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酒一口气干了大半瓶酒精浓度高达百分之十七的草莓味百利甜。
因为它口感细滑,味道沁甜,给人感觉就是颜值高的饮料。
跟温酒酒本人不同的是,原主是个碰不了酒的一杯倒,解愁时刻变成了嗜酒少女的翻车现场。
温酒酒脑子有些迷糊,脚底软绵绵的,努力走着直线,身子却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走到客厅沙发旁,又被地毯边边绊了一下,扑进沙发里。
女孩怀里还抱着个酒瓶子,嘴里念念有词,全是骂沈渝的话。
沈渝一进门就看到的这幅场景。
少女醉眼朦胧,发丝扫过唇角,乖乖的趴在颈窝里,面色酡红,身子瘫软无力,手里紧紧抱着个粉红色的酒瓶子,因为半躺在沙发上,裙摆微微上移,露出一大截白皙修长的腿。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淡淡酒香,带着一丝香甜的草莓味儿,灯光昏黄温暖,气氛都显得旖旎起来。
沈渝轻扯下领带,眉头微皱,这祖宗又不知道在搞什么。
张嫂从厨房出来,“先生回来了,”随手将沈渝的西装外套挂起来,“太太今天好像不太开心呢。”
张嫂小声说,转头看温酒酒,“哎哟,我就洗个杯子的功夫,一大瓶酒都喝完了?”
这太太,还说要用专用的酒杯细品呢,没等酒杯洗好酒就见底了。
沈渝冷眼看着,根本没有插话的意思,对周遭的一切也毫无兴趣的样子。
温酒酒眯着眼,砸吧砸吧嘴,搂着酒瓶子又往沙发深处窝了窝,像是在找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乖乖的像只犯困的波斯猫。
张嫂走近,抽了抽温酒酒怀里的酒瓶子,没拿出来,抱的太紧,使劲大了,沙发里的人就不乐意的轻声哼哼,漂亮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没办法,张嫂只好看向沈渝,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渝懒得管,从冰箱里倒了杯冰水出来,抬步就要上楼,“先生把太太抱上去吧!我老了,身子骨不行,也抱不动太太。”张嫂在后面喊:“天儿凉,在客厅睡是要着凉的。”
沈渝头也不回,“喝酒暖身。”脚步不停。
张嫂无奈,使出杀手锏,“老夫人好些天没打电话了,估摸着今晚会来电。”语气平静,毫无逼迫的意思,“太太最近过得不好,老夫人知道怕是要伤心了。”张嫂说着叹了口气,眼睛偷偷瞄沈渝。
台阶上修长的身影顿了一下,张嫂继续念叨:“说不好老夫人还要来住几天,先前还说想吃我做的云吞面。”
沈渝将落未落的步子彻底停住,转过身,“别说了。”沉稳淡然的脸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儿不耐烦,
算了,就这一次,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
其实他一点都不怕沈家老太太,只是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沈渝从小父母离异,母亲早早改嫁,在他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影子。
父亲不成器,成日里窝窝囊囊的没什么野心,沈渝从小在爷爷奶奶手下长大,爷爷严格刻板,他小时候没少吃苦,奶奶待他很好,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着他,纵容他。
小一点的时候他们关系还算亲近,慢慢长大后,沈渝性格愈发孤僻,不近人情。
人都说,沈渝是唯一一个把沈老爷子卓越能力和狠厉手段学的出神入化的人,或许比沈老爷子更甚。
前两年,沈老爷子去世,沈渝处事更是愈发果断冷漠,公司在他手下蒸蒸日上,利益翻了一番又一番。
他唯一能听进去话的人只剩沈老太太,不过也是心情好时才肯妥协。
娶温酒酒完全是沈老太太的主意,话说是因为老太太十五去庙里烧香,兴致来了,顺便给孙子求段姻缘。
住持师父说沈渝命里带煞,一生日子不会太好过,少时命硬,克人克己,年长身虚,病痛缠身,不得长久。
老太太听了心里怕得厉害,祈求住持给他破解磨难,住持摇头,说自己道行太浅。
再三恳求下,住持不忍,泄露天机,道他二十七岁与酒结缘,许能挡上一挡,再多的,住持也不肯再说。
从那以后,沈渝书房多了一整面墙的豪华酒柜,全国各地的名贵美酒都被沈家收入囊中。
沈渝不信神佛,却默许稀奇古怪的酒进门,为的是让老太太心安。
没想到今年到了二十七岁,沈老太太直接找了个名字带酒的姑娘塞给他当老婆。
果然女人的心思不好猜,不论老少。
沈渝一开始没松口,老太太又哭又闹只差没把房顶掀了,后来看了照片,不知怎的,沈渝又点头同意了,说什么娶谁都是娶,就她吧。
没想到娶了个麻烦回来。
