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坐在屋里的其他人亦露出疑惑的目光。

当年张耀宗出生时还未分化,张耀宗他爹张大河还以为生的是个儿子,特意去县上花钱找算命的给起的名字,明明自己是入赘,却给儿子起了这么个大名,还改回了自己的姓。

单但看这名字其实挺好听,毕竟他们村子里其他人大多是大柱、小柱这样的名儿。

不过他们也能感觉出来,还是陆潭的名字更好听,简单大方。

坐在角落里的张耀宗头低的更低,手却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他的名字是父亲所取,对他心怀期待,望子成龙。可恨他没有完成父亲的心愿,还让父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遭人耻笑。

陆沂青挥手让长歌回来,皱眉道:“长歌,不礼貌。”

长歌:“好吧,对不起。”

她道歉道的太快了,又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娃娃,坐在屋里的人立即原谅了她的童言稚语。

陆芬说:“哪用的着道歉啊,长歌还小,说什么都正常,这样长大才能有一番作为。”

陆潭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脸,她反应过来自己做的不对了,但她最是抵挡不住夸她的话了,尤其是她喜欢的奶奶。

陆沂青:“……”

即便相貌无二,面前的人与她的妈妈也相差太远了,妈妈她对长歌虽宠爱有价,也绝对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祁舒笺拍了拍长歌的肩膀,让她收敛一些,这里的人她并不熟悉,多防备一些总是好的。

她道:“妈妈,我回去会教训长歌的。”

陆芬一时有些惊讶。

祁舒笺一直不喜欢自己的女儿,每次过来也都是为了瞧小儿子,如今竟也会客客气气的喊她妈妈?

见她这副模样,祁舒笺眼里露出一丝疑惑,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妈妈,好像对自己的回答很是惊讶,甚至带着一些讨好?!

莫不是其实原主与妈妈的关系不太好吗?

“没事的,过来坐吧。”陆芬挥了挥手让两人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来,村里的张媒婆就小心翼翼的将婚事定在月底的好处说了出来。

整个村里谁不知道祁舒笺更中意陆家的小儿子张耀宗,也因为这事张耀宗明明没比姐姐小几岁,婚事竟也一直没定下来。

张媒婆一直打量着祁舒笺的神色,生怕她哪里说的不对劲儿,祁舒笺就生气了,她家里是大户,还与县里有点关系,实在是得罪不得。

听完下来后,祁舒笺是真的确定自己不受这里的人待见了,只是实在不知道是何原因。

张耀宗的未婚夫叫张大壮是山上的猎户,当年陆沂青更中意他,只不过陆芬担忧她上山受苦,没同意这事,反正现在来看陆家的两个孩子谁都没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张大壮觉得有些可笑,明明都是一家的孩子,大女儿长得高高白白,双手细长,一看就不干活儿,小儿子却长相瘦弱,手上亦生了许多的老茧,可见常在家里劳作。

还好娶的不是陆沂青,不然他一个大男人加一个啥事不干的娇姑娘,日子还过不过了?!

没人反对,喜事就定下来了,媒婆和村里的长辈都高兴的走了,只留下家里的人。

中饭倒是已经做好了,只是在厨房放着,祁舒笺虽然不认识厨房在哪里,但是闻着味道就应该大差不差,她跟着张耀宗出了门。

还没走几步,张耀宗突然停了下来,往后退几步,声音嘶哑,道:“嫂,姐还在屋里,我自己去就行。”

眼神里似还带着防备,说着他就加快了脚步,像个瘦猴似的窜进了房间里。

祁舒笺:“?”

她诧异的回到了房间里,心里似乎将事情猜了个大概,视线落在陆沂青精致的侧脸上。

陆沂青道:“怎么了?”

