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了,萧锐锋心头的烦乱却丝毫未散。
高憧明瞧着主子铁青的脸,害怕自己无端成了池鱼,便想赶紧找个挡箭牌。
于是便满脸堆笑地提议道:“陛下,奴才刚刚听闻,沈美人在院中做出个了不得的大家伙!”
萧锐锋的脚步顿了下,眼中回了几分暖意,吩咐道:“你给朕下去准备吧。”
高憧明得了令,简直是念着“阿弥陀佛”的拔腿就跑去准备了。
等萧锐锋换好了行头走到素心院的“田间地头”时,竟一下子怔住了。
只见沈青赤着白净的小脚丫,将裤腿高高挽至了大腿根,比亵裤还短,上身汗湿的衣服紧贴着皮肉。
他一会跳到盛着水和衣服的大木桶里踹两脚,一会撅起屁股探手在水中鼓捣两下,一会又迈出木桶,跳到桶旁的两只踏板上扶着桶沿用力踩踏,裤子不一会也被打湿了,紧紧得裹住了他浑圆饱满的小屁股。
此情此景对萧锐锋这个古人来说不单是香艳,而且是艳到了瞳孔地震的级别!一瞬间,什么剿匪啦,什么败仗啦,所有的晦气都烟消云散了。
萧锐锋的视线是二十二年来前所未有的火热,若能化为实质,估计能将沈青的衣服烧得一干二净,甚至能将沈青本人都直接原地火化了。
由于落后的生产力(萧锐锋的人肉大锯 组装搬运),这滚筒洗衣机(桶)拼装得十分笨重,得靠沈青在踏板上疯狂踩踏才能带动桶里的搅动扇叶卷衣服。
这玩意不光讲速度还得拼体力,简直比健身房里的登山机还累十倍,不一会就让沈青暴汗了,压根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对他身后那个目光灼灼的痴汉有所察觉。
沈青蹬得昏天黑地,萧锐锋看得神志不清,内心犹如万马崩腾般的兴奋狂躁。
若非他越发钟意沈青鸾,早就饿虎扑食般地蹿过去,将他这俏嫂子吃干抹净,就地正法了。
事实上,他贵为皇子从来就不缺发泄的对象。他可以对那些人极尽暴虐地掠夺索要,甚至将人折磨到奄奄一息,不亚于大刑伺候。
可唯独对沈青鸾,他非但舍不得,更是爱惜得很。
用现代话说,这位暴君帝王可谓是在玩纯爱了。
因为沈青,他这个杀人如麻的暴君,心却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般柔软过。
过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眼见沈青累得快吐血了,萧锐锋才舍得挪步,虽然不情愿少看了那么七**十眼吧,却还是上前稳稳扶住了差点原地升天的沈青。
沈青腿软得直抽抽,软绵绵的直接栽入了萧锐锋怀里。
临倒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脉动……给爷来瓶脉动……爷还能再战……”
很可惜,这个楼下小卖部就能实现的愿望如今却成了沈青的奢望。
萧锐锋终于如愿摸着了沈青香汗涔涔的皮肉,滑腻的触感令他瞬间心花怒放,心情嘛,约莫堪比逛某音的午夜青楼时心正痒,却忽的跟头牌奔了现,还是被□□的那种。
搂着投怀送抱的沈美人,萧锐锋的嘴角十分难得的翘出了新月的弧度。
“我这是死了吗?怎么看见督公在笑?”沈青问得有气无力。
“ 我没对你笑过吗?”萧锐锋纳闷,毕竟他可是一想到小嫂子连做梦都笑呢。
“笑是笑过,不是讽刺挖苦就是嘲笑,却从没像眼下这般……笑得跟村头二傻子是的。”
萧锐锋: “……”
“督公因何笑得傻里傻气?”沈青好奇。
萧锐锋敛了笑意,轻咳一声,“英雄救美头一回,笑得是草率了。”
沈青眨了眨狐狸眼,忽觉他们此时的姿势堪称暧昧,便火速蹿了起来,似笑非笑地问, “就不怕我去告督公秽乱宫闱吗?”
