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跟在一个穿着西服的男警员身后，质疑道：“经历了那么多，你们仍然要送我们去州北吗？”
警员对这个问题少女非常无奈，叹气道：“赛琳娜…”
赛琳娜打断他：“是小猫！”
警员转身面向赛琳娜，苦口婆心地劝说：“小猫，即使你没有通缉令，你也才十三岁，没有父母和监护人。”
“不是的，我有个妈妈。”
警员用笔点了点档案纸上的内容，“这里写着她死了。”
“不是的。”赛琳娜肯定道：“她还活着，只是不知所踪。”
警员油盐不进，继续劝说：“就算如此，我们不能让你继续流落街头，这是为你好。”
赛琳娜双手抱臂，质问道：“你去过州北吗？”
警员理所当然地回道：“去过。”
赛琳娜双眼冒火，情绪激动的仿佛随时就要爆炸，“那你就应该知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要见伊凡·里德警探！”
“小猫，警察都是大忙人，里德警探才把你交给我负责……”
“去找她过来，否则…”赛琳娜的话顿了顿，有恃无恐地坐在了长椅上，“我就说你摸我。”
“什么？！”警员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无法理解这种话怎么会出自一个十三岁孩子的口。
“再过三秒，我就大喊。”
见警员沉默，赛琳娜张嘴作出大叫的姿态。
警员连忙应允，“好吧，好吧。”
同事找过来时，伊凡正在处理帕蒂等人被逮捕后的交接事宜，她听了同事的转述，没有太多的意外。
“没问题，交给我处理。”
伊凡接过同事手中的信息表，她看了看，对长椅上的女孩儿说道：“原来你叫赛琳娜啊。”
赛琳娜强调道：“是小猫。”
伊凡听到这个名字很容易联想到了迈奇的话，她问道：“泽博他们被掳走那晚，你是不是也在？”
“是的。”赛琳娜点头。
对赛琳娜两次都能虎口脱险，伊凡感到由衷佩服的同时，也有些同情，这孩子才十三岁就要每天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
赛琳娜看懂了伊凡的表情，冷漠出声：“省省你那泛滥的同情心，警探大人。”
伊凡干咳两声，同样是孤儿的她非常理解赛琳娜的自尊心，她正色道：“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的生命力很旺盛，而且很机智。”
“哼，你知道就好。”赛琳娜明明是坐在椅子上仰视站着的伊凡，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伊凡并未在意，好脾气地笑道：“说说你非要见我的理由？”
赛琳娜环顾了一圈警局，压低声音道：“如果我有你们非常想要的东西，你能不能放我离开？”
“哦？”伊凡升起了好奇心，她微微倾身，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一直在观察你和那个叫吉姆·戈登的警探，你们跟其他的坏警察不一样。”赛琳娜盯着伊凡的表情，像是在做最终的确认。
伊凡认同点头，她虽然来这里不久，但自认为自己也算做到了力所能及的事，并且从吉姆这位正义主角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赛琳娜见伊凡坦然地接受了这些算是夸赞的话，她才又说道：“那个马里奥·佩珀是替罪羊吧。”
这话说得十分肯定，伊凡也环顾了一圈警局的人，在赛琳娜身边坐下，低声道：“你为什这样说？”
要知道这件事可是警局的机密，直到现在为止，公众都以为韦恩夫妇案已经完全了结。
赛琳娜笑了笑，翘着二郎腿，问道：“我告诉你的话，你能保证把我弄出去吗？”
伊凡第一次没有询问布洛克或者吉姆的意见就做了主，信誓旦旦道：“可以。”
“我看到杀死韦恩夫妇的真凶了，看得很清楚。”
伊凡呼吸收紧，她目不转睛地直视赛琳娜的眼睛，判断着这话的真实性。
赛琳娜毫不闪躲地任对方看。
“你等我一下，我去叫吉姆过来。”伊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刻不容缓地起身离开。
伊凡告知了吉姆这件事后，二人又和赛琳娜详细地了解了一些经过。
吉姆高效率地联系了青少年保护机构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带来了一份文件，对伊凡和吉姆说道：“我是戴维斯·拉蒙德，这是监管文件，你们谁签一下？”
伊凡接过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
拉蒙德嘱咐道：“你们完事了，请把她送去我们沃特街的新楼，她明天要转移去州北。”
听拉蒙德这样说，赛琳娜急迫地看向伊凡。
伊凡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对拉蒙德说道：“这估计得推迟了，因为她有一起案件的重要线索，我们需要她的协助。”
“好的。”拉蒙德也只是出于职责地顺带一说，事实上他并不关心一个流浪儿的去向，拿回签了字的文件，便不再多管。
事关韦恩夫妇，吉姆一秒都不想耽搁，他立即打算带着赛琳娜前往韦恩夫妇被杀的案发现场。
