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作为一名数学老师，却有着语文老师的唠叨。从她来到到下午第一节课嘴就没闲过。

“从午自习睡到下午第一节课，没人看着你们你们就不知道学习是吗？现在学习都需要被动，那以后呢？一天到晚的这么困？昨天熬到几点？”

“……”

池问不想听王老师唠叨，双手捂住耳朵，看英语版的名著。临近下课他合上书，塞桌洞里，准备到下课再趴着睡会。

王宁唠叨了五分钟总算走了，池问立马趴着睡觉。刚睡没两分钟，一个同学叫他去办公室，程老师有事找他。

池问有点烦，走个路都怨气十足。来到办公室直接走向程鑫。

这个班公室在零班和奥赛二班中间，奥赛一班在最南方。办公室很大，高二重点班的老师都在那里。

池问敲敲门走到程鑫办公桌旁。

程鑫看池问来了放下手中的手机：“池问，我刚刚想找你高一考试试卷，但是……”

她的电脑显示着一个文档，上面是池问的试卷答题卡。

池问沉默着，说：“我最近买了几本练习。。”

程鑫这才进入主题，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我这里有本资料，上面还带点习题，你拿去看看，看懂了在写。”

池问接过：“好，谢谢老师。”

那本书的封面很简单，完全看不出来是辅导书。池问在走廊上边走边看，第一页上写着几个字：

主编：程鑫

池问：“……”

下节课是体育，班里的同学愣是没人下去的。

“这课程安排的不行，哪有下午3点上体育课的，这能把人热死。”

“就是，现在还好，等夏天了不但热，还晒，能要人命。”

最后在倒计时两分钟去操场。

这节课上体育的班不是很多，只有三个班。

体育老师赵老师从四号楼的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点名表，脖子上挂个口哨。

“集合。”

不到半分钟所以同学全部到齐。池问作为新来的只能那里却位去那里。

这节体育课是先是体侧后面可以自由活动。

池问学号排在前几个，不到十分钟就做完了所以项目。

下午的太阳很毒辣，池问站在树下都挡不住风吹来热气。

没过多久，另一个树下陆陆续续来满了人。池问有些好奇但他不想去，好不容易找到的风水宝地万一被别人抢了怎么办？

池问万万没想到被刚刚的人紧紧围起来的冷年主动来找他。

“你渴了吗？”

“……”池问不算认识冷年，但他的第一反应是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冷年看池问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场面陷入一片安静。

不知从哪里出来的解尽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冷少，你怎么还在这？”

池问扭头看向解尽。解尽脱掉了校服外套，里面一件黑色长袖体恤。

冷年走过去和解尽说话，大概是距离太远，池问一点也听不见。

不过一会，冷年飞奔出校门。解尽则是往池问那里去。

池问一开始没在意，可解尽没有一点犹豫，径直走向他。

他有点不自在，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转头走。

“小池。”解尽看见池问要走，便叫住他，但没想到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个，只能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同学。”

池问很震惊，回头看他，发现他就站在自己原来的地方看着自己。

在等我？我都没在怕的。

池问走过去和解尽距离不到半米处停下：“有事？”

“外婆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想见见你。”解尽说。

“外婆？”池问怎么也没想到解尽说的是这句：“行，回头有空我去看看，外婆现在住哪？”

“第一人民医院。”

池问有点疑惑：“医院？”

“嗯，最近身体不舒服。”

在两人说话的途中冷年已经回来了，手里还提着大号塑料袋里面全是饮料。

一瞬间他那里又围了好多人。

“走吧，去看看。”解尽一边看着池问，一边说。

“跟我没关系。”池问随便找个树下的地方坐下。

解尽向前走，走到池问面前说：“去冷年那里看看吧。”后，便往前走。

要去看看吗？

池问走到冷年，原本他旁边的人已变得稀少。

“……”池问正准备向他解释刚刚他不是故意不搭理他的，但他话到嘴边了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池问就像木头一样愣在原地，刹那见想起解尽说的话：“冷年，抱歉，刚才不是不搭理你……”

“池问，”冷年打断他的话，从单独的袋子里拿出一个橘子蛋糕，“你的。”

池问接过蛋糕，想了一会说：“多少前？我转你。”

冷年摆摆手：“解尽已经付过了。”

