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事不举

她开口:“再来!”

此时婷月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道:“娘娘,张贵人又被送回来了。”

“啊?”沈韫禾诧异的问。

谢仰雪又要干什么,他知不知道这样会给张贵人带来多少流言蜚语。

“为何?”李疏尘问道。

“因为……因为..”婷月犹豫的望着沈韫禾,沈韫禾一脸茫然。

“因为陛下行人事不举。”婷月硬着头皮开口。

沈韫禾棋子都吓掉了,她问:“什么?!”

搞什么?!

她下的毒不是三天后自己就会痊愈吗?

何况她还给谢仰雪做了下火的糕点,这什么情况!!?!

李疏尘问:“哪来的消息?”

婷月回:“张贵人亲口说的。”

李疏尘扭头望着沈韫禾问:“你知道此事?”

我不知道啊!

但是沈韫禾突然想起自己和婷月说过的话。

……

沈韫禾只能开口:“我以为,陛下已经好了的。”

“所以他真的有病?”李疏尘问。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不要在问我这么犀利的问题了。

沈韫禾咬着牙不知道要说什么,算了,不就是不举吗?

“他有。”沈韫禾最终妥协。

李疏尘拉过沈韫禾的胳膊掀开了她的袖子,朱砂痣显然已经不见了。

“那这是?”李疏尘问。

沈韫禾这下真的无话可说了,算了,风评已经被害了。

“陛下他……他.”

沈韫禾还是说不出来啊!

他本来是行的但是让她下毒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好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他竟是这样的混蛋!”李疏尘气愤道。

“不是的,陛下他不是那样的人!”沈韫禾赶紧开口,试图将李疏尘的思想拉回正轨。

“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李疏尘气愤的问。

撒谎害死人,这是沈韫禾的结论。

“姐姐你听我说,陛下他本来是好好的,好像是我给陛下吃错了什么东西。”沈韫禾最终妥协道。

婷月疑惑开口:“娘娘?”

沈韫禾透给她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

婷月自然而然的误会她要骗李疏尘为陛下开脱了。

于是婷月赶紧点点头。

“你?你为何啊?”李疏尘百思不得其解的开口。

“我,我是,我弄巧成拙,我不是故意的。”沈韫禾只能这样回答。

对不起谢仰雪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死方子竟敢骗我!

“你!陛下可知这是你所为?”李疏尘急切的问。

沈韫禾摇摇头,然后又小心的开口:“也许现在知道了?”

“你!”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补救了!”沈韫禾欲哭无泪的回应。

“你可知这是何罪啊?”李疏尘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沈韫禾试探着开口:“满门抄斩?”

“那倒不至于,按照我朝律例,损害陛下圣体者,主谋砍头,满门流放。”

沈韫禾吞了一口水问:“哪里好点了吗?”

“人还活着啊,人活着就有办法。”李疏尘安慰她。

救命啊。

不对啊,要砍去砍那个写这个药方的人啊,凭什么砍她!

“等等。”李疏尘突然开口,思索后继续道:“若你是陛下,你不举,会任由妃子告诉后妃吗?”

“当然不会。”沈韫禾脱口而出。

然后反应过来了什么。

张贵人刚入宫,什么根基都没立住,她怎么敢得罪陛下。

除非。

“是陛下让她这样说的?”沈韫禾开口。

“可是为什么呢?”

他要做什么?

李疏尘挑眉道:“两种可能。第一种,陛下故意将此事闹大,到时候你这个罪魁祸首就要完蛋了。第二种可能,他不想召人侍寝。”李疏尘又否认道:“第二种又不对,他若不想召人侍寝他不翻牌就好了,又何必找了人再让那人散布这个消息。”

沈韫禾突然反应过来了。

“他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是不举,他是在找理由。”沈韫禾开口。

吓死她了好吗,差点让她以为是自己害的。

“找理由,什么理由呢。”沈韫禾思索着。

李疏尘突然将目光定在了沈韫禾身上。

沈韫禾疑惑的回望。

“前朝对你的看法,你可知吗?”李疏尘开口问道。

沈韫禾皱眉想道:“祸国殃民?魅惑陛下?”

李疏尘诧异道:“你竟然知道?!”

沈韫禾无奈的笑着回到:“她们都到我宫中骂我了,我不知道才难。”

等等,她好像串起来了。

谢仰雪说自己不举,那自己就只是个掩盖他不举的障眼法,她的风评就可以改了。

“我明白了。”沈韫禾说。

李疏尘满意的看着她道:“他本该替你正名。”

旭阳东升,鸣鼓敲钟。

谢仰雪在众臣的跪拜中面不改色的开口:“朕人事不举,劳烦诸位爱卿们操心。”

刚起来的朝臣差点又重新跪下去。

只能擦着额头的汗恭敬道:“宫中名医荟萃,陛下又有真龙庇护,日后一定会好的。”

谢仰雪笑着回:“那就承爱卿吉言了。”

傍晚,沈韫禾又送了思过书来。

只是今日尾端多了几个字。

“陛下心中自有善恶是非,臣妾不必再多言。”

今日教他的是“以仁治国,可得民心。”

太医一个接一个为他诊脉,还未笑着开口就被他先开口威胁道:“朕病未好,可记住了吗?”

太医们慌张的点点头道:“陛下伤及根脉,需长期调养。”

谢仰雪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日,沈韫禾教他“以法治国,可正人行。”

太阳东升西落,茉莉花已经败了,他怀中的香囊早已嗅不出沈韫禾的味道。

只是他有了新的,带着沈韫禾味道的东西。

禁足终于解了,沈韫禾这一日自己拿着思过书找到了谢仰雪。

江总管宣她进殿,沈韫禾举着文书行跪拜礼,开口的却是:“陛下,许久不见。”

谢仰雪的心突然被这句话激起了涟漪,一种酸涩又喜悦的感觉涌了上来。

他回:“许久不见,淑妃沉稳了许多。”

沈韫禾老实回道:“陛下谬赞,这是臣妾今日的思过书。”

“还有多少?”谢仰雪问。

多少?资治通鉴那么多本书,记录了那么多个朝代,她十天半个月肯定是写不完的,沈韫禾避而不答开口道:“待陛下站在百姓的立场上原谅臣妾了,臣妾便不会再写了。”

等你懂治国之道,愿意站在百姓的角度思考担起君主之责了,我就不写了。

谢仰雪道:“爱妃的嘴倒是一如既往的伶俐。”

“是陛下一点就通。”沈韫禾回。

谢仰雪也不生气,反而挥手屏退了众人开口:“众人都道以史为鉴,爱妃却直讲道义不给典故,纵使朕天赋异禀也难懂此道啊。”

这是让她讲个故事?

沈韫禾问:“陛下想听有关什么的?”

谢仰雪随意给她指了旁边的位置让她坐下,这才开口:“生离死别,忠贞不渝。”

沈韫禾皱着眉思考他的话,这怎么也不像能融入典故的。

梁山伯与祝英台?

等等,有一对书里原本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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