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柏子蹇似乎看不懂柳轶的沉默，非要问个清楚。

照片散落了一地，柏子蹇蹲在地上，非常有耐心的一张一张捡了起来。

厚厚一叠照片，少说也有一二百张。

“这些是什么？”

这些是来不及销毁的‘柳轶’暗恋你的证据。

“照片。”柳轶冷静到。

柏子蹇直勾勾盯着柳轶三秒，又垂下头仔细的翻看照片。

随手从中抽出一张，是高中入学典礼时，柏子蹇作为学生代表站在主席台上演讲的照片。

照片中的柏子蹇一身黑色修身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起，整个人熠熠生光。

“你拍的？”

柏子蹇眉梢挑起，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诧异，要笑不笑的看着柳轶，“你哪来的照片？”

‘柳轶’因为生病，没有参加入学典礼，按理来说不应该有这张照片

而且这种照片根本看不出来是谁拍的！

好机会！柳轶心里大喊一声。

“不是我拍的，是其他人发给我的，”柳轶停顿一下，不过脑子随口胡诌道：“我把他们印出来，做一些倒卖校草美照的小本生意。”

“我从其他人手里买回来，然后以两元一张的价格卖给其他人，主要以量赚取差价。”柳轶脑子动的飞快，越说越顺溜，甚至想为自己点一个赞。

“但是那是以前的事，我早就已经痛改前非，这些照片也被我封存起来。”

“当时年少不懂事，做出了许多不恰当的举动，事后，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我企图以帮助你补习数学向你表示歉意。”

啧，逻辑通了，还可以解释为什么愿意帮你补数学，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柳轶语气沉痛，突显出一个‘误入歧途’的年轻女孩心中的悔过、与愧疚。

“但我知道，这些是远远不够的，对不住了，大兄弟，我可以把挣的钱都给你。”

“哦——”柏子蹇哼笑一声，走近一步靠近柳轶，居高临下的目光带着审视，“别人拍的？”

“恩。”柳轶小鸡啄米式点头。

“那这张呢？”

柏子蹇又拿出一张，背景是柏家后花园，柏子蹇躺在老爷椅上晒太阳，闭着眼睛，柳轶认为柏子蹇睡着了，因为这张是怼脸拍的。

“……”，‘柳轶’胆子还挺大，啊哈哈哈，柳轶笑着笑着就哭了。

铁证如山，这要怎么狡辩，难道要我替‘柳轶’承认她暗恋你多年，爱而不得，逐渐痴汉吗？

“是谁进了我的家，拍了我的照片。”柏子蹇学着柳轶歪歪头。

“你偷拍我？”

“还暗恋我？”柏子蹇天生薄嘴唇，不笑时看起来严肃，要笑不笑时像是讥讽。

柳轶低下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把我不敢、我不配写在脸上。

“那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藏了这么多我的照片。”柏子蹇步步紧逼，带着柳轶看不懂的笑容。

“我不是说了吗？就……卖照片啊。”

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柳轶脸色不受控制的红了，心说为什么要为难自己，直接承认以前喜欢过柏子蹇不就好了？？？

柳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尝试阻止事态往更尴尬的局面发展。

“好吧，那我就我直说了，我以前喜欢你。”

“这些照片都是以前留下的。”

柏子蹇看着柳轶从头红到脚，莫名也有些脸热，清了清嗓子，“咳……”

柳轶接着道：“但是我现在不喜欢了，我把你当亲人，当朋友，当兄弟。”

柳轶：我在说什么胡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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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