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张栩易还保持着坐姿靠在沙发后枕上，许负联睁开眼睛，眼前是还在熟睡的张栩易。

他伸手摸向张栩易的脸庞，就好像是还在大学一般，这张脸和之前相比也只是多了一丝疲惫不堪。

他的眼中装满了张栩易，在这一刻，他的心告诉他。

如果他真的记不起来，也不要把他丢下。

或许更荒诞的说法是，张栩易在梦里告诉他：如果我我忘记了你，也请你不要忘记我，不要丢下我，我已经一无所有，唯一剩下的只有你了。

“你会记起来的……我等你。”听起来像是告白。

但是很久之前，许负联就已经告白过了，那是在大学羞涩时期的一次最拙劣的告白，是那种让人想起来就会尴尬的告白。

他正注视着张栩易，却对视了，张栩易朦朦胧胧的眼神看着就像是凌晨四点还未眠的海棠花一般。

“你醒的好早……”犯规的话在耳边徘徊，欲要闯入许负联的大脑神经，在里面播下白玫瑰的种子。

“你坐了一夜，累不累？”许负联说着起身把人抱在怀里面。

张栩易摇了摇头，毛茸茸的脑袋在许负联的身上蹭着。

“不累吗？感觉你好疲惫。”

“因为你。”张栩易毫不犹豫地说出来，他的眼神看向许负联：“你把你的累传染给我了。”

“这个还能传染？”

许负联被逗笑了，他含笑时，脸上的疲惫不再存在，张栩易看着他笑，嘴边也勾起一抹笑意。

“所以以后为了以防传染，你就不要太累了。”张栩易的关心说出口，许负联仿佛一瞬间宕机了，他感觉自己幻听了。

“你说什么？”语气有点激动，他是急于求证。

张栩易别过脸，耳尖泛红：“我说，你不要太累了。”

许负联笑颜挂在脸上，他俯下身亲吻张栩易的脸颊：“我知道了……”

张栩易猛然起身从许负联身上弹坐起来：“说话就说话，干什么亲我？”

“对不起……”许负联马上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

张栩易看着他实在是不再有什么气，语气软了下来：“……算了，想亲就亲吧。”

许负联抬起头，眼睛有神地看向张栩易，这是在请求。

“喂，我又不是没有利息！我要去游乐园，你陪我。”

傲娇小狗发号施令了。

“那我可以再亲一下嘛？”

张栩易看了他一眼，手指比出一个一：“就一下。”

“好。”

看他老实，张栩易便是凑近许负联，却是马上被拉进了怀里面：“可以亲这里吗？”

近在咫尺的薄唇，张栩易来不及拒绝。

“就一下……”

许负联没等张栩易说完话就凑了上去，热烈的让人心跳不停。

“！”张栩易感觉不太对劲，他把许负联推开：“好了！我要去换衣服了！”

说罢他就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