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凤辞酒看着昏过去的祁如尘,生出一脚把人踹开的冲动,他折腾半天,才把手腕从对方手中拯救出来。
瓷白的肌肤上鲜红的指痕尤其明显,凤辞酒摸了一下锁骨,倒吸一口凉气。
不用想,肯定破皮了。
这人真属狗不成!
凤辞酒泄愤似地掐住祁如尘的脸颊,揉捏成各种形状,想想还是不解气,他拿出手机,怼着祁如尘的脸拍了好几张。
看着一张比一张丑的照片,凤辞酒心底才舒服点。
他刚准备做起来,却发现祁如尘不知道什么抱住他的腰,跟八爪章鱼似的怎么也甩不开。
对方估计热得难受,一个劲往他怀里钻,手臂越收越紧。
弄了半天无果,凤辞酒脸彻底黑了。
非要保持这个动作是吧!
他拿出手机横屏搁在祁如尘后脑勺上,觉得不太舒服,又拽过一旁的枕头垫在脑袋底下。
调整之后,视线高度刚刚好,打游戏也不影响操作,这个支架整得不错。
玩得激动时,他下意识一砸手机,祁如尘的脑壳也跟着一响。
凤辞酒甚至没分去一个眼神,淡定地继续玩,完全把祁如尘当作架手机的工具人。
大概日落黄昏时,房门被敲响,熟悉的大嗓门出现。
“祖宗出去吃饭了。”
“……我不去,祁如尘也不去。”
“好吧。”
紧接着外面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估计是在收拾东西,随着关门声响,一切归于平静。
白当一下午抱枕,还少了一顿饭,凤辞酒这下看祁如尘更不顺眼,他揪住对方的脸颊。
捏一下不够,他还想再捏,却被躲开。
祁如尘抬起头,眼底还有零星的睡意,嗓音微哑,“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看清两人现在的姿势,瞬间清醒,立即松开手,翻身坐到一旁。
昏迷前的记忆逐渐回笼,祁如尘面上流露出一丝不自然。
“我……对不起。”
凤辞酒冷笑不语。
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他的身体有点发僵,稍微活动了一下,凤辞酒捏紧拳头,一拳捶在祁如尘胸口。
祁如尘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微微后倾,“……多打几下能消气吗?”
“不能。”
话虽这么说,凤辞酒却没再动手,顾及对方前不久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刚刚那一拳他也收了力道。
虽然他确实很想一拳锤死对方。
“之前是怎么回事?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凤辞酒眯起眼眸,威胁之意不加掩饰。
祁如尘低着头,“体内冰灵根突然开始暴动,身体虚弱的时候会更频繁些,检查过,但没有结果。”
其实并不算突然,第一次暴动是在他恢复情感的那天,两者相撞,很难用巧合去解释。
祁如尘一番话半真半假,凤辞酒将信将疑。
检查没有结果,他是相信的,毕竟他也偷偷用灵力查过,什么问题都没发现。
但冰灵根暴动……
总不能投胎时命不好,身体天生有缺陷,就天道宝贝祁如尘的样子,想想也不可能。
祁如尘补充一句,“没事,正常情况不会对我有影响。”
“这也没事,那也没事,你干脆改名叫祁没事算了。”凤辞酒翻了个白眼,想不通干脆不想,他抬脚踹了一下祁如尘,“滚去收拾,然后请我吃饭。”
对方这一天经历丰富,以祁如尘带点洁癖的性子,缓过来肯定忍不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凤辞酒就听见浴室的响起水声。
他轻啧一声,拿起手机准备打发时间,楼道突然传来嘈杂声,听起来,应该是对门有人回来。
住对门304的不就是今天刚进局子的家伙。
凤辞酒瞬间来了兴趣,走到玄关将门打开,迎面撞上一位穿制服的青年。
对方肩膀上有熟悉的标记,是玄工局的人。
“人怎么送回来了?”凤辞酒看见抱着茵茵痛哭流涕的钱勘云,一时有些意外。
青年知道凤辞酒是自己人,便没隐瞒,苦笑着说:“他矢口否认自己做过害人的事,表现得太过反常,我们给他做了MID和DES,结果还真是。”
两串英文,凤辞酒一个没听懂,想着一会用手机查,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分离多维量表和分离体验量表,常用于检查是否患有人格分裂。”(注)
祁如尘没擦头发,水珠顺着发梢低落,在锁骨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凤辞酒从水花溅起处移开视线,开口问道:“所以他抓不得?”
“当然不是,那么多条人命,怎么可能放过他。”青年叹气,“只是审讯工作的难度增大了。”
他们怎么审问,钱勘云都是那几句,不记得,不知道。
人格分裂患者,一般受到特定刺激时会变换人格,钱勘云态度良好,积极配合,他们把能刺激到对方的手段都试过了,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钱勘云提出要去接独自在家年幼女儿的合理请求,他们没法拒绝。
所以才会有眼前这幕。
因为钱勘云不能在外多逗留,青年没说几句就匆匆告别,跟一群人围着钱勘云走下楼梯。
凤辞酒看着钱勘云离去的背影,微微眯起眼眸,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在对方身上看到不寻常的地方。
祁如尘以为凤辞酒担心审讯不会正常进行,“他会被送回扬城,不可能让他逃掉。”
“我不是在想这个。”
凤辞酒回过头,看见祁如尘带着水渍的颈脖,光洁一片,有些碍眼,他抬起手,搭上对方颈窝,用力一掐。
手下的肌肤瞬间红了一块。
这么看就顺眼多了,不能只有他破相,凤辞酒收回手,顺便好心地帮对方蒸干头发上的水分。
祁如尘摸着被掐的地方,心底无奈,在对方消气前,他这个沙包是当定了。
“我在钱勘云身上看到重影。”凤辞酒接回刚刚的话题,努力回忆细节,“那个重影头发花白,跟他完全不一样。”
祁如尘闻言,眸光微敛,很快他像是想到什么,迈开脚步,又生生止住动作。
局促这个词罕见的和祁如尘搭上关系,他观察着凤辞酒的脸色,“饭……可以下次请你吃么?”
凤辞酒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对方,“去找钱勘云?”
祁如尘点头。
“一起去。”
祁如尘有些迟疑。
如果觉得接不上,看上一章末尾,有改动,鞠躬送花.jpg
啪的一声响,好听,就是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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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好听,就是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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