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在经过三十分钟的晚间新闻和三十分钟的思想教育之后,时间已经来到八点,所有囚犯获得一个小时的自由支配时间,可以下下棋、听听歌、看看电影,甚至还能申请监狱统一的光脑上网。
越呆秋有越觉得坐牢好,劳改时间只在7:00~11:00和12:00~16:00,其他时候休息、学技能、接受思想教育什么的,八小时工作制,还包吃包住,作息规律健康就不说了,每周竟然还能休息一天。像秋有这样背后有人暗箱操作一下,只要没什么无语,监狱简直是一片伊甸园啊。
但对光脑不离手和不出门就会萎蔫的人来说,这样的日子就太难熬了。
于是使用光脑的诱惑力显得尤为强大,晚饭时对秋有放过狠话、晚间新闻和思想教育期间还怨毒地盯着秋有的小眼睛1343竟然没找茬,话也没骂一声,抱着光脑刷得入迷,俨然一副网瘾极大的样子。
再看看其他人,好像也都没有在这个时候来找秋有麻烦的想法。
看来以后20:00~21:00这个时间段,是秋有难得的清闲时刻。
一般来说秋有清闲了,他的读者就有难了,而他在星际刚有的读者还没意识到这点,正在激情唾骂秋有。
骂吧骂吧,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坑底了,绝对爬都爬不出去。
秋有可以想象评论区骂得有多难听,没打算隔空对线,他现在的时间宝贵得很,与其跟网友对线不如速速产出,争取早日给网友们发刀子!现在骂得越厉害,双A恋完结后哭得就有多真实,秋有也就越爽!
开干!
{联邦中央军校教务处
“主任明鉴呐,我就是出去撒泡尿的功夫,总教官就滥用职权把我关在宿舍外!”姜谋难得站得笔直,目光坚定不移地望着教务主任告状。
教务主任嘴角抽抽,滥用职权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维持住严肃神色,主任问面无表情的但行:“但行教官,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但行犹如一棵挺拔的青松,军姿标准,眼睛鉴定地目视前方,绝不斜视,“报告主任,我半夜醒来发现门窗没关,担心有贼人偷盗,顺手就关了。”
“总教官撒谎!”被关在外面喂了一晚上蚊子的姜谋愤愤不平,“我这么大个人不见了怎么可能没发现!”
“我以为你在厕所里,关好门窗就睡了。”
姜谋噎了一下,对哈,教官宿舍是独立卫浴来着,但下一秒他就理直气壮道:“我用习惯公用厕所了。”
“而且我喊了你一晚上,你明明听见了还故意不给我开门!你枉为人师!”
“我睡得比较死。”狗叫倒是听到了,人叫没听到,听不到。
“不可能!我都没听到你打呼噜!”
“我不打呼噜。”只打人。
……
教务主任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头疼不已。
一个是叛逆得要上天的24军太子,一个是全军校最沉稳可靠的总教官,校方本来以为总该管得住,至少能让人收敛一点别把天捅破,没想到一天不到两人就闹矛盾了。
教务主任苦中作乐地想:姜谋也是个人才,能让他最信得过的总教官做出这种事,现在还像小学生一样吵得不可开交。
“行了行了,”教务主任听不下去地压压手,“我看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人吃一个处分。”
教务主任这样说,两人也不吵了,各自领了个不痛不痒的处分。
“全军演习没几天了,没事干就抓紧训练,别一个教官一个军校生因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成这样,说出去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又挨了顿训斥,两人灰溜溜离开办公室。
出办公室走了没多久,姜谋凑到但行耳边,压抑住兴奋小声问:“教官你也是……啊!我可以加入了?让我加入我就不计较昨晚上的事!”
看他多心诚,喂了一个营的蚊子,都没把真实情况抖出来。
但行一掌拍开耳边的大脑袋,冷漠道:“没门。”
他现在心情很差,拜身边这个猴所赐,他在主任面前的形象崩塌了不说,还拿到了执教生涯包括学生生涯也没有的第一个处分,实在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姜谋顶着满脸蚊子包,腹诽苦瓜脸肯定是以权谋私,因为看他不顺眼,故意报复他。
“考查不通过。”
“我哪里不合格了?”凭什么不通过!姜谋忍气吞声询问。
但行腰杆笔直地往前走,每一步都如同用直尺丈量出来的,他才没有解释的打算。
姜谋不依不饶地跟在他后面追着问。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接触到这个组织的,怎么肯善罢甘休?说一句不通过就不通过了,糊弄谁呢?他非要问出个一二三来。
回到宿舍关上门,但行站定,身姿一如既往地挺拔,沉静的目光落在姜谋身上,从头扫视到脚,肃穆而缓慢地忖度着什么。
在但行审视的目光下,姜谋不由自主收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挺胸抬头站起军姿,与在教务处的样子比起来无异于脱胎换骨。
见人终于端正态度,但行微收下颌,一字一顿道:
“警惕力,不合格。轻易让他人翻动私物,贵重物品保管不当。”
昨晚让房峥嵘给他收拾东西,自己坐在一边抖腿。这点姜谋反驳不了。
“洞察力,不合格。没发现房门钥匙藏在哪里。”
导致被关在门外一晚上。啊,还是反驳不了。
“防监听监视能力,不合格。在小树林没率先察觉到我的存在。”
但行故意弄出动静后,姜谋也没有追上来确保万无一失,而是仅凭模糊的身影断定身份后就回了宿舍。行吧,他承认他不够谨慎。
“保密能力,负分!”