布洛克走了过来，疑惑道：“我刚刚见到了拉蒙德，他说你们带走了一个流浪儿，你们现在又要去做什么？”
吉姆光明正大道：“韦恩夫妇的案子我有了新发现。”
伊凡摸了摸鼻子，退后了几步，不出所料，她看到布洛克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晴转阴。
“哦该死！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能明白，那个案子已经结案了！凶手也已经被我们击毙了！”
吉姆才不管布洛克如何生气，他坚定不移道：“无论如何，我也会探明真相。”
布洛克握起了拳头，手指关节咯吱作响。
“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吉姆嘴上这样问，行动上已经迈开了步子。
伊凡犹疑片刻，选择跟上吉姆，这时布洛克发话了。
“伊凡·里德，你给我站住！”
连名带姓，使伊凡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僵在了原地。
布洛克诘责道：“你们两个沆瀣一气，非要气死我不成？”
伊凡讪讪一笑，“哪里的话，搭档一起外出行动不是很合理嘛。”
“和我就不是搭档了？”哈维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一个两个的刺头气出心脏病。
“呃。”伊凡叹气，布洛克这是管不住吉姆，开始难为她了。
吉姆适时地递了一个台阶，“伊凡，你留在警局吧，我带小猫去就好。”
“好吧。”伊凡认命地留下，和布洛克一起处理起其他事来。
一直熬到下班，伊凡才终于从布洛克滔滔不绝地训导声中解放。
伊凡回到家，里德夫妇和平时一样，对她的亲近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家没有家的感觉，工作中又被训斥。
她也懒得装模作样，假笑着回应里德夫妇虚伪的关心。
吃了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心累地埋进了被子里，放空大脑。
手机铃声响起，伊凡睁开眼睛，搓了搓脸颊，接通了电话。
“喂。”……
“好，我知道了。”
听了吉姆好坏参半的消息，她心累之余，又加了担忧。
好的是，赛琳娜当时确实在场；坏的是，在吉姆去下水道寻找证据时，赛琳娜趁机逃跑了。
伊凡丢开手机，再次把头埋进被子里，无比抓狂。
……
灯光昏暗的酒吧内，播放着激情四溢的歌声，人们纵情沉浸在嘈杂而又迷离的氛围中。
菲什坐在吧台，享受地小口喝着鸡尾酒。
一个年轻的男侍者走过来，附耳道：“老板，重案组的两个警探来了。”
菲什指尖划过男侍者青紫的眼眶，体贴道：“哦我的拉兹罗宝贝，去休息吧。”
“没事的，老板，我就在这里服侍您。”
菲什愉悦地抚过拉兹罗的胸口，眼睛半眯，看着逐渐走近的一男一女，揶揄道：“哎哟哟，蒙托利亚警探和艾伦警探，是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
“来看望你一下。”艾伦客气地问候了一句后，表明来意，“顺便问问你有没有看见科波特？”
音乐声几乎盖过了说话声，菲什晃着酒杯，装作没听见。
艾伦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
“哦，你说奥斯瓦尔德啊，你这么一提，我才发觉很久没见他了。”
菲什喝了一口鸡尾酒，内涵道：“很有意思吧？就和重案组的两位警探来找他这样的小人物一样有意思。”
蒙托利亚义愤填膺地说道：“咱们别绕弯子了，他死了，对吗？因为他告诉了我们佩珀是被栽赃成了杀韦恩夫妇的凶手。”
“没错，他死了。”
蒙托利亚和艾伦未曾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这件事，二人诧异地对视一眼。
菲什没给他们过多诧异的时间，慢悠悠道：“但那个告密小人不是我杀的，听说动手的是吉姆·戈登。”
“你有证据吗？”
“我看起来像警察吗？”菲什觑了艾伦一眼，语气哀悯道：“况且我只是听说，吉姆·戈登让可怜的奥斯瓦尔德血染哥谭河了。”
艾伦无法理解地问道：“戈登有什么理由杀科波特？就为了不让他说出栽赃内幕吗？”
“这个问题问的不好，帅哥。”菲什意有所指地引导：“动手的是吉姆·戈登，命令是谁下的呢？谁能让警察犯下冷血凶杀呢？”
蒙托利亚脑子里立马冒出了一个名字，“法尔科内。”
菲什笑着夸赞：“哦！你的推理能力让我惊叹，说实话，我都有点怕了呢。”
艾伦并没有被看似配合的菲什迷惑，冷静问道：“最近有留言说法尔科内揍了你的新男宠，你这样说不是为了报复他吧？”
“我只是想为可怜的奥斯瓦尔德讨回公道。”菲什说完，笑吟吟地小口啜饮鸡尾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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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