解尽？池问边在心里想着，边望。

最后在一号楼屋檐下发现解尽。解尽坐在楼梯处，手里拿着一张图纸，不经意间抬头和池问对视。

池问想跟他说谢谢，可他不会手语，只能看着解尽对他笑一下，便低头开始进食。

可在池问看不到的地方解尽心跳乱了一拍。

体育课下课池问是第二个到班里的，第一个到班里的则是解尽。

教室里的风扇和窗户全部打开。池问的座位刚好靠窗，时不时吹出一些凉气。

周二第下午处了体育课剩下的全是自习，再加上晚自习数学。

自习课因为没有老师，所以多多少少没那么安静。但是在大环境下说话没有太大，不然有一种罪付感，除非是不要脸的。

池问虽然表面上是在做练习册，心里却想着怎么还给解尽钱。

他刚好想起来他以前有解尽微信，虽然好长时间没有聊天，但他一搜首字母就能找到，可他搜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奇怪！难道备注的不是名字？

沈外婆的外孙子，626，小B崽子都没找到，仔细想想，好像想到一些细节。

好想是什么小解……

池问最后找到了，看了一眼备注。

A.小解哥哥。

池问长吸一口气，由于动作浮动太大，惊动了附近的人。

他把脸埋在手臂里，不敢抬头。但内心里在问自己无数问题。

这是我备注的？可我没印象。但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手机上？难道是解尽拿我手机整的……

池问觉得差不多了，一抬头还真没有人看他。

他平抚心情，改备注为解尽。再撕下一张纸，写字，传给冷年。

解尽写完一张试卷抬头便看见池问给冷年传纸条。

收到答案的池问立马给解尽转20元附带一句谢谢。

解尽的桌洞震动一下连带着桌面。

等了有几分钟池问发现解尽早就回了。

解尽：不用，你自己留着吧。

池问一脸疑惑，这是请他的意思？

C：你收着，一天期限过期不候。

打完就收手机，不给解尽一点反悔的机会。

一节自习过的很快，但要熬三个自习就没那么简单了。

池问除了跟沈辰抄抄作业其他的都在做题。他心算很快，一道大题最多10分钟。

上自习的途中有些人也不忘说话。

比如现在，许愿和她的同桌江晚，冷年正在用几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聊天，但她们都低头写作业，让人看不出猫腻。

“上学期封柏是英语课代表的时候我一次作业也没想过。”

“我也是，而且他自己也不写，反正老师又不检查。”

“她有时候检查我都是用以前的代替。”

“……”

说话声音在班级里一直有，可声音不大，没有什么影响。

池问在自学黎曼猜想，由于书上写的不仔细，他只能一边查资料一边自行研究。

最后选择了回家在整，正当他脑子里思考刚刚的定理时，看见解尽把图纸放到桌面，一边看，手一边在抽屉里装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他在修破烂？

正在‘修破烂’解尽最近有一个机器人竞赛，虽然他以前参加过机器人锦标赛，但那都是12岁的事了。其他的都是人工智能大赛。

这次他对自己的要求严格一点，可他长时间低头，导致脖子酸疼，抬头转转脖子，却看见池问盯着自己的图纸。

解尽把手放在图纸上本来想往池问那挪动，谁知池问回过神直勾勾的看他。

俩人就这样对视着，解尽最先别开眼的。

最后一节课王宁拖堂了10分钟，本来外面营业的店铺就少，现在已经没几个了。

池问随便找个面馆吃饭，昨天他出校门太晚，没有吃饭。他又不喜欢吃早饭，中午只吃了一点。现在的他早已经前胸贴后背。

“同学，吃的什么？”面馆老板拿着抹布在他坐的座位上擦桌子。

“烩面。”

“好嘞，稍等。”

池问等待的过程中用手机和路行聊天。

L：好好吃饭，别我不在家你连饭都不吃。

C：知道了。哥，你把钱收回去吧。我找了一个工作，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L：你现在好好学习，其他的事你不用想。

L：我在北京找了一个工作，一个月八千，够我们用，你把你的那个工作辞了。

C：行。

池问表面是答应了，但他是不可能辞职的。

自从叔叔阿姨去世后，都是哥哥和他父母同事照顾他。

还有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