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时念不过是在家门口滑了一跤,再睁眼,竟身处诡异冥婚现场!还没等她从惊恐中回神,就被迫与神秘冥夫南初拜了堂。
婚后,俞时念一门心思寻找回家的办法。这日,她在茶楼喝茶,满心愁绪。
忽然,街上一阵骚动,她抬眼望去,只见那威风凛凛的展昭身着明艳红色官服,头戴乌纱,手持巨阙剑,身后跟着同样身着红官服的王朝马汉,正朝着茶楼阔步而来。
俞时念瞬间意识到——自己竟穿越到了包青天的世界!
想到家中那位神秘莫测、掌控欲极强的冥夫南初,俞时念心中一狠,什么都来不及想,直接从茶楼一跃而下。
“展大人,救我!”她声嘶力竭地呼喊,就此卷入了这风云变幻的包青天剧情中……
说时迟那时快,展昭看到一个女子从楼上跌落,他将右手握着的巨阙剑往后一扔,由身后的马汉接住。
他脚尖一点,几个跨步,跃至俞时念跌落的半空,伸手一揽她的腰,稳稳落地。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展昭扶着惊魂未定的俞时念问道,王朝和马汉也过来看这跳楼求救的女子有无受伤。
“展大人救命,我有冤要诉,求求你带我去见包大人。”
俞时念一被救下,就跪在地上求展昭带她去包拯那里,此时跟着她出来的两个婢女也下到了茶楼门口。
“展大人,我家夫人这段时日犯经年的旧疾,有些神志不清,将梦里的事当做是真实发生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
这两个婢女一出来,就将展昭扶着他家夫人的手拍开,三言两语就要把人带走。
俞时念一边挣扎,一边求展昭救她,带她去见了包大人,再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要让这两个婢女把她带走。
“放开这位姑娘,有什么事等见了包大人再说。”
展昭见这跳楼女子对两个婢女的恐惧并非假装,且刚才拍开他手的婢女,其力道也不似普通女子。
展昭强硬要求这三个女子先随他一同去见包拯,王朝马汉也拦住这两个婢女想要离去的步伐。
无法脱身回去向鬼王南初报信的两个婢女,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展昭前往府衙拜见包拯。
这三人刚见到包大人,那两个纸人变成的婢女,就被包大人额上的月牙发出的力量所震慑,瞬间就变成了纸人,纸人无火自燃眨眼间就剩一地的纸灰。
突见如此奇异之事,展昭立刻闪身至包大人身前,拔出巨阙剑指向俞时念:
“你到底是什么妖物?为何要想方设法来见包大人?”
展昭怀疑还在原地站着的女子,是比刚才自燃的纸人还要强大的存在。
被开封府众人防备的俞时念,哪里能认下妖物从天而降的罪名:
“不不不,我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是人,真的是人。”
她连连摇头摆手否认自己是妖物,坚称她是被纸人婢女的主人掳掠而来,在街上认出展昭的身份,想找包大人救命才从楼上跳下,绝没有想要谋害包大人的想法。
“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家中可还有亲人?”
包大人从俞时念的言行举止看来,确实不像是妖邪,反而像是大户人家娇养着的女儿,天真不知世事。
“大人容禀,我叫俞时念,家中双亲健在,还有一个兄长在上学。
那日我在家门口滑了一跤,睁眼就被妖邪掳到了喜堂,逼不得已只能和他拜堂成亲。
现如今我被展大人救了出来,求包大人送我归家。”
俞时念说完,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泪框里强忍着的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岂有此理,大宋境内,妖邪竟敢胆敢目无王法强抢民女,祸害无辜百姓,本府定会为你做主。”
包大人十分震怒,以往都是冤魂找他诉冤,惩治恶人,还从未听过有妖邪如此嚣张,光天化日之下,从家门口强抢民女。
包大人又询问俞时念具体家庭住址,她一一作答,还告知包大人自己来自未来,希望包大人能助她回家。
“俞时念,你说你是……有何证据?”