“你会么?你我也算是有交情的。”
萧锐锋朗目疏眉的线条恰似乍暖还寒的初春,冷峭却藏着股春情,深邃的凤眸中流淌的笑意却透出了十足的挑衅。
他怀中骤然空了,自是不满的,只得用拇指缓缓搓磨着另一掌心,自掌心纹路间细细回味着那副娇软身子残留的余温。
沈青微微一笑,倒也不触,只道,“也是,督公这几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被督公抱一下,我也未曾少过一两肉,只当是付工钱了。”
自他那对盈润朱唇中吐出的寥寥几句,竟是意外的寒凉。
“哦?那可远远不够。”萧锐锋不虞,不无警告地道,“欠了我的人,不说脱层皮,也总归要掉块肉。”
沈青身在后宫无权无势,自知是惹不起这等人,只得干笑一声:“哎呀,就凭咱这交情,扒皮削肉的多血腥,多见外?”
“那你打算如何还?”
萧锐锋的舌尖划过犬齿,一错不错地盯着湿身的沈青,问得饶有兴致。
他素来嚣张霸道,和敌军谈条件尤其冷酷强势,没少逼得对方割地赔款叫祖宗,可和尤物谈生意,却令他意外的兴奋。
沈青自幼节俭惯了,莫名其妙的穿过来更是极度缺乏安全感,卯着劲的搞事业脱贫致富,连铁公鸡都不能算,毕竟铁公鸡生锈了还能掉点渣下来,他应该是只糖公鸡,外表是甜甜的,实则非但自己黏得严丝合缝,还总想粘下别人几根鸡毛来。
因此,对于剥削萧锐锋这等事,他做得是一回生两回熟,非但没有丝毫心理负担,还做得风生水起,好不得意,而今却要被萧锐锋拔几根毛下来,他倒真是心疼极了。
于是他眼圈瞬间红了,叫萧锐锋看得一愣,就听那人嗫嚅道:“那我……那我给你……”
沈青慢吞吞的说话大喘气,萧锐锋却听得早已心猿意马,不禁脑补:给我当妃?当嫔?当相好?
“……洗衣服吧。”沈青红着狐狸眼,说得十分可怜巴巴。
萧锐锋:“……”
沈青见萧锐锋面色更差,只得施展出老本行的技能,上前挪了一小步,细白的手指牵过萧锐锋的袖角,看似羞羞的攥在手心,实则却像攥住了萧锐锋的心。
就听沈青夹了嗓子,眼波流转:“好不好嘛~督公~”
作为古人的萧锐锋就算征伐多年,却也从未遇到过这种“夹子精”,瞬间丢盔卸甲,红了耳尖,急急将视线避开,轻咳出一声,“……好……”
沈青心中暗笑:“哼,爷哪次跟人PK比夹夹可都没输过呢!”
可他当时多得意,事后才知这古人能有多狠辣。
于是,沈青“喜得”了洗不完的衣服,洗到他怀疑人生的程度,最终沦落到了比浣衣局的宫人还不如的地步。
原因无他,只因萧锐锋喜欢看沈青穿着“**的情趣内衣”,翘着小屁股疯狂踩踏板的样子。
萧锐锋实在是看不够,最后竟叫人抬来了书案,一边批公文一边欣赏(小电臀?)。
有了如此“活色生香”的加持,他就算看到堵心的公文也不会乱摔了。
“督公,你怕不是有个浣衣局的相好吧……”
沈青累得歇口气,边灌水边阴阳怪气地问,疑心督公是将浣衣局里哪个小宫女的活外包给了他。
萧锐锋眉眼透着浅淡的笑意,想了想,沉思道:“还不曾有,不过浣衣人中,确有个姿色出众的。”
沈青长叹一声,只恨自己竟沦为了工具人,气得闷了几口水,又去干活了,感慨自己像个倒台的奴隶主,对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终于有了刻骨的体会。
洗到第十天时,沈青终于是耗尽了耐性,当马列主义在他脑子里滚过第十轮时,可真应了那句“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的鲁迅名言,沈青终于跳下踏板,拖着转筋的腿肚子,走到了萧锐锋的案前,“啪”一下,竟将擦汗的巾布甩在了萧锐锋脸上,视死如归道:
“爷不干了!”