沈渝仰头,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冰水,抬脚下楼梯,周围空气都冷冽了点儿。
张嫂低头接过沈渝手中的杯子,悄声出了客厅,把空间留给小两口,嘴角偷偷带着笑意。
沈渝悠闲的漫步到沙发前,窝在上面的人毫无防备的打着瞌睡,沈渝伸手一巴掌打在温酒酒细白的胳膊上,企图让她清醒过来。
温酒酒被吓了一跳,小脸蛋红扑扑的皱成团儿,眉毛拧在一起,眼角湿漉漉的,头顶明黄的灯光照上去像是在哭,楚楚可怜的。
女孩儿迷迷糊糊间喊疼,细碎的话语被酒气冲散,哼哼唧唧的听不清楚。
沈渝垂眸,沙发上的人像烂泥一样滩着,叫也叫不醒,他手轻拍过的胳膊上红了一片。
因为皮肤太白,沁红的指痕都清晰可见,沈渝嘴角紧紧抿着,眉头微蹙,明明没使劲儿,怎么这么严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家暴狂呢。
温酒酒哼唧完把手里的酒瓶子抱的更紧了,犹如烟波浩渺的大海里抓住了救命的船角。
沈渝实在有些不耐烦,冷脸想着速战速决,手腕轻抬,抓住温酒酒怀里冒出来那节细长的瓶口,稍微使了点劲儿,酒瓶被轻松抽出来,温酒酒怀里一空,人也迷迷瞪瞪睁开了眼。
眼前的男人身形修长挺拔,面容冷峻却棱角分明,浓眉稍稍扬起,邪魅又阴沉,细长睫毛下的那双眸子幽暗深邃,嘴角轻抿着,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逆光而立,这样危险又迷人的男人蛊惑着温酒酒的眼。
“你是谁?干嘛抢我的酒?”酒劲儿没过,温酒酒鼻音很重,说话软软糯糯,还有些语无伦次。
沈渝随手将空酒瓶放到茶几上,撂下句,“自己上楼。”转身准备离开。
黑色的衬衣角突然被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抓住,精致有型的高定衬衣被攥的皱皱巴巴,“你是小偷对不对?”温酒酒缓缓开口,脸色认真,“张嫂说有小偷进来把我的裙子都拿走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模样认真,奶凶奶凶的带点儿愤愤不平。
沈渝低头,视线落到温酒酒身上,鬼使神差的思索着她不清醒的话,腰间的手软若无骨,牢牢的抓着他,触觉明显。
女孩儿身子半起,裙摆宽大,裙角紧挨着他的西装裤,极致的黑色与耀眼的红,碰撞出别样的媚色。
沈渝突然发现,他的小妻子穿红裙子挺漂亮。
肤白貌美,明眸皓齿,温香软玉,天生尤物。
想来酒气作祟,连带着他脑子都不太清醒了,“放手,我没拿。”沈渝淡淡道。
温酒酒心情瞬间不好了,肉眼可见的委屈,“骗人,你拿了。”温酒酒不肯放手,酒意上头,顾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你快还给我,不然我老公会生气的。”隐隐带着哭腔。
沈渝嗤笑,唇角微扬,眼里闪过一丝揶揄,“你老公?”表情玩味,“生气了…又怎么样?”有意逗她。
还是第一次从温酒酒口里听见这词儿,挺稀罕的。
温酒酒意识不清,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反派大佬暴尸街头的画面,“你小声一点,我会…的。”
温酒酒自己单手掐住脖子,舌尖冒出来一点,眼睛古灵精怪的乱转,表演的挺像回事儿。
沈渝轻挑了下眉,“你可小心点儿,”俯身趴在温酒酒耳边,“我是不会还给你的。”语气嘲弄却带有深深的警告意味。
说完,沈渝彻底把腰间的手拿掉,也不管身后人如何折腾,直接去了浴室。
满身沾染的酒味儿,甜腻的上头,得赶紧洗掉。
温酒酒被晾在空旷的大客厅,脑子里还在思考刚刚听到的话,这年头,小偷都这么嚣张了?
真是讨厌,可现在的小偷长得好好看呀!
原谅他好了。
温酒酒晃晃悠悠的起身,迷迷糊糊的又走到吧台边,眼神再次被那一排花花绿绿的果酒吸引,随手开了一小瓶荔枝味气泡酒,轻抿了一口,才满足的往回走。
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过了几秒,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腿拐弯往楼上走。
沈渝洗完澡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人影儿,个子不大却占了床的一大半,杏色被子被松松垮垮的裹在她腰间,一双细腿却没分到丝毫全都裸露在外。
床边有半瓶没喝完的酒,瓶子五颜六色的,依旧是浓浓的沁甜口味,不是草莓,隐约飘出来的好像是荔枝味儿。
沈渝不解,这祖宗,什么时候变成酒鬼了。
今天有点儿晚~
沈渝:我老婆醉酒真可爱。
酒酒:沈狗打人真他妈疼。
沈渝:……
还不快跪下认错!!!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百利甜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