“我怀疑原主可能更喜欢张耀宗。”祁舒笺视线微微下移,落在了她衣服遮住的起伏上,低声道:“可能是眼瞎吧。”

张耀宗看着比陆沂青的那些高中男学生还小,瘦瘦弱弱的模样,实在不知道哪里好看。

陆沂青:“……”

饭菜很快摆了上来,肉菜极多,蔬菜也有一些,只是…没有米饭。

祁诺眨巴了两下眼睛,靠在了陆沂青身上,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大眼睛里透露出几分委屈。

“回去给你做。”陆沂青摸了摸她的软发。

闻言,祁诺坐直了身子,低着头开始干饭了。

陆芬又拿了坛酒坛子出来,张耀宗自觉地接过来准备给几人倒酒。

祁舒笺酒量很好,只是一点都没有喝酒的心思,她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张耀宗一顿,只给张大壮倒了酒,张大壮扬起脖子,颇有些没皮没脸的意思,喝了几口酒,道:“那成亲的时候,嫂子可要多喝一点,这样我和耀宗才能多生几个儿子。”

长歌歪了歪头说:“叔叔,国家规定只能生两个孩子,而且书上说喝醉了生下来的孩子不聪明。”

张大壮:“……”

他是个粗人,他不知道喝酒是不是真的会影响孩子聪不聪明。

祁舒笺甚少接触这种人,卡壳了好几秒,道:“那祝你早生贵子。”

一场中饭吃下来,祁舒笺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昏昏涨涨的疼,简直比谈合作还累。

吃完饭,张耀宗去送喝了酒的张大壮。

陆沂青则被陆芬喊了过去。

陆芬从衣服里拿出铜钱来,这钱实际上是张大壮给的彩礼钱,但她一向喜欢大女儿,家里还有个孩子跟了她的姓氏,她自然更宠爱一些。

她道:“祁诺爱吃大米,今天是耀宗准备的饭,估计是给忘了,你把这钱带回去再买一些,别把小孩子给饿到了。”

陆沂青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家里还有钱。”

“你别骗我了,刚刚我还看到她要跟着耀宗去厨房呢,很久没给你钱了吧?”陆芬硬把钱塞到了陆沂青怀里:“那么小的小孩子可饿不得。你拿着吧,家里就我一个人了,也用不了太多。”

陆沂青低头看向手中的铜钱,又试探着问了几个问题。

祁舒笺一直谨记着想弄只猫回家的事情,她带着两个小孩子在外面转了转.

还真碰到了只狸花猫,那猫一直跟在祁诺的脚边,祁诺自小就招小动物,祁舒笺去问了一圈,确定是流浪猫后,她就准备让祁诺带着回家去了。

不然,她晚上真的会被吓得睡不着。

又等了一会儿后,陆沂青终于出来了,后面还跟着陆芬,陆芬将几人送上了张庆元的马车,看着几人离开才回了房间。

来回坐长途的牛车,再好的风景也会厌倦,两个小朋友已经看习惯了,靠在两人身上睡着了。

送走张庆元后,祁舒笺和陆沂青将已经睡着的两个小朋友送回了房间里。

顺便给那只猫找了个猫窝,祁舒笺问她:“妈妈找你有什么事吗?”

陆沂青将自己从陆芬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了祁舒笺。

这里与她们的世界完全不同,是个完全陌生的朝代,国名盛,由启丰皇帝所造,名下有一领土名南疆,善用蛊虫,竟在百年之前造出了能使女女,男男生子的蛊虫,发展到现在便出现了能使女子受孕的天乾,如祁舒笺,还有能受孕的哥儿,如张耀宗。

只不过出生时与寻常女男无异,一般到十二三才会觉醒出真正的性别来。

祁舒笺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道:“我并未发现我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许是身穿?”

陆沂青清澈的眸子望过来,身体离她更近,伸手轻轻掀开她的长发,声线偏冷,“在这里。”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祁舒笺脖颈间的凸起,异样的酥麻感瞬间蔓延至全身,“呜~”,祁舒笺闷哼一声,手臂不由自主的揽上了她的腰肢,身上发软。

陆沂青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听祁舒笺在她耳边道,“感觉好奇怪。”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这岂不是说明,如果我们亲密的话,还很可能有孩子?”