萧锐锋正看着边境快马送来的密信,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汗湿的布巾糊了一脸。
沈青看那人将布巾捏在手心缓缓拿下,露出的眼神中,有一瞬刀锋般的狠厉,可下一瞬,那眼神却又柔和如常了,一时间叫沈青以为是花了眼。
“你……意欲何为?”萧锐锋嗅着鼻尖残留的皂荚汗香,问得玩味。
“我做什么都行,就是不想给你洗衣服了!”
沈青挺胸叉腰,气鼓鼓的好似一匹尥蹶子的小野马。
萧锐锋看得心中喜欢,淡笑道:“好,那你给我改副好用的马具。”
沈青一听,赶紧借坡下驴的应了。
他不但心灵手巧,还有童子功的木工技术,在了解了萧锐锋的要求后,三下五除二的就改好了一副马具,非但将那些“用户痛点”都改没了,能还让人在马上厮杀时,更好的稳住平衡。
萧锐锋听完沈青的解说,点点头,但见他一打长袍便翻身上了马,动作丝滑得完全不像个内侍,更像个马定乾坤的将军。
沈青一错不错地看着在马背上恣意洒脱的萧锐锋,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认:骑马的男人真能帅得没边啊。
他不自觉的给萧锐锋配了“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的BGM,他不会骑马,只能轻哼着曲子,艳羡得不行。
他二人眼下处在后宫的僻静空地,萧锐锋看到沈青着迷的眼神,心中欢喜,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比打赢了一场恶战还叫他沾沾自喜。
“你想骑马吗?”萧锐锋勒住缰绳,立在马上问。
沈青很实在的摇了摇头,无奈道:“想,但不会。”
萧锐锋愣了下,他清楚得记得许多年前,少年沈青鸾是参加过围猎的,且还猎到了一只小鹿。
沈青看萧锐锋瞧着自己的眼神古怪,只怕是这副原主的骑术高超,不免心虚道:“我是说,我发烧昏了几天后,忘记如何骑马了……”
他故意表现得很沮丧,眼圈战术性的一下子红了。
其实,沈青非但不爱哭,还是个格外坚韧的男子汉,原因无他,只因他的原生家庭太苦了,他自小便知道哭是最没用的。
当村里那些孩子骂他是妓女生的野种时,他都是狠狠打回去,打不过也要打,不死不休的打,打到最后连村里的小霸王见他都要躲着走,当他是条疯狗。
后来沈青学聪明了,知道了原来单靠一副笑脸和一张巧嘴,就能避免很多麻烦。
萧锐锋定定的看了会沈青,隐下心中的疑惑,只淡声道:“我要随陛下亲征,约莫年后能回来。你乖乖等我回来,我教你骑马。”
沈青愣了下,讷讷的点了点头。
萧锐锋又道:“我会带来十个工匠做你的学徒,你教他们改马具。之后你监工他们,五日改出一百副马具。”
“一百幅?!黑作坊也没你这么黑啊!”沈青大惊。
“你好好教,我保证他们只要能学会,就能改得出。”
萧锐锋眉眼间尽是不容置疑的威压,看得沈青心里直犯嘀咕。
也不知沈青哪来的胆子,眼珠一转,竟开口道:“那我能得着些什么好处?”
“十只鸡。”
“不够。”
“再加十捆菜。”
“差得远。”
“再加三十斤猪肉。”
“我可是要带十个学徒,改一百幅马具呢!”沈青嘟嘴闷声道。
萧锐锋暗笑他财迷:“那就再给你一百两银子和一头活猪。”
“钱和猪”无疑让沈青贪婪的心狠狠动了。
他猛吸了一口气,伸出了两根指头,目露精光地交涉道:“两头,给我两头猪!”
萧锐锋嘴角的笑意柔了,满眼宠溺的看着他:
“好,都给你。”
沈青听得心中“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他毫无负担地想:值此国家危难之际,我很有义务捞上一把!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