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穿书5

“楚臻,咱们试试吧。”曲洁骄傲的仰着修长的脖颈,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坚信没有男生会拒绝她。

曲洁知道自己在做梦,她旁观着这些回忆,将自己从中抽离出来。

对面的楚臻冷冷的看着曲洁,他长久的注视,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行或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啊,或者直接像往常女生搭讪一样直接装听不见走开就行了,这样把人死死盯住干什么。

曲洁不自在的移开眼,心里犯起了嘀咕,再加上楚臻的瞳孔颜色较常人淡很多,他的眼神又平淡的像死水一样,这就给曲洁一种被死人盯上的瘆冷感。

曲洁长这么大,还真没怕过谁,她家境好,长相,学历,能力都是一等一,自信想要的都能手到擒来,可这种几近狂妄的自信却被几秒的沉默和一个冷幽幽的眼神瞬间击溃了,她难得的生出一丝窘迫和无助。曲洁移开目光,尴尬的看天看地,不知道怎么脱身。楚臻却忽然收回了目光,和曲洁擦肩而过,径直走了。

走了?

呵,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最优秀的成绩,最好的大学,钢琴,马术,排球,花滑,只要她想,她就能练到最好,从小到大,她的时间由她自己来安排,课余的兴趣班也是她主动要求,洋娃娃,花裙子,动画片是索然无味的,确立目标然后不断的在计划表后打对勾才让她真正快乐,哪怕在冰面上摔得浑身青紫,哪怕险些被马蹄一脚踩碎脑壳,哪怕练钢琴练的手肿的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但征服感要比那些肤浅的快乐更美妙。

随着对勾越来越多,曲洁生出些无聊,她当然能选择新的项目开始尝试,直至最后达到绝佳水平,她坚信自己可以做到,但正是因为坚定,所以才感到无聊和厌倦。

现在这不就挑战来了吗?楚臻很难搞,但正和曲洁心意,她决定非把这人追到手不可。

曲洁的毅力超乎常人,她每天都来找楚臻,一开始自己做饭送楚臻,但后来发现楚臻变态的饮食习惯就不做了,倒是把楚臻同寝室的人都贿赂了,接连倒戈向女神的阵营,每天向她汇报楚臻的动向,不过楚臻这人实在是乏善可陈,他的口味,兴趣,喜好完全无法揣测,同寝室的人都非常好奇,楚臻天天吃包子米饭,配得那白开水,他到底是怎么吃的下去的,还有他从早到晚的看书是怎么忍住的。

曲洁没办法,只好效仿起楚臻也吃包子配白水,米饭配青菜,只两天就感觉这辈子再也见不得包子了,随即放弃,她不可能只是为了个男人就亏待自己。

不过她后来才发现,楚臻喜欢击剑和登山,而且每周最少三次武术课,他请了很多教练,还有三个外国人,曲洁本想也试试,问过才知道,这几个外国人并不在国内教学,是楚臻出高价请过来的,也不是固定时间,只有楚臻打电话时他们才专门来一次。还有两个虽然是国人,但不教入门,楚臻也不是每次过来都找他们,只偶尔来上一次课和他们切磋一下,曲洁便放弃了。

她去学了击剑,又加入登山社,当然楚臻并没有参加任何社团,曲洁只是每周去爬山锻炼体力,好以后和楚臻一起爬。

梦境一转,是一个漆黑的夜,曲洁看到自己和楚臻坐在一个山洞里,外面下着大雨,就是那次,楚臻答应了她的追求。

天气预报预测会有大暴雨,虽然天看起来很晴朗,但登山组还是取消了爬山活动,曲洁却固执的去了,一小部分原因是她有些完美主义的强迫症,不想改变自己的行程,但大部分原因,还是想试探下楚臻。

曲洁的爷爷是商人,爸爸和妈妈都是商人,耳濡目染下,曲洁也学会了带着目的走每一步,她习惯了风险和博弈,并深刻的知道,风险越大,收获越大,当然了,曲洁不会拿命博弈,她早就备好了必须的物品,打火机,手电筒,绳索,一些药物,还有她早踩好点的山洞。

曲洁上午练了击剑,下午才去爬山,后来果真下起了大暴雨,但情况要更糟一些,大雨引发了泥石流,曲洁险些被卷进去,更让她糟心的是,自己左准备右准备,却忘了给手机充电,现在手机只剩下一丝电了。

曲洁躲进山洞,腿也被划伤了,不过曲洁没有急着处理伤口,而是给楚臻的舍友打去了电话,因为楚臻老早拉黑了她。

曲洁声音带着些微颤抖,她让楚臻的舍友把电话给楚臻,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她要是说完楚臻还是拒绝,她就放弃追求楚臻。楚臻此时正做作业,他看了眼手机,在舍友的催促下接起电话。

