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人在背后推澜助波,关于副局长何毅平的调查很快就出结果。
程琦一直有资助家庭贫困的女学生,以及一些因身体残疾无法正常工作的女性,她与何毅平就是在一次慈善活动中相识。
何毅平因为工作关系,人际关系比较广,他没有与程琦表明身份,但曾帮过程琦资助的女学生寻找工作,几次下来,两人关系变得还算不错。
这次确实是何毅平主动联系程琦,说自己有办法让对方免除牢狱之灾,程琦鬼迷心窍,答应了对方。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程琦自然不可能再帮想杀自己的人隐瞒,主动坦白真相,寻求保护。
凤辞酒看到这份调查报告,目光在资助贫困女学生那稍作停留,又很快移开,他将报告随手扔到茶几上,看着电脑后埋头忙碌的祁如尘,“这上面没有何毅平的动机。”
祁如尘敲键盘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可能涉及需要保密的内容。”
“一个破局子需要保密的内容还真多。”凤辞酒伸了个懒腰,将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你有什么赚钱快的法子。”
祁如尘闻言,从一旁书架上抽了本目测有七八厘米厚的书扔个凤辞酒。
凤辞酒垂眸一看,上面写着两个金色大字“宪法”
“越靠前,赚得钱越多。”祁如尘头也不抬地说道。
凤辞酒:“……”
“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凤辞酒反手将书扔回去。
祁如尘抬手轻松接住,衣袖下滑,露出一节白皙劲瘦的手腕,他将书放在一旁,终于舍得抬起头,“提醒一下,你的监管期已经延长到三个月了。”
今天放火烧学校,明天放火烧玄工局,虽然都是事出有因,但……
祁如尘揉了揉酸胀地太阳穴,为了写报告,他已经两个晚上没睡到觉,不免有些疲惫,“要钱做什么?”
他没劝凤辞酒以后别乱用火,主要是知道劝了对方估计也不会听,只能他多盯着点。
“想买房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堆人天天挤风起云那,我已经住几天酒店了。”凤辞酒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黑,显然没休息好。
“住在酒店不习惯?”
“人太多,杂七杂八的气味掺在一起,跟进香料厂似的。”
虽然知道酒店房间每天都会有人消毒清洗,但总会有些陌生的气息残留,实在很让鸟烦躁。
凤辞酒灵机一动,侧过脸,“要不我搬你那住两天?”
“……我那只有一间卧室。”
“你睡沙发,或者一起睡?”凤辞酒一手托着下巴,唇边噙笑。
祁如尘沉默不语。
凤辞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他走到祁如尘身旁,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在手中把玩,若无其事地开口,“换了个新的?”
祁如尘抿唇,视线移向一旁。
凤辞酒掐住祁如尘的脸颊,强迫对方看向自己,“嫌弃我?”
其实祁如尘换水杯的举动在他预料之中,对方在天界时就一身臭毛病,通俗点讲就是洁癖又龟毛,才认识那会,他碰到对方的衣服,祁如尘都会偷偷摸摸去换一身。
发现这点,他没事就喜欢对祁如尘动手动脚,看对方憋得难受,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实在有趣。
后来,祁如尘也习惯了,被他倚靠的时候,还会伸手扶着,凤辞酒觉得没趣儿,但习惯已经养成,他也没想着改。
本以为和祁如尘闹翻这么久,这个动手动脚坏毛病该消失了,谁知道到现在还留着。
看着祁如尘为难的样子,凤辞酒勾起唇角。
果然还是这样的祁如尘好玩,以前对方带着面具,只能看到下半张脸,现在一张脸都能看全,更好玩了。
“我……不是。”祁如尘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眼神飘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凤辞酒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他拍了下祁如尘的脸颊,“那说定了,今晚我去你家住。”
说完,凤辞酒不给祁如尘反驳的机会,直接大步离开。
祁如尘抚摸被捏过的脸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浅浅的体温,他微微低下头,似是有些无奈地轻叹。
手指抚上抽屉的把手,缓缓拉开,抽屉最里面静静躺着一个水杯,正是之前不见的那个。
嫌弃……他觉得不是,但具体是什么,以他对情感浅薄的认知,说不上来,只是不想再用,但又不想丢掉。
他静坐半晌,关上抽屉,继续手中的工作。
而凤辞酒在网吧玩了一个下午,临近下班的点,他慢慢悠悠晃到玄工局门口,往花坛边一坐,拿出手机给祁如尘发了条消息,然后接着玩游戏。
此刻日影西斜,浅黄色的光晕倾泻而下,透过树梢在水泥路上留下稀碎的光斑。微风浮动,光影似是跳跃着舞动。
光影调皮地跳到凤辞酒手背上,他抬起手,看着掌心摇曳的光点,眸光微敛,听见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嘴角带着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笑意。
“祁如……怎么是你?”
凤辞酒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失望一闪而逝。
熊建华向凤辞酒打了声招呼,说出自己的来意,“火是怎么烧到何毅平那?”
凤辞酒收回手,站起身,“顺着因果线烧过去的,他想杀程琦,自然会留下因果 。”
“在人身上能潜伏多久?”熊建华眉头微蹙。
如果能稳定存在,凤辞酒的火简直是防杀人灭口的一大利器。
“你想的行不通。”凤辞酒两手插进口袋,“人只要活着,就会不断产生因果线,虽然我能规避掉大部分不相干的因果,但时间一长谁知道火会烧到谁头上。”
熊建华立即抓住重点,“你早知道会有人灭口?”
凤辞酒闻言,抬头与熊建华对视,目光平静无波,“我三千五百多年不是白活的。”
他只是不屑参与那些腌臜事中,却不代表他不懂。
熊建华绷紧唇,没再往下说,他见凤辞酒百般无赖地站在那,多问了一句,“你在等人?”
“是啊。”凤辞酒提起这个,忍不住抱怨,“都过下班的点,祁如尘跑哪去了。”
不会是不想带他回去,先溜了吧,凤辞酒眼神一凉。
“他……受了点伤,现在应该在办公室处理伤口。”
两人关系好,这么玩是情趣,关系不好……退!退!退!
小祁同志内里黢黑,他不愿意,没人能玩他,所以……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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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是不是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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