陆沂青:“……”

这确实值得关注,只是暂时还有更重要的地方值得注意。

据她妈妈所言,当年蛊毒之事距今已有百年,很多事情已经不可考了,这地方又如此偏僻,能得到的消息就更少了。

只是隐约知道天乾和小哥儿本就是靠蛊毒所得,也自然需要时常解毒,也就是情/事。

这也是为何原主明明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却还是有了两个孩子的原因所在。

闻言,祁舒笺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凸起,她自己摸起来倒是没什么感觉,又道,她语气难免染上几分忧虑,“那这里还真是个麻烦的地方。”

她摇了摇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给祁诺做米饭。”

家里只剩了那么一点儿米,没几天祁诺就要喝西北风了,她又想起今天祁诺找到的铜钱,或许可以去城里买点大米。

她刚将米饭蒸米,她就看到陆沂青正在对着水桶沉思,祁舒笺道,“怎么了?”

陆沂青:“在想做个抽水装置。”

她和祁舒笺都不曾做过力气活儿,只做一两天倒是还可以,长时间下去,她们根本就受不了。

而且现在是夏天,小朋友们沐浴倒是不用太热的水,一旦到了冬天,便是处处都不方便了。

祁舒笺一愣,她倒是忘记了,陆沂青手工活很好,平时就喜欢研究智能家具,又学的物理,做出些实用的装置实在正常不过了。

她一时有些激动,“陆老师,那你多想想,说不定还可以弄来卖钱。”

陆沂青:“……”

“不过我看了,家里只有些常见的工具,做装置就难了些,你可以先把图画下来,找村里的木工做。”祁舒笺说,“纸家里是有的。”

陆沂青点了点头。

晚饭时刻,两个小朋友终于睡醒了,祁诺倒是很有活力的在吃饭,长歌却已经不想吃饭了,出去看星星去了,到底是还未工业化的地方,天上的星星极亮,对天文毫无兴趣的长歌,竟也认出了许多星座。

见祁舒笺出来,长歌扭头,眼睛里充满期待,道,“妈咪,听庆元姨姨说,山里有很多小兔子,野鸡,我们明天去山里看看吗?”

这地方离山近,村里不少人都是猎户,常去山里打猎,便是收拾东西的时候,祁舒笺都发现家里放着几把弓箭了,可见,原主也会打猎。

可祁舒笺别说打猎了,她连弓都没摸过,祁诺倒是学过几节的射箭课,但活物与靶子完全是两种东西,她也没胆子大到让祁诺去打猎。

祁舒笺与她商量道,“山里有点危险,等我先问问这里的人,看看哪里比较安全,我再带你和妹妹过去。”

“好吧。”长歌也看出来了这里的山太险了,甚至连安全围栏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开发过的痕迹。

晚上睡觉的时候,祁舒笺担忧两个孩子害怕,一并把她们放到了主卧去,好在床榻大,两个小朋友又小,倒也能睡的下去。

长歌还处在兴奋中,一个人同时与三个人交流,竟说到了半夜才堪堪睡过去。

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祁舒笺小心翼翼的给长歌和祁诺盖好了被子,方才躺好了。

还没等闭上眼睛,便听见屋外风声呼啸,时不时还有猫叫的声音,甚是恐怖。

祁舒笺动了动,离陆沂青的身体更近,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腰,“陆老师,先别睡啊。”

陆沂青轻眨了下眼睫,伸手拦住她乱动的手,“…孩子在。”别乱动。

“……”

祁舒笺脸色一红,小声道:“不是那个事情,猫是不是捉到老鼠了,叫的这么大声,我有点…”

两个孩子倒是没事,她倒是先害怕起来了,祁舒笺的脸更红了。

陆沂青睁开了眼睛,“嗯。”我不睡。

“那也不用。”祁舒笺轻咳了一声,手指顺着她的小腹慢慢上移,直至在陆沂青的起伏处停下,“这…这样比较好。我绝对不乱动。”

陆沂青:“……”

这个皇上就是淙淙《虐言女主的崽就是我的》中的皇帝,以及这种文还挺难写,写到头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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