“喂,什么事。”熟悉楚臻的人会从他干巴巴的语调听出来,他现在是不高兴的。楚臻不高兴或不耐烦,他的话会格外少,语调也格外平,这是楚臻在竭力克制自己情绪外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习性。

曲洁一口气把自己的话说完,她告诉楚臻自己的处境,又说她会一直等楚臻来,说完曲洁等了几秒,楚臻却没有说话,曲洁心里打鼓,这人真的是那种极品中的极品茅坑石头,人性灭绝,性格格外臭格外硬,他可能真的会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虽说自己做好了准备,但这人要是真不来未免太伤人心。

电话自动关机,曲洁不抱什么希望了,难得的骂了声脏话:“他妈的。”接着开始给自己涂药,用纱布裹好自己的腿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

她想,要是一会儿有救护车来,那说明楚臻还有点人性,那就勉为其难继续追他,要是连救护车和警察叔叔都没有,那这个人指不定有什么人格障碍,是极度的冷血没有同理心,那就是精神病,她可不能再追了。

但这不能怪她没有魅力。

曲洁等着等着几乎快要睡着了,忽然外面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没一会儿,楚臻就出现在洞口,他浑身又湿又脏,满身的泥巴,曲洁都惊呆了,瞪大眼:“你怎么会来?”

洞口的人可能是任何人,但这个人是楚臻就……emmmm,就很难评。

楚臻满脸的雨水,颇为狼狈,眉眼被头发遮住了不少,曲洁看不清楚臻的表情。

“这里又黑又危险,你又受伤了,我应该来帮你。”楚臻道。

曲洁还是没缓过来:“呃……那个……你……”楚臻中邪了?头被撞了?发烧了?这是楚臻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是楚臻本人吗?曲洁瞬时鲁豫上身:我不信。

楚臻走过来,看着曲洁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曲洁这才有些难为情,把腿往后挪了挪。

楚臻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查看伤势,那里隐隐有血迹透出了纱布,楚臻便拆开结似乎是准备重新包扎。曲洁忙道:”没事,不用的。“

楚臻道:“你扎得不紧,止血效果不好,我帮你扎紧一些。”

曲洁放松下来,她看着眼前专注的男生,楚臻的手偶尔会碰到她的小腿,让曲洁一阵脸红心跳。

“楚臻,你以前也被困在山上过吗?”

楚臻没有说话,继续包扎。

“如果当时我认识你,我一定会去救你的。”

楚臻的手顿了下,他淡淡的眸子闪了下,那双漂亮的惊心动魄的眼睛就看起来有些迷离,连带着俊美的脸也似乎迷茫而懵懂了。

曲洁没忍住,凑过去吻了吻楚臻,楚臻呆呆地接受了,她便主动加深了那个吻。

曲洁趁热打铁,压着楚臻想要野/合,楚臻却忽地像是从灵魂出窍的状态恢复过来,他一把掀翻了曲洁,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而后重新开始帮曲洁包扎伤口。

曲洁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她试探的摸了摸楚臻的胳膊,楚臻并没有反对和阻止,曲洁松了口气,她又试探着去吻楚臻。

楚臻偏过头,抬起眼用惯常冷幽幽的眼神带着警告意味看了眼曲洁。

曲洁委屈的很,她轻轻打了一下楚臻的肩,又不管不顾的去亲,楚臻直直盯着曲洁,曲洁硬着头皮慢慢凑过去,离得越近,楚臻的眼神也越尖利,似乎里面有把毒辣的利刃,曲洁扛不住,偏过了头。

包好伤口,两人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相顾无言。

曲洁感觉很冷,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楚臻木着脸脱下了外套扔给曲洁,随后起身去找柴火,他聚拢了些有些潮湿的木枝干草,随后拿过曲洁的包找打火机。

曲洁既然带了伤药,那肯定是做了万全准备,楚臻已经把事情猜了七七八八,旁边看着的曲洁有些心虚,摸摸鼻子。

“楚臻,你没拿电话吗?或者没提前叫人吗?”曲洁紧了紧楚臻的外套问道。

“忘了。”

曲洁立马不安分的凑上来:“你这个人,紧张我就直说呗,哎,楚臻,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来,还着急的电话都忘了带,你平时藏得深,我都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原来这么重要啊!”

