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
高俅手中的权利不小,虽然禁军的武力值很弱,但是他也算掌握了军事力量。朝中还有蔡京等人作对,所以宋徽宗那边他一定要把握好。
林冲鲁智深和史进现在为他所用,但凡参军,骨子里还是有几分血性的。
宋军这些年来被压着打,再加上重文轻武的整体环境,整个军队是一片颓唐。高俅准备用思想教育和金钱教育的双重鼓励,先把他们的整体水平提升。
要做到这些事仅林冲三人肯定不够,高俅手下倒是有些能用之人,但是却没有智慧型人物。
高俅左思右想,如果能把水浒中的三大军师挖过来就好了。
智多星吴用和入云龙公孙胜现在应该跟着晁盖,公孙胜这个人很有神话色彩,传闻他师从罗真人处,学习一身道术,能够呼风唤雨,腾云驾雾,可日行千里。
高俅好奇公孙胜若是真的会占卜,可能算出他这个异世之魂。
他二人高俅暂时不做他想,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可以挖过来,那就是神机军师朱武。
朱武此人能使两口双刀,精通阵法,很有谋略。因被官司逼迫同陈达、杨春,一起在少华山落草。
陈达攻打史家庄,被史进打败。朱武同杨春求史进放了陈达,因此朱武与史进结交,华阴县县官得知此事,包围了朱武等人,最后还是史进将朱武救了出来。
高俅记得朱武此时应该还在少华山,而史进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干预也会落草少华山。
思考一番后他让人把史进叫来,而后委婉的提出让他修书于朱武。
史进还在担心:“太尉,朱兄弟不是有意落草为寇的,他是遭到了小人逼迫。”
高俅笑笑:“史兄弟莫慌,正是因为听了你的事才觉得此人颇有侠义,落了草终归可惜,本官是想让你问问他是否愿意为朝廷效力。”
史进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那太好了,俺现在就给朱兄弟写信。”
高俅笑着送别史进。
高俅沉思,按时间线推算,离晁盖他们劫走了蔡京的十万生辰纲已经不远了,且杨志就是在那之前带着一大批财务投靠自己的。
既然现在他来了就肯定不会让几人得逞,但是东西他肯定不会给蔡京,所以此事还需好好谋划。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宋徽宗的信任。若是让赵佶完完全全的更信任自己,那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更方便。
高俅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所谓色令智昏,若是能在他身边安排一个机巧的女子,那行事会方便很多。虽然说这种方式并不光彩,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嘛!反正他也是为了赵佶好。
他穿上常服吩咐下人:“备些好礼,去行院。”
高俅口中的行院指的可不是一般场所,而是樊楼内提供特殊服务的场所,只不过樊楼里的行院比上一般的要风雅许多,而他要见之人也不是寻常人能见的上的。
下人诧异道:“太尉,是见同僚还是……还是……”
高俅明白下人的为难,于是也不计较:“见女子,寻些风雅之物,不要准备那等粗俗物件。”
“小人明白。”
穿过几条街道,高俅来到了行院。
果不其然,高俅见到了平日里不少之乎者也的文官,那些文官见了高俅也很尴尬。
传闻中高俅那处被伤到了不能行人事才会收养叔侄辈的高坎做义子,看来传闻并不属实啊!
负责这院的李妈妈见了高俅直呼稀客:“听李议郎说太尉平时忙于朝事,今儿个来了我李妈妈这儿,保管让恩相尽兴。”
高俅看了眼风韵犹存的李妈妈,默默拉开了点距离:“我想见李师师。”
李妈妈听了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笑的花枝乱颤:“原来太尉也听说了我们娘子的名号啊!不过花魁娘子今儿个有些不舒服,不太方便见客。”
高俅抬手,下人掏出一张银票。
李妈妈看见数字后兴奋的语无伦次:“这这这,我们娘子是真的不舒服……”
高俅嘴唇微翘:“是吗?需不需要我让下人上去请?”随即身边二人右臂微抬露出手里的刀。
李妈妈撑起一抹苦笑:“我这就去请,这就去请。您先进包厢歇息一会儿。”
高俅无视周围人大量的眼光,自顾自的进了包厢。
过了一会儿,李妈妈过来讨饶,她言称娘子请他去自己的房间相叙。旁边的下人忍不住出声责骂,高俅摆手示意无碍。
走过长廊,高俅一个人进了李师师的房间。
李师师低头抚琴,一眼也没看向眼前这个权倾朝野的当朝太尉。
高俅也不怪罪,他走过去坐在李师师面前。
面前的女子果然有倾国倾城之貌,晏几道曾作词:“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来形容她。
高俅却觉得她的幽资逸韵完全在容貌之外。
“久闻娘子之名,听说许多雅士千金求见娘子一面,今日一见,是高俅之幸。”
李师师听了这话后抬头看向这个李妈妈不敢得罪之人。
她似乎愣了一下,而后沏茶放在高俅面前:“太尉却是和传闻中有所不同。”
“哦?那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李师师盯着高俅的眼睛,看他确实没有发怒的意思,遂开口道:“不外乎是一些说你恃宠营私,百般讨好皇帝的话。”
高俅点头:“倒是也说的没错,和那些寒窗苦读的进士比起来,我确实没有什么实绩就高居太尉。”
李师师却低头笑了起来:“你说话倒是毫不掩饰。”
高俅端起李师师沏的茶慢慢品味:“既想求娘子办事,自然要真诚。”
“我?奴家不过一个行院女子,如何能帮到太尉。”
高俅不回答,他拿起面前的琴自顾自的弹起来。
李师师知道传闻中的高太尉必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传闻他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功底,会使枪弄棒,还会武功,却没想到他弹起琴来也是这般风雅。
渐渐的,李师师就无意想其他的事了。她不由的沉醉于高俅的琴声中。
一曲终了,高俅感慨自己无聊时学的琴艺居然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而李师师则是感到惊讶。
“听乐识人,太尉,您的胸中似有万千沟壑。”
“万千沟壑谈不上,不过我确实有所求。”
“太尉所求为何?”
