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子的韩以糖,只觉得今晚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般,脸色巨臭无比,看着这帮子戏精佣人都没有办法激起她逗弄的心。
再一看手机。
哦豁。
林绿茶又在按部就班的问候,只是语气一如既往,带着些许的关心,仿佛从林林绿茶来看,她的疏离是因为她身体更不适了,甚至邀请她要不要出门散心几天。
韩以糖想,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这位刚定了婚,再没记错的话……刚订完婚,你带人家女方,你的未婚妻出去溜溜,也是个正常的程序,可是她是谁,她现在就是个风言风语的骤风口。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提出要带自己出门?
她低头啪啪啪打了一行字,接着就去处理另外的短信。
【是吗?那要把嫂子也带上吗?我们三个人一起,嫂子不会介意吗?】
走绿茶的路,让绿茶无路可走。
另外的短信是来自姚娇花的。
姚娇花自下午再次跟韩以糖接触后,就有种一发不可收拾,按耐不住自己冲动的内心,恨不得的变身502,直接黏在韩以糖的身上。
还是韩以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忽悠回去,并且还许诺了,明天去看他,这位才收了他那让人瘆的慌的神通。
这会已经展开了滴滴滴的呼喊模式。
韩以糖默默的看了看,安静的选择了转账。
【安静,闭上嘴巴】
这一招比所有招数都好使。
她甚至没收到第二条信息。
再回复两句许言言的讯息后,周遭彻底安静下来。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这会除非她喊,不然不会再有人来她的房间主动触霉头,韩以糖也理解,她觉得这很正常,没一个下属会在自家老板把自家老板娘搞的浑身是伤后,还主动热络的凑上来的。
窗外的雨似乎更大的。
刚刚还飘着奶香味的蛋糕,也渐渐失去了温度。
至于困不困的……
她盯着寂静的卧室,只觉得一股说不来的烦躁,迎上心头。
这种烦躁,可以称之为,她把人弄的上吐下泻导致发烧,又把人下巴给打脱臼后的愧疚。
艹。
她何其无辜!
明明是宴迟那个狗男人想要她的命!
她,只是正当防卫。
韩以糖在原地崩了三圈后,朝着身后的床上一趟,一个翻滚就把自己翻滚成蚕蛹。
没了宴迟在,她也不需要把自己捆成粽子,至多是……
一个小时后。
至多是睡眠丧失!
她盯着头顶的奢华吊顶,起身去吃早就失去温度的蛋糕,几块下口,甜腻的的感觉在口腔中绽开,她没有丝毫的睡意。
昨晚还能睡的着的招数,一天就失去了功效。
韩以糖简直一口银牙就要咬碎了,扑腾一个翻身,走向对面的房间。
不就是每次一不对劲就不管怎么折腾,都莫名其妙的跑到对面房间嘛,今天宴迟正好不在,咱们大方的去!敞亮的去!清醒的时候咱就去,她还就想看看,宴迟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魔力了。
宴迟的房间还是一如刚才,只是大开着的窗户,显然被佣人关上了,她左右看了看,被角落里的一坨废纸吸引,似乎有点眼熟。
等拆开看后,她嘴角抽了抽,莫名的就忽然想到,要是那位负责调解的调解员知道她直接把人搞进了医院,估计会赏给她七天假日酒店住一住。
韩以糖左手拿着‘保证书’朝着宴迟的床上一靠,入目就是桌子对面上的一排药,她没记错的话,那都是她的,催命符。
韩以糖起身,几分钟后,马桶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把催命符冲走的感觉,真好!
她终于悠哉的朝着床上一趟,眼睛一闭,手上还拿着保证书。
就沉入了梦乡。
如此简单,又随意。
仿佛这间房间真的有魔力。
**
姜和畅就没见过比宴迟骨头还拧巴的人。
下巴脱臼,高烧39°,还伴随着肠胃炎,人家挂完水,做完下颚骨复位,带着弹性绷带就回来了。
那归心似箭的样子!
看的姜和畅说不出的服气。
“哥们儿,现在是凌晨三点!你这么归家心切,让我不由的乱想,你们那两间屋,中间早就没有楚河汉界了。”
宴迟闻言撇了他一眼。
但是,此刻带着弹性绷带的他,委实没有什么威慑力。
他自己似乎也知道,嘴巴微微的动着问:“这个,绷带,要带几天。”
“……视情况而定,一般可能要二十天,但是……您天赋异禀,也许一个礼拜就好了呢。”
这个回答无法让宴迟满意。
终于,到了唐家。
车外还是哗哗的雨,见宴迟推开车门,就要自己下车,姜和畅赶紧认命的拿着伞追上来:“病患,咱们不至于。”
宴迟略微停顿了下:“你离我远点。”
“……!你这就过分了啊!!”
宴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朝前走,姜和畅只能让自己淋着雨,保护好这位病患,嘴巴嘀咕着:“怎么还这么抵触医院的味道。”
韩家大小姐那样的,你都能忍受……医院那点味道你都忍不了。
进了屋子后,姜和畅一甩头发,依旧尽职尽责的当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医生,防止病患在楼梯上一摔。
好了,重新进医院。
还蹭着宴迟,表示一会要洗个热水澡。
见到佣人出来,他摆摆手:“赶紧睡去吧,对了,大小姐呢。”
“……一直没动静,在自己的房间里吧,我们,我们也不敢上去。”佣人道。
姜和畅表示了解,这也属于常规操作。
说完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招呼了声身边的宴迟:“咱们大小姐的睡眠,怎么样?我看她眼底下的青紫,似乎好了很多,她……”
她是不是现在能睡好觉了。
这句话,戛然而止。
因为宴迟推开了自己的门。
而入目之间,就是大方的占据了宴迟床的韩以糖。
姜和畅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果然,楚河汉界没了!!
他下意识的看向身侧的宴迟,对方的表情倒是很淡定,当然,也不排除是弹力绷带让他没办法有什么表情。
“你还有事吗?”宴迟侧脸问他。
“……我,我该有事吗?”
姜和畅多通透的人,不然也干不了韩以糖私人医生的这个位置。
可是此刻,他开始强制性的装聋作哑。
他好期待!!他一点都不想走!
宴迟哦了声,抬步走进去,见对方还在门口站着,他问:“你不是要洗澡,怕,怕着凉,去吧。”他因为绷带的原因,说话带着卡段,带着莫名的喜感。
姜和畅抿着唇。
看了看床上呼哈的睡着,并没有因为二人对话有任何惊醒的韩以糖,再看身边这位淡定的邀请他在这里洗澡的宴迟。
……他其实不洗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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