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木府和幽王府都在准备大婚之事,都没空管外界传言。
倒是有宫中的嬷嬷来教导木雨的举止规范,见她们演示过一遍之后木雨就懒得管她们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那些嬷嬷们也从未遇见过如此不讲礼法且不给面子的闺秀,所以转头回宫就告了她一状。
但木雨是那么容易被影响的人嘛?显然不是,该吃吃该喝喝,就连需要新娘子亲手在婚服上绣些针线她都懒得动手。
木雨原本是想让青莲来绣的,她绣工好。木雨反正是不会绣的。结果最后楚夙渊知道后自己亲自上阵,在木雨的喜服上绣了一个金边的圆。
极其的惨不忍睹,不过木雨觉得也比自己下手强,也就坦然接受了。有人帮忙不用做事,肯定是高兴的。
日子飞快的流逝,和平时一样,所以真的到了大婚之日,木雨还有点浑浑噩噩。毕竟她真的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在她的观念里就没有成亲一事。
末世的经历教给了她,生命的渴望,自由的向往,唯独没有教给她对于感情的体验。情感对于木雨来说是陌生的,难以想象以后要和另一个人同睡一张床,共同生活。
木雨的确是将楚夙渊当做了同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愿意将自己的后背毫无顾虑的托付给他。每天晚上同睡一张床,这件事情太危险了。
不是木雨有被害妄想症,而是她若是不够警觉,不够防备的话,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脑中千回百转,终于到了成亲之日。
木雨没有去管那些琐事,聘礼嫁妆什么的,她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在意的。所有一切都交给了莫空夏荷她们打理,司南司北管理她身边的事情。
大红的盖头遮住了视线,被人搀扶着的感觉非常不好,凤冠霞帔不用说都是重金打造,穿戴在身上实在是不好受。
接过了与楚夙渊相连的红绸,走出了木府。街上是格外的热闹,木雨不知道这接亲的阵仗,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十里红妆都是小的,整个京城的主道都是楚夙渊的队伍,他给的聘礼也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奇珍异宝,而是整个幽王府。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东西他打算找个时间再给木雨。他以整个幽王府作聘礼,让所有不怀好意猜测的人都转为羡慕嫉妒。
这些东西从幽王府里出来走一圈再送回幽王府,主人却从楚夙渊变成木雨,很多人都不以为意,说来说去不都是幽王一家的吗。
但是还是有不同的,至少在近一年内是不敢有人成亲了。毕竟哪家的女子未曾想过十里红妆,嫁与心上人呢。而今日的婚礼声势之大,让多少未出阁的女子羡慕不已。
以整个幽王府作聘是什么概念,换句话说,所有府邸之中皆是女主人听从男主人的话,而幽王府木雨却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甚至凌越于楚夙渊之上!
木雨前一天晚上就没有进食,冬日里本来就是懒洋洋的,尽管八抬大轿是稳稳当当,这份稳当反而使她昏昏欲睡。
最后被人搀扶着迷迷糊糊的下了花轿,拜了天地,进了洞房,纹丝不动的坐在床上。
楚夙渊应付了外面,散了屋内的一干人等,看着床边那抹红色的身影,心中是从未感受过的满足与甜蜜。
不过这样一动不动的倒是不符合木雨平时的性格,楚夙渊走上前去挑起盖头,毫不意外的看着木雨带着精致的妆容闭目睡觉。
楚夙渊轻笑一声,手不由自主的顺着眉眼,划过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到殷红的唇瓣,然而下一个瞬间令楚夙渊哭笑不得。
木雨已经一天半没吃东西了,以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养着,吃得多吃得好,在经历这么一番倒是有点难受了,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保存体力。
饥饿中的睡眠本来就浅,楚夙渊的轻笑拉回了她一点思绪,不过还是迷迷糊糊的,她梦到有一只鸡腿不给她吃还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鸡腿近在咫尺转瞬间又远在天边,总是勾的她犯馋,最后看准时机一口咬住不放。
木雨是被咯醒的,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咬着楚夙渊的手,而他正温柔的注视着自己。
木雨丝毫不觉得尴尬,淡定的拨开楚夙渊的手,“太硬了。”
“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楚夙渊出去吩咐小厮去厨房准备点吃的。
“你饿吗?”桌上摆满了食物,因为饿的太久木雨倒是没有急着吃,慢条斯理的边吃边和楚夙渊聊着。
“倒是有点饿了。”楚夙渊拿了双碗筷和她一同吃。
“尽快解决吧,我有点烦了。”木雨没来由的冒出一句。
“好。”楚夙渊眼中的光芒黯了下去。
“我不是对你有意见,而是有点烦这种不受控制的事情再次出现。这样会让我产生,emmm”木雨犹豫了一下,“暴躁的情绪,希望你理解。”
“当然,跟你成亲我倒是赚了。这京都里倒是找不出一个比你还好看的人了。”木雨双眼亮晶晶的看向他。
“我们还能像之前一样,将彼此当成同伴吗?”木雨不想改变之前的状态,她觉得那样就很好,而赐婚一事将所有的一切都打乱了。
“你能再信任我一点吗?”楚夙渊突然执起她的手,放在腿上。
“嗯?”
“原本我是想一直等下去的,但是这样太浪费时间了。人的一生就这么短暂,我更想用来和你一同生活。”楚夙渊可不想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了。“我心悦你,想每天见到你,和你更亲近,永远不分离。”
木雨愣住了,这种情况不该啊。楚夙渊怎么会心悦她呢?怎么可能呢?为什么啊?
亲情、爱情、友情,这三大永恒主题的情感和她是不可能有关联的,同伴对她来说可不是友情的存在。木雨没有想过自己身边会出现共同前进的人,这让她非常不适应。
她这样顺从的听从圣旨其实内心根本没有将其当成真正的婚姻来对待,只是一个她脱离忠勇侯府的契机罢了。她以为楚夙渊也是将计就计,确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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