“我希望人们的选择是因为喜恶,而非贵贱。”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李师师想要落泪,她家破人亡后流落在此,纵使世人皆吹捧她,可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卑贱之人罢了。
“这恐怕很难。”
高俅温柔的对她笑:“我会努力。”
李师师这一次笑的真心:“不曾想太尉才是心有抱负之人。”
“就是不知道娘子愿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了。”
“朋友吗?太尉和奴家?”
“是的。”
李师师笑的温柔:“好,那太尉需要奴家做什么呢?”
“我知道你这里有一位贵客。”
李师师笑道:“来我这里的都是贵客。”
高俅不回答,只轻轻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李师师惊讶的瞪大眼睛:“是…是官家?”
“嗯,我知道他常常来和你品诗论画。我要知道他全部的行踪,最重要的是让他完完全全的信任我。”
李师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答应。她原本就猜到了那位的身份,太尉让她做的事和原来并无不同。
“太尉放心,诗词歌赋本就是师师天天要做的事情。”
高俅笑着看向李师师:“不害怕?”
李师师摇摇头:“不害怕。”
“好,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
“师师在此恭迎太尉大驾。”
高俅离开后远远望着这座高楼,李师师在窗前凝望着他。他点头示意后放下帘子:“去皇宫。”
皇宫内院
“高俅啊,你这次来又是因为什么事啊?”
“官家,臣这次来可是替一位小娘子传话的。”
赵佶闻言放下手中的画笔
“替小娘子传话,朕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小娘子能让你替她传话?”
高俅走上前去:“官家,臣路过行院时听到了一阵婉转哀怨的琴声,走上门去才知道那里的花魁娘子已相思成疾,据说是在思念一名姓赵的官人。”
赵佶听后心里发痒,他的确已经许久未去见李师师了,想起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赵佶不禁心动。自己曾在张迪的引导下化名赵艺去那内西楼中与李师师相会。
要说那李师师也确实合他心意,不仅面容姣好,诗词歌赋也为上乘。
“臣心想赵艺不是官家您常用的化名吗?就自作主张解一解人家小娘子的相思苦。”
“你啊你。”
高俅赔笑道:“官家,您这些天也着实辛苦了些,不如换上行装出去走走?”
赵佶的一颗心早就飞出去了,哪里还经得起高俅之邀请,他转头就吩咐张迪:“就说今日朕宿在福宁宫了。”
“是,官家。”
高俅带着赵佶来到行院,他们避过其他人直接走小道来到李师师的房间。
只见眼前的小房间布置的那是相当雅致,只简单一个屏风,一个书案,一个香炉,李师师手里抱着一把琴,身上素衣,脸上素颜,头发上还沾带着几滴水,面容也有几分憔悴。
赵佶见了她的样子心中瞬时涌起几分心疼。
“师师……”
李师师听到这声音后连忙抬头,见到是赵佶后眼角湿润:“官人……”
赵佶走了进去,高俅默默退开。
赵佶轻抚李师师向里屋走去。李师师悄然回头看了一眼高俅,高俅看着这样的眼神不禁有些动容。到底还是利用了她。
高俅冲着她微微一笑,李师师也回一个淡然的笑。她仿佛在说自己并不后悔。
离开房间后高俅吩咐护卫护好赵佶,一定要在早朝前将人送回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高俅又回想起李师师的那个眼神。他知道今晚他们会做些什么,其实那本就是她的宿命,高俅并没有改变什么。
可是高俅还是不舒服,他望着天上的月亮暗笑:“似乎只有你几千年也不会变了。”
有什么好惆怅的呢?既然决定做了,那么这就只是个开始而已,至少他答应了那位娘子,会让她看到她想象中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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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李家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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