楚臻拨弄着树枝,让火燃的更大,并不做声。他不承认也不反驳,因为曲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与他无关。

曲洁知道自己一厢情愿,她又躺回去,但心情不错,觉得自己今天这一把赌对了,战果颇丰。

“试试吧。”楚臻忽然说。

“啊?”曲洁没反应过来。但楚臻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曲洁咂摸了几遍:“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嗯。”楚臻低声道,但不知为什么,曲洁觉得楚臻此刻并不开心。

之前不管楚臻怎么无视她拒绝她,曲洁都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她习惯了克服困难,只把这一切当作是在任务通关前的必要磨难和障碍。

这是曲洁第一次有了一种感觉,此后每次和楚臻在一起她都有这种感觉。

那就是,他们真的离得好远。

曲洁在医院醒来,楚臻早已离去,昨晚的事好像梦一样虚幻。

多年前也一样,第二天雨晴后楚臻背着她下山,把她送到了医院,但楚臻随后就离开了,就算是女朋友,楚臻也丝毫不会被绊住脚步,他有他要忙的事,而曲洁养伤期间楚臻更是一次都没来过。

曲洁记得自己当时气不过,伤好后堵住在拳击馆的楚臻:“他妈的我算你什么女朋友,你宁愿来这里消遣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楚臻一身的汗,绕过曲洁想去洗澡,曲洁堵在前面不让楚臻过去,抬手打了楚臻一下:”我他妈的跟你说话呢!”

楚臻又直板板的看过来:“我去干什么?”

我又不是医生我去干什么?曲洁知道楚臻是什么意思,气的大口喘气,又不知道回一句什么,最后跺跺脚走了。

摆摆头甩开那些记忆,曲洁叹口气,要被楚臻气死,满肚子气没处发,便想起了“沈然”这个蠢货,曲洁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沈然今天懒觉还没睡醒,就被“沈然”占据了身体。

“沈然”知道曲洁不可能放过他,早上从地上缓过来就赶紧回了屋子,拉出行李箱团巴团巴衣服和几件值钱的东西就准备跑路。

“近日,一名不愿意透漏姓名的男子竟在小树林惨遭殴打,然而男子从昏迷中醒来却并未选择报警而是偷偷逃跑,就在众人纷纷猜测缘由时,一伙歹徒竟截住了妄图逃跑的男子准备殴打,正当众人为男子俊秀的面容捏了一把汗时,一位热心市民楚先生的出现,揭开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有群众反映,该男子是一家娱乐会所的mb,平时更是恶迹斑斑,昨天还购买了足量的迷药,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案情扑朔迷离,众人一时陷入了沉思,到底有怎样的惊天阴谋隐藏其中,敬请收听本期节目,由知名主持人沈然为您带来的现场跟进。”沈然绘声绘色道。

24号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干嘛抢我台词?”

沈然被24号惊到了:“你你你你……这是我想出来的。”

“咳咳咳。”24号装模作样的咳了下,随后道:“不好意思,宿主太有才了,开个玩笑。”

“对嘛,24号你这么好怎么会做出抢别人的创意这么无耻的事情呢?”

24号的蓝色屏幕抖了抖,似乎是在点头微笑。

“沈然”拉着自己的行李箱东跑西窜,狗狗祟祟,却没发现身后早就有四个人跟上了。

沈然看的真切,但他早已由前两天的惶恐不安变为今天的稳如老狗了。

悲痛的看着“沈然”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沈然彻底闭上了眼,但挨打的滋味太不好受,沈然只好在心里一遍遍召唤男主,快来啊,快来啊,快来啊。

终于在被踢了47脚,23棍后,身上的踢打停了下来。除去“沈然”的惨叫和求饶声外,又另外有一声惨叫声响起。

沈然随着“沈然”抬头去看。

一个打手捂着肚子正从地上爬起来,楚臻逆着光淡淡的站在那里。

几个打手互相看了眼,仗着人多且手里有棍子,将楚臻围了起来。

接下来的场景让沈然不禁闭上了眼,“沈然”却呆呆地还再看。

为了尽快结束战斗,格斗者会不择手段的去攻击对手,眼睛,喉咙,脏器,关节,一时惨叫声此起彼伏。

楚臻在两分钟内结束了战斗,但他掌握好了力道,只是让他们暂时无法再回击罢了。

楚臻回头看了眼“沈然”,似乎在判断伤势,随后便走了。

“沈然”觉得楚臻一定是对他有意思,不然他连着两天出了那么大的丑,楚臻怎么还愿意救他。

沈然简直想把这丢人现眼的孙子丢到雅鲁藏布江,“大哥,你还知道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啊!”沈然张开手,很大很大的比划了个圆。

“楚先生。”“沈然”叫楚臻。

闭嘴啊,你踏马的闭嘴啊。

但幸好楚臻并不理会“沈然”,快步走到车旁开车走了。

沈然暂时拿回了身体控制权,24号为他疗了伤,沈然忽然发愁的很,一会儿“沈然”去医院抓药,回去时正好又遇上楚臻和朋友吃饭,这货又非要和楚臻表白,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表示可以免费给楚臻睡。

面对比自己阶层高又强大的同性时,男人会不自觉生出一股自卑感,当然“沈然”这货除外,而沈然就格外自卑,他真的非常非常不想在楚臻面前丢人现眼,这比挨打还难受。

沈然叹了口气,默默感叹世道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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