包大人听闻俞时念自称来自千年之后,怀疑她是被妖邪掳掠后因惊吓患上癔症。
“包大人,我知道宋仁宗他没……”
俞时念把宋仁宗一辈子都没儿子,只有女儿活下来,以及在皇后还活着就弄出生死两皇后的事说了出来,
然而,这些话在传入包拯等人耳中时自动消音,即便他们想通过唇语解读都不行。
包大人他们无法听到俞时念所说的关于宋朝未来的事,即使让她再重复说几遍,还是无法听到。
展昭和公孙策以及张龙赵虎等几人也都表示,他们只能听到俞时念说她的名字和家里人信息,其余一律听不到。
众人让她用纸笔书写,然而写完后,不是墨水自动晕染成一团,就是纸张自行燃烧。
“大人,学生方才见俞姑娘一有泄露天机的举动,便有事故发生,想必是天机不可泄露。”
公孙策起先也试过掐算和看面相知道俞时念的来历,可惜他不管如何掐算都是一片空白,现在看来是他的道行不足,俞姑娘所说之言涉及太多天机,不是凡人都能知晓的。
“罢了,你暂且在此住下,待本府寻得送你回去之法,再送你归家。”
几番奇异的事件下,包大人信了俞时念口中所说的话,又想到公孙策说的天机不可泄露,念及她孤身一人被妖邪掳来这里,
惜贫怜弱之心顿起,就想待他代天巡狩、检肃官箴结束,带这姑娘一同回京,上相国寺寻高人帮她归家。
“谢谢,谢谢包大人。”俞时念再三拜谢后,跟着展昭去了安置她的客房。
待俞时念离开后,包大人细问王朝马汉他们遇见俞时念的细节,听完他们的讲述,
包大人感慨道:“若不是走投无路,求救无门,怎会冒险从楼上跳下求展护卫相救,这掳人的妖邪当真可恨。”
包大人想到俞时念是在家门口失踪的,家中双亲知晓女儿失踪,遍寻不得后不知如何伤心落泪,思及至此又叹了一口气。
“如今倒是不知,令俞姑娘穿梭古今之人,是否就是强娶她的妖邪?”
包大人也忧心这么强大的一个存在,会不会对大宋不利?
他既能随意将俞姑娘从未来带到大宋,若对朝廷心怀不满,对朝堂重臣或圣上动手,这般手段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大人,鬼怪娶亲多为吸取阳气以增强法力,而妖邪与人结合不仅对自身并无益处,反而会使人化妖,从此不生不灭,脱离轮回。”
公孙策拱手一礼,对包大人说出他的见解,俞姑娘来历不凡,费这么大劲将人掳来大宋,要么为情,要么就是天大的图谋。
“为今之计,只能等查明源由,再做定夺。”
包大人让王朝、马汉他们接着去探查民情,看有无官吏欺压百姓,或是有无冤假错案。
他自己则接着翻看各县重大刑案卷宗,翻阅过无有错漏方允对重犯行刑。
夜间电闪雷鸣,水仙穿着囚服戴着木枷,手脚还有镣铐,被信阳县的两个解差押送去府衙受审。
“快走!你看看,雷这么大,万一下雨,这附近又没客栈可投宿,都怪你一路上磨磨蹭蹭,现在可怎么办?”
一个解差见天色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下雨,连声催促着赶了许多路、已经走不动道跪倒在驿站门口的水仙快起来赶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水仙跪在地上,哭着说抱歉。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呀,你还真该死。起来,走了……”
水仙因赶路疲惫不堪,哭着央求解差让她稍作休息,再继续赶路。
解差奉了信阳县县令的命令,尽快将人犯送至府衙,不顾水仙哭求,拉着她赶路。
“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闹闹的,什么人哪?”
两人的争执吵闹惊动了驿站里官差,官差提了灯笼开门查看。
“我是信阳县的解差,现在押一名女犯到府衙受审。”解差见惊动了驿站里的官差,急忙解释。
“押解就押解,吵什么吵,要是惊动了钦差大人的话,是你担待还是我担待?”
驿站值班的官差可不管他们是什么理由,催促他们快点离开驿站,不能打扰钦差大人的休息。
“钦差大人?对不起,对不起。”
解差转念一想,就知道是之前来县衙见他们新上任的县令的钦差大人住在这里,立即跟驿站值班官差道歉,等官差关上驿站大门,解差就拽着不愿走的水仙要离开。
水仙一直啼哭,不愿起身离开。
夜空中的雷鸣声越来越响,解差耐心耗尽,吼道:“你再哭,我打你。”
解差抬手就要打水仙之际,驿站大门再次打开,王朝马汉和刚才出来查看情况的值班官差再次提着灯笼出来。
“两位大人,就是她在门外哭泣。”
驿站值班官差指着仍跪在驿站大门口的水仙,钦差大人听到的女子哭声应该就是她在哭。
王朝和马汉一看驿站大门口被解差押送的犯人,竟然是他们都认识的水仙姑娘,命解差带着水仙进了驿站,他们先去禀报包大人。
“水仙?”
包大人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听到女子哭泣声是和他有一面之缘,又与他挂念的宋家老夫妇有牵扯的水仙。
“是的,那女子就是水仙。”马汉再次肯定,这女子就是他们都认识的水仙。
“大人,还有一件奇怪的事,驿站门口离此地有半里之遥,水仙的哭声,大人按理应听不见才是。”
王朝觉得非常蹊跷,尤其是他们今天中午才救了一个从妖邪手中逃出的俞时念,
现在深更半夜、电闪雷鸣又来一个哭声能大过雷鸣,能一路传到包大人耳中的水仙,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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