男人的事情岳云琴才没有时间管。
她年纪大了,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肚子里这个意外怀上的孩子,听到穆零榆喜欢男人的消息,这个孩子还是被留了下来。
“行,你给铭铭还赌债,以后我都不见你了。”岳云琴到底还是妥协了。
“合作愉快。”穆零榆双手合十说出来的话跟合作愉快完全相反,“祝我这个不知是弟弟还是妹妹早日找到他的生父。”
要是别的人听到儿子这么说早一巴掌拍上去了,岳云琴不是别人,她只是站在原地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老实说她还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哪个跟她露水情缘的男人的,她也没打算找就是了!
穆零榆看着岳云琴的小腹眼神有些遗憾,岳云琴曾经还怀过一个孩子,在六个多月的时候意外摔下楼梯流产了,从那之后就一直怀不上。
穆零榆知道,那可不是什么意外,是岳铭认为弄出来的意外,也是这一次流产导致岳云琴一直没有怀上孩子。在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在也怀不上的时候老蚌生珠在快五十的高龄给怀上了。
穆零榆原本还打算在替岳铭还了赌债后告诉岳云琴真相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打击报复岳云琴来他公司闹事可以,让她打击得被流产这种事情穆零榆还做不出来。
从来没有体验过父爱母爱这种东西,所有对出生的弟弟妹妹穆零榆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的,他对跟自己有一半血缘的弟弟妹妹不但不厌恶反倒还挺不错。
从他对穆家三姐弟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当然岳铭那样想要他命他的家产的例外。
岳云琴拿着包包豪无留恋的走了,对于穆零榆所说的母子两能不见面就不见面的事情她是赞同的,只要不是有病的,都不想见穆零榆那张刻薄的嘴。
穆零榆直到岳云琴身影消**体才放松下来,把音漓抱在怀里亲了亲,“好了,以后都不用见到她了。”
音漓把尾巴缠在穆零榆手上,不就是见面嘛,有他在有什么好怕的。
老太太抬腿走了进来,“阿榆,帮奶奶抄两遍佛经啊。”
穆零榆抱着音漓站了起来,“好的奶奶。”
广成最大的慈善拍卖会正式拉开了序幕,这里商人云集,还有许多身家不菲的明星出场。
穆零榆带着音漓走进来四面八方的目光就扫了过来,穆零榆找个男人的事情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神奇的是穆零榆找了个男人,穆家一点风波都没闹起来,股份非但没跌反而往上飘了飘,再场的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穆零榆真乃好手段。
穆零榆带着音漓在前排位置上坐了下来,坐下不久拍卖会就开始了。
主持人上台一番讲话后,音漓看着出来的人有些惊讶,穆零梛带着苏幕稽跳了一支开场舞。音漓在场上扫了一圈都没看见米蓝的身影,穆零梛最近可是对米蓝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前天才表白成功。她在这里怎么不见米蓝的身影
音漓没有多想,他也不是整天都跟穆零榆在一起的,穆零梛只是来这里工作,两人分开很正常。
拍品一件件呈上来,音漓对这些茶壶花瓶之类的不敢兴趣,穆零榆倒是拍下了一个据说是什么清代的花瓶。对于这种一碰就碎的东西音漓是向来都看不上眼的,也不关心它是真是假,真假对他来说都没差别,一样的没用。
原本靠在穆零榆肩膀上昏昏欲睡的音漓突然坐直了身体,大屏幕上播放着一个点视频。
那是一幅画,巍峨的山峰上云雾缭绕,若隐若现的日出,一块巨石上趴着一只打盹的雪白色小奶猫,长长的尾巴垂落在身旁,尾巴尖尖上的那一撮橘色的毛在一片雪白中非常惹眼。
旁边爬着一只全身漆黑的大猫,大猫的怪异之处不在于她的颜色,而是她有五条尾巴,琉璃色的猫眼看着旁边的打盹的小猫崽子,眼神慈爱。
穆零榆也坐直了身体,这副画栩栩如生,上面的猫崽子跟音漓小的时候一模一样,怎么说都要买下来。
自从看到这副画音漓的情绪就有些焦躁,这副画对他有不同寻常的吸引力,上面的气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不用说这是他遗落下来的东西。
穆零榆也发现了音漓情绪起伏过大,伸手窝住他冰冷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
音漓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些,穆零榆别的不说就是钱多,买下一幅画绰绰有余。
这副画虽然画得极为逼真,不是出于什么大家之手,穆零榆举牌拍买后竞争的人一下子少了,这副画以五十万的价格被穆零榆拍到手。
音漓顿时松了口气,“拍下来就好。”
穆零榆看着音漓这样子心理有些泛酸,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妖精才能把音漓的心给勾去了
穆零榆把心里的酸水往下压了压,他要让音漓知道他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小妖精跟他完全没法比。反正音漓也回不去了,小妖精注定没有希望,音漓是他的!
拍卖会一结束音漓就迫不及待拉着穆零榆去拿了画,穆零榆心里的酸水一个劲的往外冒,脸上却假大度的一点没显露出来。
音漓拿着画急匆匆上了车,穆零榆一边开车一边注意这音漓的情况。
音漓没有发现穆零榆的目光,白色的灵力输入画卷,画卷是荡漾出水波一样的纹理,一道白光从画里射出进入了音漓的眉心。
纷杂的记忆进入音漓的脑子里,音漓微微皱起眉头靠在衣背上,抽取记忆的过程不好受,吸收记忆的过程也没轻松到哪里。
穆零榆找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看到音漓这样想碰他又不敢,生怕打扰到了他导致出现什么不能承受的后果。把手腕上的佛珠拿了下来,一颗颗在白皙的指尖转动,快要爆发的情绪微微平复下来,对上音漓他总是这样无能为力。
时间对穆零榆来说无比漫长,其实过了不过短短半个小时音漓就睁开了眼睛,金琉璃一样颜色的眼珠子跟穆零榆亚麻色的眼珠子对视上,里面的忐忑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穆零榆一直不承认,对父母也没什么感情,但这两人给他的伤害不可为不深。
音漓凑过在穆零榆唇上亲了一下,“我把我奶奶给忘了,就是画像上的五尾黑猫,陪我下去走走吧。”
原来是奶奶这种可爱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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