前面几条姜谋都无话可说,可是保密能力,他绝对不可能负分!
“教官你搞错了吧,我的嘴绝对比死人还要紧,根本不可能泄密!”
“是吗?”但行幽幽道,“从教务处到宿舍,十分钟的路程,你的嘴一刻都没闲过。”
如果有人怀疑他的身份,这十分钟暴露的信息已经够判他死刑了。
姜谋也不傻,嗫嚅着找不到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挺直的背瞬间就耷拉下来了,霜打了的嫩茄子似的。
“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姜谋慢吞吞看但行几眼,沮丧地摇摇头。
但行打了报告,十分详尽地阐述了对姜谋的考查结果,并表达了自己强烈的反对意愿。
结果报告被驳回了,上面决定给姜谋一个月考察期。
姜谋知道后直接原地满血复活,每天精神得像是打了狗血勾兑鸡血的泼猴,就差24小时在但行面前开屏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反观但行,周身直接低了一个标准大气压,具体表现为:除了兴奋的姜谋,他带的所有学生都感到窒息,连日常的挑衅教官流程都不敢有了,因为这几天总教官打人是真下死手!都这么乖巧听话了,还每天被练得半死不活。
过了几天水深火热的日子,终于到全军演习这天,联邦四大军校的全体一年级军校生共同来到军事区。
联邦中央军校是全联邦最好的军校,而作为联邦中央军校这一届的总教官,但行正代表校方和军区在主席台上发表讲话。
“联邦中央军校24届总教官但行,谨代表各军校与军事区,欢迎联邦中央军校、联邦军团直隶军校、中央军校及第一维安军校的新生们来到军事区,参加校方与军方联合举办的全军演习。希望诸位同学在演习中正常发挥、友好切磋,牢记友谊第一……”
灼灼烈日下,入学不到两个月的四千多名新生站着标准的军姿,有如一个模具里倒出来的人偶。等巡视的教官走远,眼珠四下扫射,确认无威胁后悄悄跟身旁的同学说话。
而人群中的姜谋,目光比今天的太阳还要热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念着千篇一律场面话的但行。
但行气质太板正,即使只是念稿子,声音里也自带一股激励人心的力量,让人不敢腹诽。
何韬正晒得慌、悄摸放松肌肉偷懒呢,余光冷不丁瞅见好友的表情和教科书式站姿,忍不住一阵恶寒,“阿谋你真是,总教官又看不到你,演习还没开始呢就刷起表现分啦?”
姜谋不理,何韬持续输出。
“我说真的,总教官那个位置,看得到你的帽子都算我输,你省省吧啊。”
姜谋:“你懂个锤子。”
他要把表现分拉满,不会再给苦瓜脸任何筛掉他的机会和借口,才不是为了演习子虚乌有的表现分。
姜谋身前的房峥嵘听到好友说话,身体微微后倾,小声插话道:“听说总教官是他们那届演习的单人王,拉第二名一百五十多分。”
“对了,第三名是边图教官,和第二名就差了一分。”
全军演习的规则简单粗暴,淘汰一个非己方阵营学生就积一分,能拉第二名这么多分,第一二名之间实力已经形成断层。
“怪不得是总教官。”何韬感叹着想摇头,忽然意识到还在站军姿,连忙刹住车。
房峥嵘也唏嘘道:“可惜总教官和边图教官都是救助院出来的,还得在军校任职,不然现在军功都攒一筐了,哪儿还能在这儿给我们念稿子。”要是像他们一样出身贵族,是某个大军团的继承人,更是不得了了。
姜谋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头发丝都没动一下。
“……本次演习将会有来自四大军校的各十名教官全程密切关注,所有无法继续坚持、受到重伤或遭遇意外情况的学生,可按下你们的求救通讯器弃权,距离最近的教官将以最快速度……”
“报——告——!”
扩音器里但行念稿子的声音突然被一声巨吼打断。
即使看不见声音的主人,这声音也劈了叉,但行还是听出了是谁在打报告,一板一眼的表情出现裂痕,额头仿佛出现黑线。
“这位同学有什么情况可以反映给你的教官。”
——我正在念稿子,你先别狗叫。
“是——!”
——你就是我的教官。
“联邦中央军校24届新生姜谋,实名申请:教官加入演习,以便增加演习难度,让初出茅庐的新生提前感受实力的差距,为24届新生今后的学习树立远大目标——!”
全场鸦雀无声。}
刚追完更新的展心快要乐死了,嘴角压都压不住,想哈哈大笑,又怕被双亲听到他的死动静,索性在床上连打几个滚,边打滚边锤床,无声大笑。
他甚至想象得出,站在主席台上的但行、台下的四千多名新生,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操蛋。
情绪稍稍平复,展心打开评论区暴言:
[一颗管不住的小黄心:
但行:狗叫,不想听,听不到
四大军校全体新生:strong狗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刷表现分让我们拿命陪你]
脑婆们我有罪,我竟然因为有三章存稿就打了一天游戏(忏悔jpg)
你怎么知道我巅峰赛从1200打到1496了?
我明天一定狠狠码字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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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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